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多月,他都沒有值班。”
“還有哪些反常現象呢?”
“回來以後,他什麼話都不說,除了備備課,就是躺在牀上,要麼就是坐在那裡發愣,弄得家裡人誰也不敢大聲說話。”
“他的情緒是不是很糟糕呢?”
“一回到家就像一個曬蔫了的茄子秧,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你們不妨到學校去調查一下,繆智文的同事或許知道一些情況。”
“還有其它疑點嗎?”
“這——”
“你既然來報案,就應該毫無保留地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們辦案子注重的是事實,任何猜測和假想都不能成爲立案的根據。”
“我說不好,但我能看出來,他心裡面一定有事情,過去,他從不這樣。”
“你剛纔是不是想說什麼來着?”
“這一個多月,他連房事都不想了。”
難怪張翠珍欲言又止,這確實是一件難於啓齒的事情。
一個健康的男人,如果突然不想夫妻之間的事情,這確實有點不正常。
“過去,她雖然在外面‘和別的女人說話’,但每個星期都要行房事,一個星期最少一次,有時候是兩三次。我看他一回到家就心事重重,失魂落魄。”
“繆智文的身上有沒有傷呢?”
“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仔細檢查了智文的身體,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十一月六號的晚上,繆智文回到家以後,情緒怎麼樣呢?”
“我聽智蘭說,他哥哥回到家的時候,從手提包裡面掏出一瓶酒,晚上,他喝酒了。”
“喝了多少酒?”
“我看酒瓶裡面只剩下半瓶酒。我婆婆勸他少喝一點,他沒有聽。”
“平時,他經常喝酒嗎?”
“經常喝。”
“繆智文平時一般喝幾兩酒?”
“一般喝三杯。”
“多大的酒杯?”
“六錢的酒杯。”
按照張翠珍的說法,十一月六號的晚上,繆智文喝了半斤酒。
“那麼,會不會是飲酒過量,導致——”
“不會——這不會。”
“爲什麼?”
“他平時只喝三杯酒,並不是他只能喝三杯酒,走親戚,喝喜酒的時候,他也喝過五六兩酒,但從來沒有醉過,智文的身體一向很好,喝酒肯定不是他死亡的原因。”
縣公安局負責接待張翠珍的是嚴小格和左子鍵。他們請示了有關領導之後,驅車隨張翠貞來到了三裡寨繆智文的家。領導的意思是:既然有人報案,那就先到現場去看看,到底立不立案,勘查過現場,查驗過屍體以後在做決定。
三裡寨坐落在南山縣北部山區,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寨子,全寨一共有一百一十七戶人家。之所以叫“三裡寨”,是因爲寨子坐落在一個三里長的狹長的山坡上,這裡樹林密佈,山道蜿蜒崎嶇。
在三裡寨的西邊有一座千年古廟,古廟的名字叫智覺寺。
汽車只能停在山腳下,沿途要經過三個村寨,然後到達智覺寺的山門,在智覺寺的山門前有一條高低不平的山路,向東,一直通向三裡寨。從智覺寺到三裡寨,要翻過兩個山頭,大概有四里多路。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