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雪衣又覺得,她和他之間細算起來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喜歡的人也不是她,她再怎麼糾結似乎也沒有用。
她心裡難過,無意再和秦蝶衣周旋,說完這句話後竟直接就走了。
秦蝶衣沒有再攔她,只是在她離開之後臉上的溫和當即就消失不見。
掌事宮女輕罵道:“就沒見過像她這麼粗魯的女子,說是公主,可是哪裡有一分公主的樣子?擺明了只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商女罷了,還南楚未來的太子妃!我呸!誰不知南楚太子就是一個大花心蘿蔔,瞧上她不過是見她有幾分姿色罷了,等他對她的新鮮感一動,她就什麼都不是!”
秦蝶衣瞪了掌事宮女一眼後冷聲道:“她可沒有你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有這說三道四的功夫,還不如好好細查她的根底。”
掌事宮女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話,只輕聲道:“公主,晚宴的時間快到了,你該過去了。”
秦蝶衣輕點了一下頭,卻不自覺地輕嘆了一口氣。
她之前查到一些關於容雪衣的消息其實並不算多,只知道容雪衣是一個商女,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時間,容雪衣的商隊就縱橫於七國,現在實力雖然不是最強的,財力不是最雄厚的,卻透着讓人無法觸及到的鋒茫,做生意的眼光精準,出手迅捷,對於商機的把握就連縱橫商場的老生意人們都無法比擬。
容雪衣三年前的身份額,其實是秦蝶衣根據墨琰和蕭唯信的態度猜出來的。
蕭唯信和墨琰在七國間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此時卻帶着一個商女來宋秦,原本就是異事。
秦蝶衣想起自己那深埋於心間的情意,一時間又生出了些惆悵。
容雪衣從秦蝶衣那裡出來之後,心裡覺得有些憋屈,之前在夏唐的時候,別人那樣說她的時候,還有墨琰爲她撐腰,她的感覺還沒有現在這麼差。
一想到墨琰,她就有些來氣,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
她覺得今夜回去之後她得想辦法好好試探他一番。
有了這件事情,容雪衣再也沒有呆在這裡的打算,直接就打算回驛站,只是她沒走幾步,一個太監模樣的人過來道:“初月公主,宮宴在那邊,咱家奉長公主之命請你過去。”
容雪衣一扭頭,見秦蝶衣此時站在她殿前的閣樓上,此時正含笑看着她。
秦蝶衣此時笑得溫柔,但是看在容雪衣的眼裡,多少帶了幾分挑釁的味道,於是她也大方回了秦蝶衣一記淺笑,然後就跟着那太監去了宮宴的地方。
“怎麼這麼久纔來?”她一進去,蕭唯信就迎上來問道。
容雪衣淡聲道:“方纔進宮的時候遇到一隻發情的母貓,對着我挑釁了一番,不得已我應付了一下。”
“發情的母貓?”蕭唯信的語調不自覺地的拔高了幾分:“不應該啊,這皇宮裡哪裡來的發情的母貓?難不成宋秦的皇宮和南楚皇宮的規矩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