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想起下午見墨琰時蒼白的臉,她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只是以墨琰尊貴的身份,他若是病了的話,必定有人爲他治病。
她想起之前墨琰對外放出來的養病之說,也許還是真的。
她想到這裡倒又有些淡定了些,墨琰之所以會到這裡來,也許真的是養病也不一定。
她深吸一口氣,扭頭就回了房。
蒼平山臨水傍山,空氣溼度大,她不過在外面站了這麼一小會,發上就沾了不少的水珠,她回來的時候,見解語花睜着一雙大眼睛正在看她。
解語花的眼睛很大,也很漂亮,最難得的是他眼裡的那分純淨,這些年來,容雪衣每次心煩的時候,看到他的那雙眼睛總能讓她的心平靜下來。
她當下微微一笑道:“這麼晚上還不睡?”
“你也沒睡。”解語花回了一句:“你不睡我也不睡。”
容雪衣聽到他的話總覺有幾分孩子氣,卻偏生讓她覺得舒服,她哄他:“我現在就睡。”
“我要和你起睡。”解語花爬到她的牀畔道。
容雪衣笑了笑,雖然她一直把他當成不諳世事的孩子,但是他終究已經是成年男子了,這樣睡在一起不妥的。
而她也知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感覺到她心情不好,所以他纔想要陪陪她。
容雪衣輕輕摸了摸他的後背道:“我和別人在一起睡不着,你回房睡吧!有事我會再喊你。”
解語花輕輕撇了一下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了房。
在容雪衣心裡有些糾結的時候,她不知道危險已經朝她靠近。
蒼平山外,平河渡口,明月生帶着一支人馬已經悄然靠近。
“是在前面嗎?”明月生問道。
千絕答道:“據探子得來的消息是就在前面的蒼平山。”
明月生輕點了一下頭,這些年來他本已經淡出了明閥的政治圈,原本想着把手邊的事情交出去之後,他就尋個風景秀美的地方,過他簡單的生活。
而容雪衣的迴歸徹底把他的計劃打亂,明閥在連失了供品和兵器之後,在夏唐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司寇閥和歐陽閥都想取而代之。
明計這一次因爲夜無雨的背叛氣得吐了血,身體虧損極大,如今需好生修養。
明閥子弟雖然人數不少,但是真正有能力的卻並不多,再加上二房和三房的爭鬥,內耗甚大,所以明月生這一次不得不站出來追查兵器的下落。
夜無雨對於明閥的追蹤術是極爲了解的,所以他這一次帶着兵器南下之後,他一直都極爲小心,再加上有墨琰的干涉,所以他們找了很長的時間也沒有消息。
直到前些日子,明月生收到暗衛的消息,說在蒼平鎮有人火燒了縣衙,那匪首還是個女子。
然後明月生又查到墨琰南下到了蒼平鎮的消息,所以他基本上就能確定容雪衣應該在這裡了。
明閥勢大,在夏唐國土內耳目衆多,他們要找一個人的時候將所有的網絡全部鋪開,能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更不要說容雪衣這一次弄出來的動靜還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