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蛋,這種玩笑也能隨便開?”容雪衣沒好氣地道。
夜槿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世上有什麼玩笑不能開,明明是你自己太過執着!”
容雪衣知道他素來是個胡說八道的,犯起渾來比蕭唯信還不靠譜,偏他說的事情又是她最在乎的事情,情緒自然就很容易失控。
夜槿初看到她那張拉長了的臉,淡笑道:“上次和你分開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些事情,當時我聽說了北燕那邊的事情,猜到信王很可能沒死,只是當時的情況不明朗,怕給了你希望又讓你失望,到時候師父只怕會拿刀子剁了我,所以並沒有跟你說。只是當時覺得如果信王還活着的話,你們必定會面對這樣的困擾,再加上信王母族那邊的病症,一直都是我的心病,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在潛心研究治好那種病的病症。”
容雪衣問道:“你可有找到呢?”
“暫時還沒有。”夜槿初答道。
容雪衣的眼裡頓時滿是失望,夜槿初又道:“瞧瞧你的表情,要不要那樣啊!我只是暫時還沒有找到罷了,又不是永遠找不到?再說了,我也仔細研究過了,剛出生的孩子治癒的可能性會很大,且我如今正在調試藥草。”
“那有眉目了嗎?”容雪衣的眼裡又有了一分期盼。
“還沒有。”夜槿初回答。
容雪衣此時有一種想將他直接撕成碎片的衝動,這貨今日是來逗她玩的嗎?
夜槿初看着她秀眉倒豎的樣子倒覺得很有意思,他淡笑道:“看到你這副樣子我真是太開心了,終於把這些年你欺負我的場子給找回來了!”
容雪衣覺得他是要顛覆大夫們留在她心裡的印象了,若是每個大夫都像他這樣,只怕這天底下病人能有一半會被氣死。
夜槿初笑道:“看來你心悸的毛病好了不少,我之前給你配的藥想來蕭唯信已經給你服下了,你今日氣成這副樣子也沒有發作,不錯,不錯!”
容雪衣磨了磨牙,夜槿初又不知死活的說了一句:“在我沒有找到治病症的藥之前,你和信王還是先不要急着生孩子,你們兩人若是在牀上無聊的話,可以談一談人生,說一說理想,在牀上,也不只有那一件事情可以做。”
他這句話成功把容雪衣心裡最後的一絲怒氣點燃,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只是站起來,拿起一旁的沏在那裡泡茶的開水,對着夜槿初就兜頭淋下。
夜槿初被燙得哇哇大叫,容雪衣再次拔出牀前的劍,對着他就朝他的心窩刺去。
夜槿初見她此時動真格的,不再是像方纔那副打鬧的模樣,他嚇了一大跳後道:“不是吧!來真的啊!”
他說完直接就朝門邊奔去,只是他才走到門邊,那扇門就被打了,墨琰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夜槿初一看到墨琰暗叫了一聲倒黴。
他覺得他今夜實在是太過大意了些,他只是想要和容雪衣開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