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有人喊他上門給牲口看病,咱們這一帶的牲口,有了毛病都得找他。”
鄭峰和李雲帆都覺得這兩個時間很不尋常。
四十分鐘以後即七點五十五分,大家透過傳達室的窗戶看到兩個人朝學校的大門走來。一個人是童子強,他推着自行車,另外一個人有五十歲左右,他就是候海明,他的手上拎着一個黑色的皮包。
“秦隊長,你兩次在墓道上遇到趙一儒,他手上有沒有那什麼東西呢?”
“我看見他上山的那一次,他手上拿東西了,剛開始,我不是看見的,我是聞見的?”“?。”
“聞見的?”
“對,他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煤油的味道他的身上明明帶着一瓶煤油,我就請他幫我弄點煤油,以前,他幫我弄過煤油,在我們這裡,煤油是一個精貴的東西,他答應了,過了沒有幾天,他送給我一斤煤油。”
趙一儒既然到老屋睡覺,帶一點煤油上山,也屬正常。
“秦隊長,您去安排吧!安排好了以後,派一個人來通知我們。”
“行,你們就聽好吧!?”秦隊長走出傳達室的門,朝村子裡面走去。
六個人在傳達室裡面耐心地等待着。
二十分鐘左右,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飛奔而來,氣喘吁吁地衝進學校的大門:“張所長,秦隊長和趙厚平已經上山去了。”
張雲鵬走出傳達室:“行,我們知道了。”
眨眼間,小夥子不見了蹤影。
鄭峰告別看門的老人,和大家走出學校的大門。
學校大門的斜對面也有一個仄仄的小巷,穿過這個小巷,在人家的後面有一條小路一直通到那條上山的路。
這條路距離人家有一百多米,路掩映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之中。
很快,大家走到了從趙一儒家的老宅通向村子的路,向上走了三四百米,眼前就是那條若隱若現的墓道。
沿着墓道拾級而上。
墓道上的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墓道兩邊的灌木從裡面還有少量的雪。
在趙一儒家的院門前,還有一層薄薄的雪,雪上面有幾個雜論的腳印。
侯海明從皮包裡面拿出一個長約十公分的鋼絲,鋼絲的頭部有一個0。1公分的垂直彎頭,
侯海明示意張雲鵬掀起覆蓋在鎖上面的車胎皮。
侯海明左手拿起鎖,然後將鋼絲插進鎖眼,上下撥幾下,左右轉幾下,與此同時,左手向下抖了一下,“啪”的一聲,鎖打開了。整個開鎖的過程只有十幾秒。
侯海明推開院門。
院子裡面的雪還沒有融化。
從院門到正屋和廚房,有幾串腳印,很顯然,雪停之後,有人進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