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的情意表達的有那麼明顯嗎?是容雪衣的反應太慢了嗎?
她不知道的是,墨琰之前在京中的時候喜歡他的女子有如過江之鯽,而他的性子冷淡,對任何接近他的女子都一片清冷,之前因爲太皇太后的撮合,也只有明嫣然和他走得近了些,卻也只是近了些,他從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來他對明嫣然有情。
可是這一次對容雪衣卻不一樣,墨琰先在茶樓裡爲她出頭,不惜和明閥鬧翻,然後又在人前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墨琰本是京中受萬人矚目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本就讓人格外關心,更不說他有意中人這樣的大事了。
不知不覺間,她竟已經成了京城的名人了。
墨琰淡聲道:“你這麼吵,鬱植墨知道嗎?”
夥計一聽到鬱植墨的名字當即就安靜了,忙道:“小的現在就給王爺上點心。”
“王爺,你這般用我的名字嚇我的人,會不會有些不太厚道?”一記似笑非笑的男音傳來。
容雪衣有些好奇地扭頭一看,卻見一個身着大紅衣裳、上面印滿金元寶的男子笑着半倚在雅間的門口,他的頭上束着一個金元寶圖案的金冠,脖子上掛着一串小指粗的金鍊子,上面還墜着一顆碩大的東珠,他半搭上在門上的手更是戴滿各色珠寶打成的戒指,最可怕的是手裡還拿了一個金算盤。
尋常人這樣的打扮必定顯得俗之又俗,但是這些東西這樣堆在這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身上,卻又出乎意外的合諧,不但不俗,反倒襯得他整個人富貴無雙。
墨琰伸手捂着眼睛道:“把你手上的東西全下了,看着刺眼。”
男子笑道:“你看不順眼可以不看。”
他話是這樣說,卻還是依言把手上的那一大堆的戒指板指全下了在旁邊的盤子裡,那些東西竟放了半盤,容雪衣覺得那些東西起碼有一斤以上,他那樣戴着不累嗎?
男子在墨琰的身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容雪衣道:“嫂子好,我叫鬱植墨,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容雪衣被“嫂子”兩個字雷得皮焦肉嫩,她扭頭朝墨琰看去,墨琰淡聲道:“鬱閥的家主鬱植墨,以前是我的伴讀,他這裡有病,你不用太過理會。”
他說完指了一下鬱植墨的腦袋。
容雪衣聽到這個介紹卻愣了一下,她知鬱閥掌管夏唐的銀糧,鬱閥的家主除了是夏唐的戶部尚書外,還有着極爲驚人的生意手段,她之前在隱城的時候,曾聽人說起過鬱閥的事情,知鬱閥滿門都是生意場上的高手。
鬱植墨頂了一句嘴:“你腦子纔有病。”
他說完又對容雪衣道:“嫂子,我和王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他兒時的那些破事,你若是想知道的話,就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墨琰瞪了他一眼道:“我瞧着是你的皮又癢了吧!”
鬱植墨嘻嘻一笑,容雪衣一看兩人的相處方式,便知兩人的關係的確不同一般,她接話道:“好啊,以後空了找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