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假設能夠成立的話,那麼,板凳是在辜望弟在和兇手糾纏掙扎的時候碰倒的。
鄭峰和李雲帆彷彿已經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影子,這和何臘梅和竇大娘所看到的男人應該是同一個男人。
馬巧慧的母親在六月十二號的夜裡聽到的聲音,和鄧大娘與靜修師太提供的情況構成了一個完整信息鏈條。鄭峰和李雲帆有理由相信,辜望弟不是失蹤了,而是遭遇到了不測,他不是失蹤於南山鎮,而是在南山鎮遭遇了不測。鄭峰和李雲帆甚至可以大膽地確認,辜望弟是失蹤在自己的家中,在自己的家中遭遇了不測。
按照計劃,同志們調查走訪了巷子裡面的另外兩家,119號的黃三姑家和121號的蔣柺子家,黃三姑所知道的東西沒有超出前面幾個人思維的空間,倒是將柺子提供的情況使刑偵工作又向前挪了一小步,步子小一點,這不要緊,只要能一步一步地接近目標就成。
蔣柺子因爲是一個跛腳,他一輩子都沒有正兒八經的營生,擺過摸彩攤子,扭過泥人,還用糖稀在木板上勾勒動物的形狀引誘那些既好奇又饞嘴的孩子,平時,他想出攤就出攤,想在家就在家,他是一個比較慵懶的人,當然這和他腿腳不便有些關係,所以,他的攤子一直襬在周師傅家的傘店門口。蔣柺子平時悠閒自在慣了,他經常和一些朋友在一起喝酒,喝醉了,就在朋友家睡上一覺,醒來以後,不管時間早晚,爬起來就往家走。
蔣柺子家住在巷子裡面,他又經常深夜回家,所以就有機會和神秘男人在巷子裡面相遇。
過去,蔣柺子沒有在意這個神秘的男人,加上他經常大醉,所以,他對這個神秘男人的印象只能是粗線條的。平時,他除了白天擺攤子,晚上和一些朋友喝酒,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閒扯張家李家之是非長短,時隔兩年多,地區公安局派人到南山鎮來調查辜望弟的失蹤案,他如果再不將那些在無意中扒拉到腦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亮一亮,那就不合情理了。
在辜望弟搬到南山鎮不久,蔣柺子在無意中發現一個男人隔三差四地出現在辜望弟的雜貨鋪裡面,現在想想很奇怪,其他人到雜貨鋪來買東西,一問一答,一手交錢,一手拿貨,然後走人,可這個男人走進雜貨鋪以後,和辜望弟幾乎不說話。
“蔣師傅,此人的模樣和相貌,您還能記得嗎?”
“此人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因爲,我在巷子裡面遇到他兩次,他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我瞅他身高和我差不多。”
何臘梅說,此人的身高和他的男人差不多高,而張瑞祥的身高和蔣柺子差不多。所以,何臘梅和蔣柺子見到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此人的相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鄭峰想直奔主題,在調查走訪中,適時對談話對象的內容做一些引導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