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信騎在馬背上非常認真地看着容雪衣道:“雪衣,以前墨琰活着的時候,我不敢和他爭你,因爲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他,但是現在墨琰已經死了,上次在宋秦的時候,我走之前,他曾來找過我。”
容雪衣的眸光暗了下來,墨琰找蕭唯信爲了什麼事情,她其實是能猜得出來的。
果然,蕭唯信又接着道:“他說你的性子素來倔強,他若是好好活着,那麼一切都好,可是他若是死了,你必定會萬分痛苦,你的感情素來熱烈如火,這本無錯,但是真的一直那樣死心眼就不好了。”
容雪衣的眼裡有淚光,蕭唯信翻身下馬,走到她的面前道:“我聽到墨琰死訊的時候,其實是想趕過來陪你的,只是當時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分不開身。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非常後悔,後悔沒有在你最痛苦的日子陪着你。你知我的心意,卻只當我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你的心裡也必定是極度清楚的,我其實是想做你的男人,你說我無恥也好,卑鄙也好,這就是我心裡真實的想法。有人說這種心思不能說得太穿,說穿了很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但是在我看來,就算是拼着連朋友都沒得做的風險,我也一定要把我的心思告訴你。”
容雪衣覺得他的這一番話說得無比混亂,偏在他那些的混亂的言詞之中,她感覺到了極爲濃郁的溫暖,這一生遇到他,其實也是她的福氣。
“阿信。”容雪衣輕聲道:“你不要這樣。”
蕭唯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其實在你的心裡,我很多時候都不靠譜,有時候還有些瘋瘋顛顛,只是我若不用那些瘋瘋顛顛的行事來掩飾我心裡的感覺,我怕是真的會瘋。”
容雪衣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話,不由得愣在了那裡。
蕭唯信看了看她後道:“我承認,我就是個風流好色的,最初注意到你,不過是因爲你的傾城容貌,但是越是接觸,便越是被你吸引,我早前就知道,你就是我這一世的情劫,我可能這一生都不可能將你放下。有人說愛一個人,就要尊重要他的選擇,不要勉強他,可是雪衣,我此刻真的很想像北燕帝一樣,將你禁錮於我的身邊,哪怕因此付出亡國的代價。”
容雪衣擡眸看他,他此時臉上沒有一絲調笑,她突然發現,其實他正經起來的樣子還是相當好看的。
她輕笑一聲道:“你說得兇狠,但是你不會那樣做。”
蕭唯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容雪衣看着他道:“我也不需要你那樣做,阿信,我跟你回南楚,但是我卻不會隨你到南楚的皇宮,我想在這裡先住上幾日,然後再去南楚,安頓下來之後會給你消息的。”
蕭唯信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對她的話其實是不太相信的,因爲他知她行事素來是個利落的,不拖泥帶水,不喜歡他那就不會給他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