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笑得燦爛:“知道啊,但是我敢保證在你殺我之前我先刺穿你的心臟。大不了一起死,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只是容府沒爹沒孃的弱女子,用我的命換你的命,值!”
墨琰只覺得到胸口一痛,他低頭一看,卻見一把刀抵在他的心口,他的臉黑得像鍋底,定定地看着她。
少女纖細柔弱,因爲營養不良,十四歲的年紀還沒有發育,看起來和尋常用十一二歲的女子差不多,但是她的那雙眼睛卻堅定又明亮,透着力度和韌性。
此時屋中沒有掌燈,只有月華照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她臉上的菜色,那張還沒有完全長開的臉竟已經有了傾城傾國的色彩。
他臉上的陰霾消失,邪邪一笑道:“竟敢拿刀子指着本王,膽子真不是一般的肥!”
他緩緩鬆了手,她也撤了手中的短刀:“多謝誇獎,也許就是所謂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墨琰淡淡地道:“東西我收下了,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內你最好做出一些成績來,否則的話就憑你今夜對本王做下的事,你和你弟弟怕是都得五馬分屍。”
容雪衣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回了他一記淡笑:“我不會給王爺五馬分我的屍的機會。”
墨琰袖子一揮把她從牀上直接掃到地上,她一個不備,差點摔一大跤,他卻用極平淡的語氣道:“滾。”
容雪衣磨了磨牙,知這貨喜怒無常,和他硬碰硬她肯定是吃虧的那一方,她站起來道:“我已經表達了我和王爺合作的誠意,王爺難道不應該也表示一下你的誠意嗎?”
“容雪衣,本王今夜不殺你就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墨琰的聲音冷淡。
容雪衣笑道:“我先謝過王爺的不殺之恩,但是我和王爺既然是互利合作的關係,也不能總是我一個人付出,我拿出了我的誠意,王爺難道不該拿點誠意出來嗎?”
“貪心的女人。”墨琰不屑地道。
容雪衣直接道:“其實這件事情對王爺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想帶飛揚拜在淵大師的門下,但是卻不知道淵大師在哪裡,只是想勞王爺告訴我淵大師現在的住處,僅此而已。”
墨琰皺眉道:“本王可以帶你去找淵大師,但是他會不會收容飛揚爲弟子,本王可就不管了。”
容雪衣淡笑:“多謝王爺。”
她說完就回了偏房,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如果沒有今夜發生的事情,就算之前墨琰答應給她一個月的觀察期也未必會放在心上,她必須給他留點記憶。
她可以預料得到容振南打開她爲他精心備的“重禮”會是怎樣的情景,她的嘴角微勾,今夜的收穫當真不小。
墨琰掀開被子躺進去的時候卻總覺得被子上沾了少女的幽幽體香,那淡雅的香氣直往他的鼻孔裡鑽,撩拔着他的心絃,那種感覺很怪,也很美妙,他想起她方纔那副兇狠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一彎,輕罵了句:“狠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