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沁……”陳白焰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季施沁擁入了懷中。
感謝你,願意來到我的身邊。
從此,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京嶼的事情現在從某一方面來說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是京嶼的領頭羊還在醫院的病牀上躺着,意識不清。
季施沁對於現在的這種狀態感到有些不真實。
慌亂的時期彷彿已經過去了很久,彷彿是上輩子的事情。
在這兩天之中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先是自己去看了駱嶼梵最後一次,接着是季梵珩能夠開口說話,現在是自己終於能夠放下心跟着陳白焰回美國。
起承轉合,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只希望到最後陳白焰能夠好好的照顧季梵珩,讓他感受到父親的愛。
這就是季施沁最大的願望了。
“媽……媽……”季梵珩沉寂了許久,終於再次開口說話了。
陳白焰察覺到身邊還有個孩子,連忙放開了季施沁。
扭過頭髮現季梵珩低着頭,陳白焰彷彿明白了什麼,臉突然紅了一下。
怎麼就沒有忍住,在孩子面前就抱了季施沁呢?
孩子還小,雖說是在美國長大的孩子,但也沒有到能在這種情況下看自己媽媽被將來的父親擁抱這種程度。
要進行健康的心理教育,要讓孩子健康成長。
陳白焰看看季梵珩垂下的小腦袋,不禁失笑。
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季梵珩的小腦袋瓜,感受到了他發頂散發的溫度。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個孩子再過不久就要成爲自己的兒子了。
真正的一家人,法律認可的,兒子。
“白焰,你過來之前有吃東西嗎?”季施沁詢問道。
已經來了這麼久,馬上就到下午六點了,不知道陳白焰有沒有吃東西。
“還沒有,下班以後就直接過來找你了,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你和梵珩。”陳白焰聽到季施沁關心的話語,心中一暖。
季施沁聽到陳白焰說這樣的話,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寶寶還在呢,不要說這種話!”季施沁自己聽不慣,只能將季梵珩搬出來當做救兵。
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駱嶼梵說的話比這樣的還過分都不覺得有什麼,怎麼今天陳白焰只是說了一句“想你”,就出現了這麼大的反應?
看來以後是要多和陳白焰相處相處,鍛鍊一下自己了。
也許不是不適應這種話,只是人不對而已。
然而季施沁現在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希望能夠讓京嶼集團趕快步入正軌。
然後就可以和陳白焰回美國,逃離這裡的一切。
逃離這裡的人,逃離那些亂七八糟的……
“白焰,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季施沁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到沒有遇到駱嶼梵之前的日子。
如果當時沒有相遇,也許一切都在原地。
所有的事情,就終止在這裡吧。
將所有的苦痛,留在這片土地上。
三年前帶着一身傷痛離去,三年後又將重演。
當夜,十一點。
醫院大樓。
一樓保安室的監控錄像中突然缺了一塊,原本昏暗的場景變成了雪花屏。
像是被什麼打碎了監控攝像頭,七樓的走廊中天花板的燈管也壞掉了。
在走廊上巡夜的護士被嚇得尖叫出聲,頭頂上突然爆炸的燈管讓七樓中段的警報燈也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讓正準備開小差的保安嚇了一跳。
趕忙從一樓按了電梯來到七樓,手中拿着防暴棍。
來到七樓後的保安發現走廊中一片黑暗,整層樓寂靜無聲。
只有從病房中傳出的呼吸機正在運作的嗡鳴聲。
一時間讓來到樓上的保安有些恍惚。
這……這是怎麼了?
保安打開了腰間的手電筒,企圖照明樓梯間,爲自己帶來一些光明。
然而就在他打開手電筒開始照明之後,發現走廊中間停放了一個醫療藥品架,是當晚巡夜爲病人們續藥的護士用的小推車。
可是現在只見到了這輛小推車,並不見當值的護士。
這名保安繼續向前走着,一邊詢問:“誰在哪裡?”
心中十分害怕,自從來到這家醫院之後還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該不會是遇到電影中演的那種事情了吧?
越想越害怕,但是還要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候電梯突然響了一下,嚇的這名保安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誒!你坐在地上幹嘛呢?隊長不是讓你上來看看情況嗎?”原來是一起當值的保安。
“你嚇死我了!”坐在地上的保安衝着隊友小聲抱怨了一聲。
“你怎麼從那邊的電梯口上來了?”有些疑問。
對面的電梯是給貴賓們用的,怎麼隊友從那邊上來了?
“哦,剛纔咱們能用的那個電梯出故障了,樓下的維修工人跟我說讓我先用着這臺電梯,我這不是着急上來看看情況嗎?”隊友這麼解釋着。
維修工人今天怎麼到的這麼快?不禁有些好奇,平常催好幾次才肯過來的人怎麼今天到的這麼快?
一邊疑惑着,一邊被隊友扶起來繼續往前走着。
手電筒晃到了某個地方,角落中出現了一雙穿着白色平底鞋的腳。
“!!!”先上來的保安被嚇了一跳,那……那是什麼?!
“誒誒誒!你快看那邊!”瘋狂搖晃着自己的隊友,希望看到的不止是自己。
“那是什麼東西?”隊友順着他指過去的方向看到了同樣的景象。
兩人同時尖叫了出來,都以爲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七樓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兩人相互攙扶着,壯着膽子繼續向前走。
到了地方以後,發現那雙腳的主人是今天晚上當值的護士之一。
伸手試了一下鼻息,人還活着就好,兩人鬆了一口氣。
可是當兩人準備扶起來這名護士的時候,突然發現駱嶼梵病房的門大大敞開着。
本來以爲是護士出來的時候沒有關好,想順手進去關一下。
到了門口之後發現,病房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呼吸機還在孤獨的運作着,滴滴滴的響。
窗外突然刮過來一陣風,吹起了窗簾。
駱嶼梵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