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信做爲南楚的太子,他的地位屹立於南楚多年不倒,那都是有原因的,絕對不可能只是運氣好。
容雪衣在落地的那一刻也拔了綁在腿間的刀,刀鋒迎着漫天的雪花,凌厲無比。
她的打法很是利落,殺起人來沒有一招多餘的招式。
蕭唯信看到她的樣子對她讚許一笑,黑衣人來得極多,如潮水一般涌來,兩人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應付的過來。
容雪衣的心裡不由得有些着急,蕭唯信將身邊的人逼退,躍到她的身邊道:“躺下!”
容雪衣一時間沒有會過意來,而他已經拉着她躺在雪地上。
兩人才一躺下,四擊的利箭如飛蝗一般飛過來,直接將那些如潮水一般的黑衣人盡數誅殺!
容雪衣甚至看見身邊的黑衣人身上鮮血如注,還有些鮮血滴在她的臉上,若是兩人的反應慢半拍的話怕是都會被射成靶子。
蕭唯信就躺在她的身邊,對她微微一笑道:“我們躺在這裡裝死,要不然只怕也會被射殺。”
容雪衣原本以爲來人是來救他的,聽到他這句話後又覺得來人很可能還是敵人,對方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這些殺手全部殺死,戰鬥力比起那些人來要強得多,此時的確是大意不得。
於是她依言和他一起躺在雪地上沒有動,眼睛輕輕合上。
蕭唯信看到她的樣子後微微一笑,身體輕輕挪了挪,朝她靠得近了些,然後輕輕牽着她的手,微微合上眼睛。
容雪衣欲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沒料到他抓得極緊她一時間竟抽不出來,再加上此時四周響起沉穩的腳步聲,她知敵人已近,此時的確不能動,便由得他牽着。
蕭唯信感覺到她沒有掙扎之後嘴角微微一揚,心裡卻又有些苦澀,她的心裡只有墨琰並沒有他,他其實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在他的心裡是介意的。
此時兩人這般牽手躺在一起,縱然四周都是屍體,可是在蕭唯信看來,那也是以地爲牀,爲天爲被,很可能是兩人這一生唯一一次這般近距離躺在一起的機會。
他覺得這個機會他要珍惜,於是那隻沒有拉容雪衣的手伸起來輕輕一揚,四周靠近的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
容雪衣躺在那裡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殺氣,依舊能感覺到那些人都停了下來,將她蕭唯信圍成一個圈子,卻都沒有靠近。
她前世是特工,有着極爲敏感的直覺,這樣的情景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一時間分不清那些靠近的人到底是敵還是友。
此時她不敢冒險,只得靜靜地躺在那裡,想看看周圍的動靜。
不想四周一片寂靜,她能感覺到那些人的存在,那些人卻一直沒有靠近,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
她心裡很是奇怪,正在此時,終於聽得四周有動靜了,她將手裡的短刀握得緊了些,正準備暴起反擊時不想聽得一記男音道:“太子殿下,地上太涼,躺久了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