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們走,讓我們瞅瞅到底是哪位官員在爲‘倭寇’撐腰……”
“對,不讓他們走!”
“勝哥,馬總對不起了。今天我們就造次一回。兄弟們,把前後門都堵上。”
徹底引起衆怒的這羣人,被一羣熱血青年們直接就堵在了雷石酒吧內。
也不制止,也不引導的肖勝及馬胖子,就把他們關在了包間內。
生怕這羣被酒精吞噬、被熱血糊腦的小青年,把這幾人給打死嘍。肖勝和馬升,還安排了人在樓梯間把守。不然,真鬧出人命的話,就不好收場了。
當肖勝安撫完情緒略有波動的韓亞妮,走出辦公室時。趴在圍欄旁的馬胖子,正看着舞池內那羣連舞都不跳的可愛小青年。
手裡握着一旁啤酒的他,聽到關門聲後扭頭對肖勝說道:“華夏絕不乏熱血青年啊。”
“國破山河在?這個道理,歷史已經應證過了。”
湊上前的肖勝,接過了他遞來的啤酒猛抽了一口。
“今晚咱倆的‘逼’裝大發了,我讓人查了一下那廝確實是招商局今年陽曆年後,廢了九牛二虎才從隔壁市挖過來的外商。上面對他們的投資很在意,據說只要敲定保底落地十個億。這可都是某官員‘白花花’的政績啊。就讓咱兄弟倆給‘裝’沒了。”
反轉身的馬胖子,脊背靠在柵欄上,苦笑的對肖勝說道。
“嘖,你這個態度我就不喜歡了。礙我們什麼事啊?我們開店,正常維繫店裡的安全秩序。是他孃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在這引起了衆怒。”
“理是這個理!但事,不好辦啊。對了,韓千金沒事吧?”馬升轉移着話題道。
“沒事,正跟她爸打電話訴委屈的。這事是‘紙包不住火’的。提前給老韓打一個預防針,有助於事後的處理工作。”
說完這話,肖勝想到什麼的對身邊馬胖子說道:“你覺得你在港城混的怎麼樣?”
“什,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連俺們陳寨村旮旯角都知道雷石是你馬老二的場子,我不相信一個隨行的淮城本地人,他會不知道。既然他能把人帶到雷石,就說明他對這裡有一定的瞭解。我覺得在淮城,你馬胖子比雷石要出名的多。”
待到肖勝說完這番話後,目光如炬的馬升,整個人崩發出了戾氣……
“另外,我剛剛看了下他們來雷石之後的監控。那個叫川崎的對這裡的每一個感興趣的女子,都表現的很主動。主動方式,就是讓他的翻譯官掏錢!出手的額度不算小,小費有的都將近過千……一個願意能拿出這麼多錢來‘尋歡作樂’的人,會是個‘低能兒’嗎?”
“說明白點!”
“我覺得,在雷石之前,就有人提前給這個叫川崎的傳遞了錯誤的信息。告訴他,這裡是淮城最‘乾淨’的場子,而且靠近大學城。但這裡的姑娘,你只要把錢砸夠了,就一定能上手。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斷。並無實際證據。”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馬胖子擡手看了腕錶。隨後挑動着眉梢道:“最近的派出所出警也要一刻鐘的時間才能到這。現在場子裡裡外外都是熱血青年,想進來估計沒小一個小時不行。驗證一下……我審那個官員!”
“那個翻譯官交給我了。”
說這話時,肖勝一飲而盡杯中的酒水。隨後緊握住瓶口,‘砰’的一聲在柵欄處雜碎。露出了尖利的‘爪牙’。
一馬當先的肖大官人,一腳踹開了關押這幾人的包間門。看到這一幕的馬胖子,肉疼的嘀咕道:“哎呦喂,你輕一點,這是咱自己的房門。”
肖勝手持碎玻璃瓶出現的場景,着實嚇壞了被羈押在這裡的幾人。那名被肖勝打昏厥過去的保鏢,這會也甦醒的躺在沙發上,一副‘葛優躺’的姿態。
當他看到面目猙獰的肖大官人時,下意識‘敬業’的往自家主子身邊靠攏。想要用自己的殘軀,爲自假主子‘遮風擋雨’。
“你,你們幹什麼?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非法囚禁,而且……”
聽到那名官員這番話的馬胖子,拉開房門道:“我們包間的門,連鎖都沒有。一直都半掩着。只要你們想走,隨時都能走。只不過你們賴在我這不願你,怪我咯?”
包間門打開的一剎那,樓下還想起着熱血青年此起彼伏的嘶喊聲。感受到了他們的憤怒,這名官員頓時氣虛幾分道:“你們,你們必須得保護我們的安全。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啊?你特麼的,還真會爲自己臉上貼金啊。”說這話時,馬升從肖勝手中奪過了那把帶有利刺的瓶口。
另一隻手緊攥住了這廝的領口,皮笑肉不笑的詢問道:“聽你的口音,應該是正兒八經的淮城人吧?別看不起我哈,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
想起剛剛翻譯官的‘遭遇’,這名官員不敢猶豫的回答道:“淮城人,地地道道的淮城人。”
“哦,淮城人!哥們啊,還真讓你說中了。在淮城,還真有不認識我這個混蛋的。來,來,咱們去隔壁房間單敘……”
說完這話,馬胖子拖着這廝就往外跑。
都不知道出去自己將要面對什麼的男子,霎時間,撒潑耍起了無賴。先是強調了自己的身份,又搬出了自己的後臺。可看到馬升執意要把自己拖出去時,立刻換了一副面孔道:“馬二爺……”
“哎呦,你是認識我的啊?我以爲我馬升已經過時了呢?特麼的,你認識我,又知道雷石的場子,然後,還你還帶着人來這砸場子?可以的……我到要看看,你家主子會不會爲了保你跟我徹底撕破臉。”
說完這話,馬升直接拖着這廝立刻了包間。
那鬼哭狼嚎的嘶喊聲,着實把包間內的其他幾人嚇壞了。對於那名翻譯官來講,這樣的情勢在地方是聞所未聞過啊。
在華夏,不是幹什麼的看到當官的都是‘敬畏三分’嗎?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了味呢?
規則是不可能改變的,那麼只會有一種情況——這家場子的東家,後臺更硬。
‘啪……’
打開這間包間內燈的肖大官人,大步流星的朝着那名翻譯官走去。已經捱了馬升不知幾巴掌的這廝,已然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再說,形勢逼人。這個時候再亂嗶嗶,嗎的,連家都不一定回的去。
“知道你剛剛調戲的那個姑娘是誰不?”
落座後的肖勝開門見山的直接詢問道。
而聽到他這番話,無論是川崎,還是翻譯官都下意識搖了搖頭。
“淮城公安局副局長的千金!”
對於國內體制有着詳細瞭解的翻譯官,在聽到這個事實時,整個人臉色都變得蠟白起來。看這情形,他是把淮城黑白兩道都給得罪了啊?
翻譯官小心翼翼的把這一情況,翻譯給了坐在那裡的川崎。後者大爲驚慌的‘羅裡吧嗦’的說了一大通。
肖勝是沒聽懂一句,但也能從他那緊張的表情中,看出了對方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