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點明白了。你們想說,這個五角星是兇手帽子上的。”
“不錯。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尋覓這個帽檐上有五角星的人。”
“在我的印象中,張家堡,整個文俊大隊都沒有這個人。”
張東旭的說法和張隊長、褚書記的說法是一致的。
“會不會是盜墓賊之間的互相殘殺呢?一九六九的冬天,姚家曾經來過三個人——是三個外鄉人,這——只有我堂叔張福清一個人知道,這三個人和姚虹橋一樣,行爲詭譎,張家堡人一點都不知道,姚虹橋很可能還有其它同夥,只不過是張家堡人不知道罷了。今天下午,你們在山上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姚家牀底下的盜洞肯定是姚虹橋一個人挖的,山上兩個古墓的盜洞肯定是姚虹橋和他的同夥一起挖的,姚虹橋一家人死於古墓之中,張福清看到的三個盜墓賊也死於另外古墓之中,七條人命啊!兇手會是一個人嗎?”
張東旭好像是在分析案情,李雲帆和卞一鳴不得不承認,他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姚虹橋和另外三個同夥都是職業盜墓賊,想除掉他們,恐怕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一個人恐怕無法勝任這樣的工作,所以,兇手極有可能是幾個人,他們在進入墓室以後,面對那麼多晃眼的財寶,萌生歹念,頓起殺心,殺害了同夥,拿走了所有的隨葬品,從墓室和棺槨裡面的隨葬品被洗劫一空的情形看,兇手沒有留下一點值錢的東西。墓主人的屍骸都被拆散了架,盜墓賊爲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們是在翻找棺槨裡面的隨葬品。哪怕是一個很小的隨葬品,他們都沒有放過。
兩起兇殺案如果真是盜墓賊的同夥所爲的話,那麼,這將是兩起無頭案,同志們到哪裡去尋找兇手的蹤跡呢?盜墓賊像幽靈一樣,居無定所,行無所蹤。
現在,同志們只剩下一條線索了——也許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條線索,但李雲帆不得不順着這條線索繼續查下去。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譚曉飛和馬子騰回來了,他們帶來了三張模擬畫像(畫像長三十公分,寬二十公分),模擬畫像右角上分別標註1號、2號和3號。譚曉飛說,鄭峰聽完他的彙報以後,當即給省廳有關領導打電話,省廳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當即派繪形專家熊開明連夜趕到勤將市,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早晨七點鐘,三張模擬畫像終於完成。這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鄭峰雖然沒有和大家在一起,但他的心和整個思想始終和大家在一起。
這樣一來,卞一鳴、王萍和曹子騰的南京之行就要提前了。
經過一番精心的準備之後,李雲帆等人將卞一鳴、曹雲清和王萍送到豆腐坊門前的大埂上,目送着他們朝山上走去。曹雲清的肩膀上揹着一個黑顏色的公文包。
二十分鐘以後,三個人來到了辜大爺家的院門前,汽車安然無恙地停在辜大爺家的院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