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文傑,你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智商,這也正是你愚蠢的地方,你也不想一想,我們大老遠地從南山鎮跑到南京來,如果沒有做好功課,怎麼會把你請到這裡來呢!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我們會去找你的頂頭上司賈部長嗎?”
“很好,我希望你們能用事實說話,不要整那些沒有用的。”
“我問你,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號的下午到十三號的上午,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去了。”
最厲害的牌,總是要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的。
辜文傑的眉頭皺了一下,右眼跳了兩下,嘴角撇了三下,卞一鳴像一個苛刻而挑剔的評委,他對辜文傑的所有的表情和動作都非常感興趣,現在,他已經能確認,辜文傑的心理,就在剛纔,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鄭局長的手已經捏住了辜文傑的七寸。
“我母親是六月十三號失蹤的,十二號的下午和十三號的上午,我在學校啊!不僅僅是這兩個時間,我當時不是在南京讀書嗎?收到周彬的回信以後,我纔回南山鎮的。”
辜文傑在裝傻充愣。我們不得不承認,他的應變能力是很強的。辜文傑玩了一個偷換概念的把戲,鄭峰問他這兩個時間是在學校,還是在粱燕家和樑燕在一起,他去說有他在學校讀書。
“很好,我不妨把話挑明瞭吧!六月十二號的下午和六月十三號的上午,你是在學校,還是在樑燕家?”
“這還用問嗎?我肯定在學校囉。”
“你不在學校。我們已經和你的好朋友兼室友王冬和段左都見過面了,這兩個時間段,包括十二號的夜裡面,你都不在學校裡面。”
“時間過去了什麼久,你們能保證他們倆所說無虞嗎?”
“十二號的下午,學生有一個總結會,你也沒有參加。茅主任也想到了,這次會議有一個記錄,在參加人員中,沒有你的名字。”
辜文傑的眉頭由皺變成了一個結,先前是右眼跳,現在,左眼也參加進來了,嘴角不再抽搐了,因爲他的右嘴角和右耳根的距離明顯小於左嘴角和左耳根之間的距離,這也就是說,辜文傑的嘴已經不在臉部的中軸線上了——辜文傑的五官開始扭曲和變形。
“如果我不在學校,那就一定在樑燕家。”
“事實是,在這兩個時間段裡面,你也不在樑燕家,也許你會說,你確實不在樑燕家,你是和樑燕在一起。”
“對啊!我們不在樑燕家,就是和樑燕在外面玩。”
辜文傑像泥鰍一樣狡猾,如果沒有一點抓泥鰍的絕招,還真不行。
“我們已經和你的愛人樑燕見過面了。”
辜文傑略有遲疑:“你們已經見過我愛人啦?”
“對,我們剛剛見過樑燕。”
“樑燕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