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跟你說賈少,我兄弟狗勝是屬驢的!驢,你懂得。!個人戰鬥力特別強!再加今晚喝點小酒,那狀態‘槓槓’滴。今晚他來,是爲了‘揚我國威’的!所以呢,我們可以不要這個機會,你可一定要爲他創造哈。”
走在前列的馬胖子,扯着嗓門的對賈巖說着這話。
而他的話,恨不得裡屋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還‘偷偷跟你說’?他咋不拿着擴音喇叭在那吼啊……
一臉尷尬的肖勝,揉着鼻尖。這個時候,他總不能去跟自家哥們‘硬懟’吧?
此時,同樣聽到這些話的賈茹,臉色羞紅但卻又帶着嗔怒的扭過頭。目光如炬的盯向身後不做‘辯解’的肖大官人。
很顯然,在小姑娘眼,肖勝已然成爲了‘無惡不作’的淫、棍。
四目相對,此處無聲勝有聲!連陳鵬舉、陳泰順等人都看不下去的‘笑場’了。
大廳內,頗爲葩的一幕出現在那裡。停下腳步的賈茹,義憤填膺的望向肖勝,希望他能予以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在肖大官人看來呢,我‘肖勝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說白點,是犯不着嗎。
兩人這樣大眼瞪大眼的僵持在那裡,頗顯尷尬的肖勝,故意繞開對方走。然而卻被賈茹緊跟着擋道……
“他說的是真得?”
“嗯?對,是真的!”
聽到這話的賈茹氣急敗壞的反問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點臭毛病?”
“知道還問……”
說完這話,肖勝不再解釋的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前列,都快被馬胖子‘折磨’瘋了的賈巖,‘被逼無奈’的回答道:“不好意思馬總,這次我們請來的駐場嘉賓,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賈巖‘蹩腳’的一句話,不僅‘震住’了馬胖子,連其身後不遠處的王志虎等人,都倍顯無奈的微微搖了搖頭。
怎麼三言兩語被人給唬住了?過於‘優柔寡斷’的性格,根本是震不住任何人的。只會讓他人覺得你好欺負!也正因如此,賈巖才被‘下放’至一個陌生的城市打怪升級的。
本以爲是初級小怪,誰曾想到剛來淮,遇到了‘boss’,而且還是這種‘無法無天’的大boss。
“賈少,你說這話太不瞭解我兄弟了。肖狗勝是那種,見到‘大洋馬’走不動、非要霸王硬弓的人嗎?”
說這話時,胖子扭過頭望向肖勝等人。然後,專業拆臺二十年的陳鵬舉幽幽的點頭道:“是……”
“我……”
“雖然是,但也不可能在賈少你的場子裡胡作非爲的。是吧,狗勝!”馬胖子的話,直接換來了肖勝的指。
不理會這廝的馬胖子,繼續給賈少洗腦道:“你誤會了賈少。像淮城這十八線城市,碰到一個老外不容易。你應該知道的,狗勝英語不錯。那也僅限於筆試!他的意思呢,是找個純正的老外,在四下無人的小樹林裡,用盡全身力氣的教他‘英語的口語’。”
“哦,no;哦,耶;哦,買噶得……是這種狀態!”
望着馬胖子那誇張的表情,連雕哥都看不下去的前揣了他一腳。
臉色羞紅的賈茹,在看到馬胖子這副表情,聽到他的這個‘蹩腳’理由,立刻脫口道:“不好意思馬總,來新世界的駐場嘉賓不會英,她們是俄、羅、斯的 。”
聽到這的馬胖子,瞪大眼睛道:“不會英?那狗勝你賺大了,說不定一晚你都能學會俄語了。”
馬胖子的這番話,着實把賈茹氣急敗壞的站在那裡直跺腳。
看到她這個樣子的馬升,湊前道:“要不這樣賈小姐,我知道你是擔心狗勝被‘帶偏’嘍。我吃點虧,你把姑娘介紹給我。我替狗勝扛起‘揚我國威’的光榮使命怎麼樣?”
“趙子龍,差不多行了!”
在與胖子擦肩而過之際,肖勝幽幽的嘀咕道。
而聽到他這句話的馬胖子,瞬間‘炸毛’的撲向了這廝。
待到兩兄弟打鬧着往後面走去時,賈茹一臉懵逼的詢問着身邊人道:“爲什麼叫他‘趙子龍’啊?”
聽到這話的陳鵬舉及陳泰順,笑容玩味的往前走着。而宮丙全及王志虎更不可能回答她這個問題,倒是百無禁忌的雕哥,輕聲提醒道:“長阪坡七進七出的趙子龍……”
待到雕哥說完這話後,‘唰’的一下賈茹臉色紅的如同猴腚般。霎時間,耳朵轟鳴的她怔在那裡許久沒有挪動腳步。直至衆人進入後院的走廊看不見人影后,小妮子才嘴裡嘟囔幾句的追了去。
站在後院‘拱門’前的賈青,雙手負後的望向爲首的肖勝等人走了過來。
沒有伸手客套的意思,這樣面帶玩味笑容的望向肖勝。
“怎麼?剛拉來天鴻和飛虹,準備來我這抖威風、耍脾氣?”
