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大爺好像不是這麼說的。應大爺只提蒲雲海幫湛玉曼上課的事情,封老師也教語文,他也可以幫湛老師上課,但應大爺也沒有提到他,湛玉曼還是班主任,她生病的時候,班主任的工作應該也是蒲雲海幫助照應的,其實,班主任的工作,其他老師都能照應。
“再說,我現在是一個民辦教師,我除了要把教學工作搞好,還要和同事之間搞好關係,其他老師生病,只要是我能幫忙的,我也會幫忙。”蒲雲海補充道,他想撇清自己和湛玉曼之間過於親近的關係——當然,這種親近的關係只是單方面的。
蒲雲海沒有提陪湛玉曼姐妹倆到智覺寺的事情,如果李雲帆不問的話,估計蒲雲海也不會說。
“除了幫湛玉曼上課和帶班,你還幫她做過什麼事情呢?”
“沒有了。我和湛玉曼之間,只有工作關係。”
“你再想一想。”
“我再想一想?你們是指我幫湛玉曼到伙房打飯嗎?同事之間,互相幫忙打飯,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除了幫湛玉曼打飯呢?”
“沒有了。”
“我們聽說湛玉曼出事之前,你陪她們姐妹倆到智覺寺去了一趟。”
“不錯,是有這回事情,這可是是湛玉曼主動提出來的,在此之前,她就跟我說,如果她姐姐來到東山來的話,就請我陪她們到智覺寺走一趟,我是石頭寨人,我們寨子和智覺寺靠得很近,湛玉曼既然提出來,我也不好推脫。再說,湛玉曼的姐姐一塊同去的,如果是我和湛玉曼單獨去的,那肯定不合適。”蒲雲海的腦子轉得很快,舌頭也非常靈活。
蒲雲海的目的非常明確:他想撇清自己和湛玉曼之間的關係。如果蒲雲海和湛玉曼的死沒有關係的話,有這個必要嗎?
鄭峰和卞一鳴在一旁嘀咕着什麼。
鄭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李雲帆,然後用鋼筆在手心上寫了“情書”兩個字。
“蒲雲海,你有沒有給湛玉曼寫過點什麼?比如說一兩張紙條啊!”李雲帆只能這麼說,因爲他不能確定蒲雲海夾在湛玉曼書語文中的紙條的內容就是情書。
“沒有啊!”
“請你再仔細想一想。”
“用不着想,我和湛玉曼坐在一個辦公室,有什麼話可以直接交流,又不是搞地下工作,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呢?”
蒲雲海巧舌如簧。
其實,初戀男女,剛開始對目標進行試探的時候,採用的方法,一般都是這一招。
關鍵是海子沒有看清楚紙條上的內容。
“有人親眼看見你乘湛玉曼不在辦公室的時候,在她的語文書裡面夾了紙條,在紙條的下面赫然寫着你的名字。”
“嗨,你們繞了這麼大的彎子,說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啊!我一說,你們就明白了。”
且看蒲雲海怎麼說。
“請講。”儘管李雲帆的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但他還是耐着性子,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開學的時候,按照慣例,老師要制定工作計劃,確定一下教學的進度,湛老師是一個新教師,她不知道該怎麼寫,我就自己的工作計劃家在她的語文書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