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們辦過很多案子,不少案子比花家村的案子複雜多了,我們都能拿下來,更別說這個案子了。”李雲帆嘴上這麼說,完全是爲了案子的需要,他心裡何嘗不知道“61。7。16”的複雜程度呢?
“你們別忘了,我花長雲只不過是一個瞎子,別說我做不出這種事情,就是我有心做這種事,也沒有法做啊!”花長雲終於甩出了最後一張牌,他手上只剩下這張牌了。
花長雲想用最後一張底牌轉移李雲帆和大家的注意力,他想像泥鰍一樣想滑過去。
既然捏住了蛇的七寸,那就不能鬆手:“花長雲,眼睛的問題,我們過一會在談,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顧二滿在你屋子裡面拉琴的時候,你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等我把話說完好不好,剛纔,我話只說了一半那就被你打斷了。”花長雲肯定會將原來的故事繼續編下去。
“說!”
“我確實是到後村花紅旗家去了,可花紅旗家的院門鎖着,我就回來了。”
“你真會說瞎話,花紅旗的母親就在自己家的菜地裡面,她怎麼會看不見你呢?”
“他沒有看見我,這一點都不奇怪。”
“爲什麼?”
“花紅旗家的菜地和屋基地不在一起。”
李雲帆和鄭峰互相對視片刻,花長雲到底是在花家村生活了幾十年,他對花家村各家各戶的情況都非常熟悉,同志們到花紅旗家去過兩次,路過花紅旗家也有好幾次,在李雲帆和鄭峰的印象中,花紅旗家的菜地確實不在院子前面。既然花長雲已經有了萬全的考慮,那麼,那一定想好了對付李雲帆的話。
“你們以爲所有人家的草地都在在院子前面嗎?”花長雲不但準備了應對的話,而且還由被動變成了主動。
“既然花紅旗的母親能看到閔寶亮,她也應該看到你纔對啊。”
“我要是走石橋這條小路,她當然能看到我,但我如果走河堤這條路,她怎麼會看見我呢?”花長雲果然老道。一般的人恐怕是續不出這段話來的。
花長雲說的沒有錯,從後村到祠堂,確實可以走河堤這條路。但要繞一個圈子。捨近求遠,世上有這麼愚蠢的人嗎?
李雲帆就是這麼問的,可花長雲並不蠢,他有合理的解釋:“河堤上的路又平又寬,我經常走這條路,再說我是一個瞎子——一個閒人,有的是時間,只要路好走,多繞點路倒也無妨。”花長雲看李雲帆沒有接他打出來的最後一張底牌,底氣就更足了,所以又把“瞎子”把這張牌打出來了。
大家都知道,李雲帆的手上正有一張牌在等着他呢。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花家村的鄉親才被你騙了,剛開始,我們也被你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