“我艹,大媽你確實你不是在故意逗我玩得?皇.家一號沒妹子?你特麼的玩我是不是?”
扯着嗓門的馬胖子,杵着一張欠打的臉,在大廳裡吆五喝六的耍着橫。講實話,要不是肖大官人臉皮厚實,估摸着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不過現在的他,拉着個圓凳就坐在吧檯前。
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前臺小姑娘閒聊着。
不知是不是有人提前給大廳這幫人打過招呼了,前臺小姑娘望向肖勝的目光顯得很是‘抗拒’。換而言之,有點避而遠之。
無論肖勝詢問什麼,她都支支吾吾,即便說成串的句子也顯得很敷衍。
大廳一隅的沙發處,數名內保其實都已經站起身了。可就沒一個上前去阻止馬胖子這一行爲的!大廳經理頗爲作難的一直在旁邊解釋着什麼。
而就是一副蠻橫不講理姿態的馬胖子,話講的很明確,今晚就是要見到漂亮的‘良.家’。借用他比較粗魯的言語就是:老子要是捅不出來血,非把你這小店給砸了不成。
耍無賴嗎!別說在這了,過了高中你在大學這樣的都不好找了啊。
“幫我接杯水,謝謝!”一直坐在吧檯上‘叭叭’抽着香菸的肖勝,含笑望着馬胖子拙劣的表演。同樣不敢得罪肖勝的女吧檯,拿着一次性杯子去裡面接水。
但再出來時,身邊多了一名頗爲彪悍的男子。當他把水杯‘砰’的一聲,放到肖勝面前時,原本側過身的肖勝,緩緩的望着這位表情頗爲不友善的漢子。
廢話,兩個明擺着來此鬧事、砸場子的人,擱誰那都覺得氣憤的慌。換成旁人,看場子的早就扔出去了。可眼前這兩位,一個是混蛋,一個是‘愣頭青’,而且是那種特別能打的愣頭青。更重要的是,他又處於比較敏感的‘特殊期’。
現在誰敢沒事去戳他們倆的眉頭?
“你好像很不情願啊?”面帶微笑的肖勝,嘴裡叼着香菸,輕聲詢問道。
身子趴在吧檯上的魁梧大漢,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你就是肖勝啊?”
聽到這話的肖勝,先是一怔,隨即把菸灰彈到了菸灰缸內。在這段時間裡,他不僅在腦海裡蒐羅着什麼。從衆人對這位大漢的態度來看,他應該就是這家場子的‘看門狗’。
裡裡外外都應該是由他來操辦!
“林海元手下有個頭號馬仔叫陳喜,以前跟他在東三省當過‘倒爺’,後來又隨他一起來了淮城,守着這個燒金窟。外號花豹的那位,是三十號晚上纔到的淮城。至三十一號晚上出手前,他只給兩個人有過通話記錄。一個叫胡曉霜,一個叫‘喜哥’。”
說完這話的肖勝,掐滅了手中所剩不多的香菸。傾吐着青煙,面帶微笑的望着眼前這個男子。又補充道:“陳寨村那批人,也是經的手去得吧,喜哥……”
眼角微微抽動的陳喜,看着肖勝端起茶杯,緩緩的往自己嘴裡送着茶水。
“花豹是我兄弟!他的事我會找你算賬的……”
等同於承認自己身份的陳喜,泛着狠勁的瞪向肖勝。‘咕嚕’一聲喝下嘴中茶水的肖勝,笑着回答道:“笑話。是他自己‘不自量力’,不掂量自己的份量。學人家玩什麼‘悶黑棍’。感情,只有你們可以對我有想法,我還不能還手嘍?”
“弱肉強食,是不是我的腳手筋被挑斷了,你纔算‘算賬’啊?別跟我玩‘強盜’那一套,講實話連你主子胡三都不配。茶不錯,麻煩你再幫我續杯水。”
說完這話,肖勝把杯子推到了陳喜的面前。後者把拳頭攥的‘吱吱’作響,‘啪’的一聲,把水杯打倒在了地上。
正是他的這一番作派,亦使得還在鬧騰的馬胖子,隨即轉過了身。三步並兩步的湊到了吧檯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嚇着我了你知道嗎?瞪我啊?拉人出來溜溜?你看我能不能的踏平皇.家一號。”
滿臉橫肉的馬胖子,此時看起來甚是猙獰。而很想發飆的陳喜,同樣清楚現在的胡三,跟眼前這一位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
拳頭攥得是響,塊頭看起來也很大。可有吊用?這終究是個看勢力的社會……
“哎呦,馬總……馬總光臨我這,真是蓬蓽生輝啊。你們怎麼招待的?路上的時候,我不就打過招呼了嗎,要好好招待馬總。”
從正門急慌慌進來的胡三,佯裝‘生氣’的斥責着大廳裡的衆人。望着胡三那拙劣的表演,扣着鼻孔的馬胖子,顯得很是‘不屑’。
“胡總,我來你這是找妹子的。她跟我說沒有?開什麼玩笑,皇.家一號會沒妹子?這是在打你胡三的臉啊。”
聽到這話的胡三,笑容依然燦爛道:“雷石不缺妹子吧?”
“但那沒這專業嗎!你是淮城最大的‘雞.頭’,來這不就是圖個專業,對吧。”
扯着嗓子的馬胖子,絲毫不在意他人的感受。表情陰晴不定的胡三,拉着馬升及肖勝就往裡面包間走去,邊走邊說道:“馬總小本生意,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們這些混飯吃的過不去。”
“你這話說的我喜歡聽!講實話,我今天來就是讓你混不下去的。”
“馬總真會開玩笑。趕緊的,帝王包廂。先把酒水上去……”
邊說邊打着‘哈哈’的胡三,朝着服務員招待着。微微停頓些許的胡三,意味深長的望向身旁的肖勝道:“你這是找死也得拉個墊背的啊。”
“怪我咯?這是你妹夫安排的。胡三,我就問你怕不怕?要不,先整頓幾天避避風頭?什麼時候我被撤銷了跟蹤,你再開業?我真不相信這些搞刑偵的都是睜眼瞎。”
大步流星往前走的馬胖子,給兩人留足了交談的空間,可這廝一路子也沒閒着,可着勁的沾花惹草。就連端酒盤的女服務員都不放過!
一時間,尖叫聲連連!
而緊隨其後的胡三,臉色變得陰鬱起來。
“想玩大點是嗎?”
“你覺得我之前玩的小嗎?差點腳手筋都被挑斷了,你說還有比這更嚴重的事情嗎?今天要不是馬總仗義,直接派了個律師團過去,我還不知道被你妹夫安排到哪個牢飯呢。不是我想玩多大,是你們逼着我不得不玩大點。他們找人撞你妹子,就是爲了把事情鬧大嗎?既然如此,我再給他們添把火就是嘍。”
說這話時,幾人已經來到了頂層的帝王包廂。近千平米的大包廂,着實氣派。據說,在這裡最低消費五位數起。‘旺季’的時候還得提前預訂。
估計該有人問了,這行當還有旺季?當然,哪個季節男人火最大,哪個季節就是旺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