賈青雖然是笑着說這話的,但任誰都聽出他話鋒的不友善。
“狗勝,這是位一言不合喜歡大打出手的狠角。我不衝這個大灰狼了!賈少,來,咱兄弟倆‘借一部’說話。小包間的幹活!那個大鵬,順子哥走起。還有,今天的賬都掛狗勝名下哈。他付不起,讓他待在這裡肉、償。”
說完這話的馬胖子,還真拉着賈巖跟陳鵬舉等人‘輕車熟路’的朝着vip區域走去。
要知道馬升可是一次都沒來過新世界,可他卻把這裡摸得那麼清楚。這背後所隱藏的‘掌控力’已然表露無疑。
“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面對馬胖子的這種行爲,泯然一笑的賈青輕聲說道。
“我在這也沒什麼事,聽說新世界從江南那邊請來幾個專門唱小曲的?我還是喜歡‘揚州瘦馬’些。打打鬥鬥太暴力了。走了大春哥……”
“出門左轉,你選的那個正在劉總包間內唱着呢。”轉過身的肖勝,跟‘東道主’似得,把這裡的情況摸索的是一清二楚啊。
“聽曲子,又不是玩姑娘。一起聽是嗎,另外我還想跟劉升談筆生意呢。”
雕哥的這句話,已經‘暴露’出了他來這裡的目的。什麼聽曲子啊?什麼揚州瘦馬?這個淮城工程原材料最大供應商劉升,纔是雕哥今晚來此的最終目標。
至於唱曲的是誰,於他而言真的不重要。
望着隨同肖勝一起來的幾人紛紛離開,宮丙全及王志虎都眉梢緊皺的望了賈青一眼。
在他們看來,肖勝等人的到訪有點讓人‘莫不這頭腦’。
故意來找茬?沒這個必要,畢竟現在兩邊還處於‘僵持期’。擺威風?更不可能啊,有賈青在這坐鎮,肖勝他們怎麼着都威風不起來的。
各幹各的,倒是把‘處境最爲危險’的肖勝一個人扔到了這裡。他們還真是心大啊……
“他們對你的能力很放心。直接把你一個人扔到這裡了。不怕待會兒老宮把你打爬下?”
朝着王志虎使了一個眼神的賈青,示意他去看着點。跟着的衆人也都紛紛散去,現場只留下了宮丙全和賈茹,以及肖勝和賈青。
“恕我直言,宮家七十二手在民國時期,已經傳開了。分了三支,嶺南、魯南還有關外最爲正統的。宮前輩雖說是嫡傳人,可他是魯南這一派的代表人物。走的是推和勁的外家拳路子!這種路子,講究的是‘強強碰撞’,以力打力!暗勁初期的小宗師水準……我不虛的。”
聽到肖勝這話的宮丙全,雙眸猛然一瞪的望向肖勝道:“那試試嗎。”
待到宮丙全說完這話,側過身的肖勝,瞬即‘砰’的一聲出拳。拳面砸在了鏤空的裝飾牆,但其收手之際,‘脆不可堪’的裝飾板沒有任何損傷,可與其相隔近五釐米的牆面,卻凹進去一塊拳印……
看到這一幕的賈青,下意識脫口道:“隔空揮力,暗勁?”
‘噝……’
這一刻,宮丙全徹底怔在了那裡。
二十五歲的暗勁高手,而且還是寸勁小圓滿……這要是傳出去,那還了得?
“僞暗勁境,不過已經摸到了門檻了。我跟宮老打起來,勝算應該在五五開。不過他有舊傷,在肋部。這一局,我不說穩贏吧。單從牌面來講,只要三爺你出手,我有八成贏得的機率。”
聽到肖勝這話的賈青,冷笑道:“那如果我也出手呢?”
“拜託,我又不傻。長腿了,會跑的。這三米高的牆頭,我覺得我要跑的話,你得一會兒追呢。”
“哈哈……高手不都得講究‘面子’嗎?打不過也得死戰……”
“我又不是武道人,沒那麼多講究。打不過跑,不死總能還回來。再說了,三爺你下個月還預約了心臟搭橋的手術。我現在打不過你,但下個月一定能……”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猛然扭頭的賈青雙眸瞪向肖勝。
眼眸內充斥着血絲的他,表情是如此凝重。
“爸,你心臟怎麼了?我怎麼沒聽說啊?”
“心臟……”當肖勝迎賈青的目光,一字不落的把賈青病狀說出來時,不遠處的宮丙全已然緊握住了拳頭。
“這裡如果是餘杭,也許我心裡還‘泛着嘀咕’。可這是淮城,您老在這裡沒這麼大的影響力和掌控力。再說,雕哥從外面招募的十多人,有一半都在內外接應着呢。以多打少?我也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