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飛揚朝容雪衣伸了伸舌頭,然後乖乖的坐到淵大師的身邊。
容雪衣微微一笑,昨夜倉促,她只來得及布了一個很簡單的陣法,雖然夠對付容振南這種渣渣,但是威力還是小了點。
淵大師拔的那幾下增添了陣法的難度,也很有效,他的數學雖然不太好,但是大師就是大師,在陣法方面的造詣還是不容小視的。
容雪衣決定等她稍空一點,就將屋外的陣法重新佈置一番,往後她的聽雪閣就不是誰想闖就能闖的了!
褚東成行事很快,只用了四天的時間就打聽到容府在隱城掌櫃的性情愛好,同時也聯絡了一些子容大老爺的舊部,只是那些人並不太相信褚東成的話,都覺得容雪衣只是個女子,容飛揚年紀又還小,成不了事,沒有人打算幫他們。
褚東成說到那些事情的時候恨恨地道:“都是一羣貪圖享受和安逸的混蛋,當初老爺在世時,他們可都受過老爺的大恩!”
“人各有志,不用免強。”容雪衣淡定道:“如今我們處於絕對的弱勢,他們不相信我們也很正常,畢竟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褚東成咬着牙道:“他們一定會後悔的!”
容雪衣淡淡一笑,褚東成問道:“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容雪衣將手裡的資料晃了晃,指着其中一個掌櫃的名字道:“就從他開始下手吧!”
褚東成看到她指的那個人,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那個人名叫朱義,他雖然是容府的一個小掌櫃,但是鋪子裡經營的卻是古董,因古董值錢,所以經朱義的手進出的金額巨大,且朱義有一個愛好,那就是賭博。
褚東成問道:“小姐打算怎麼下手?”
容雪衣詭異一笑,卻沒有直接回答。
第二天,容雪衣換了一身輕便的男裝就和褚東成出去了,按褚東成之前收到的消息,朱義此時應該出現在隱城最大的妓院——秀妝樓裡。
秀妝樓不但是隱城最大的妓院,也是最大的賭坊,裡面有傾城傾國的絕色佳人,也有一擲千金的賭局,是整個隱城的銷金窟。
最最重要的是,這秀妝樓也是容府的產業。
只是秀妝樓開設之初容大老爺原本是想做成繡紡的,所以這名字也是雅緻的。
因裡面的繡娘秀美可人,落到容振南手裡的時候就改成了妓院,那一場變故,裡面不從的繡娘不是成含恨而死,就是逼娘爲娼。
再加上容振南很有商業頭腦,在隱城和府尹來往甚密,自己又很有實力,在裡面又增設了賭坊,這裡已經成了容府最賺錢的地方之一。
容雪衣望着黑底朱漆的“秀妝樓”三個字冷冷一笑,那三個字很是氣派,當時是容大老爺花重金請南陽先生題的字,沒料到如今卻成了風花雪月之地。
她稍做妝扮,立即樣子大變,褚東成看到她的樣子驚得眼珠子瞪得極大,她只是淺淺一笑,就帶着褚東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