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峰點着了香菸:“唐文君,你平時還帶着看書嗎?”
“偶爾看看,”唐文君望着聶經理和周主任,“工作之餘看看。”
“現在,能靜下心來讀書的人已經不多了。”鄭峰對愛讀書的人心懷敬意。
“丟掉了又可惜。”
“你平時喜歡看哪些文學作品?”
“偏向於外國文學。”
鄭峰先從唐文君感興趣的事情切入,只要唐文君不拒絕談話,談話就能進行下去了。
“你讀過那些作品?”
“巴爾扎克,大仲馬,雨果,托爾斯泰等人的作品,我都讀過。鄭局長,你們想問什麼?”
鄭峰沒有想到唐文君主動進入正題。
“很好,唐文君,你能不能再回憶一下案發當晚和第二天早上的情況,時間隔得太久,你儘量回憶,好不好?”
“雖然過去了一年多,但十二月八號夜裡發生的事情,我記憶猶新——我一輩子恐怕都忘不了,因爲這件事情,很可能會改變我的人生軌跡。”
“唐文君,你這句話這麼理解?”
“鄭局長,您問問聶經理和周主任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聶經理和周主任互相對視了一下,面露尷尬之色。唐文君一開始之所以態度消極,看來還有其它原因的。
“還是我來替兩位領導說吧!受到這個案子的牽連,我可能要被調離百貨公司,周主任已經找我談過話了。”
周主任朝鄭局長點點頭。
“不錯,案發當晚,我是在門市部值班,我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夜裡面確實不夠警覺,但如果因爲這個因爲把我調走,那調走的人就不應該是我一個,而應該是四個人,案發當晚,值班的是四個人,爲什麼要把四個人的責任堆到我一個人的身上來呢?如果你們認爲我和這起失竊案有關聯的話,那麼,和此案有關聯的人不止我一個人。”唐文君掃了一眼童子強和蒲森林,他這句話顯然是說給他們倆聽的。
“你們可以懷疑我,但在還沒有得出結論之前,我和門市部所有人一樣,仍然是清白之身,沒有充分的理由就把我調出百貨公司,我很難接受,我到其它單位怎麼立足呢?別人都會以爲我是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人,最起碼也是一個不清不楚的人,那我今後怎麼立足爲人呢?”唐文君越說越激動,“實不相瞞,我自己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我現在能離開嗎?最起碼要把這裡的事情弄清楚搞明白吧!”
“很好。唐文君,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這樣吧!聶經理,周主任,你們的決定,我們不便過問,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不宜考慮唐文君調出的事情。兩位領導,你們看呢?”
聶經理和周主任點頭表示同意。
王萍趴在桌子上,面前放着一個筆記本,王萍的手上拿着一支鋼筆。
“還是鄭局長有辦法,案發之後,我們找他了解情況的時候,他很不耐煩。”蒲森林望着李雲帆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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