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長,你們是根據什麼認定她就是我老婆夏清蓮呢?”
“我們已經找夏家人辨認過了,死者的年齡、身高和夏清蓮完全吻合,關鍵是,在夏清蓮的口腔裡面有一個齲齒。”
除了死者頭顱滾出來的時候,謝迎華有些失態之外,其它時候,謝迎華的情緒表現的非常平穩。
“是你自己主動交代問題,還是我們慢慢擠牙膏呢?”
“我不知道交代什麼問題,請局長大人明示。”謝迎華嘴裡面叼着香菸,側着身子,斜着眼睛望着李雲帆和鄭峰——鄭峰坐在李雲帆的旁邊。
“我問你,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七號晚上,你到夏清荷家去找夏清荷了?”
“不錯啊!這您可以問童公安和蒲公安,還有張所長——正好他們都在這裡。”
“你到夏家堡去找夏清蓮,走的是哪條路呢?”
“這還用問嗎?當然走蔡老爹的渡口囉。”
“按照常理,你應該向蔡老爹打聽夏清蓮的行蹤。你跟他打聽了嗎?”
“沒有——沒有打聽。”
“爲什麼不打聽?”
“用——用不着打聽。”
“有什麼說道嗎?”
“從謝家村到夏家堡,就只有一條山路——必須走渡口,我在路上迎不着清蓮,自然就知道清蓮還沒有過河,用不着問蔡老爹的。”
謝迎華果然厲害,他的腦袋轉的非常快啊。
“謝迎華,照你這麼說,你一去一回,和蔡老爹照了兩次面。”
“對啊!”
“這裡面就有點蹊蹺了。”
“不知道有什麼蹊蹺?”
“去的時候,你迎不着夏清蓮,確定他還沒有過河,但到夏清荷家沒有見到夏清蓮,你在第二次路過渡口的時候,就應該問問蔡老爹,按照常理,你應該問,也必須問。你問了嗎?”
“我想不起來了,也許問了,也許沒有問,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誰還能記得呢?你們有沒有去問蔡老爹呢?”謝迎華把問題扔給了李雲帆。
謝迎華的心機很深啊!他說出來的話滴水不漏,這和“72。3。27”案的兇手的作案風格是一致的。
“我們找蔡老爹談過,他對三月二十七號晚上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這就說明,你根本就沒有走蔡俊生的渡口。”
“李局長,這我就不敢苟同了,您自己也說了,蔡老爹對那天晚上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們根據這個說我沒有走渡口,這是不是有點牽強附會了。”
“蔡俊生的記性不差,三月二十七號的晚上,你如果問蔡俊生的話,他一定能記得,夏清蓮失蹤的事情,很快就傳開,現在蔡俊生想不起來,這情有可原,可在當時,他應該能想起來,當年,張雲鵬和童子強、蒲森林爲了的案子的事情,沒少走蔡俊生的渡口,在這樣的背景下,蔡俊生應該能想起這件事情。”李雲帆把什麼都想到了,他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所以,無論謝迎華的城府有多深,在李雲帆的面前,他將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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