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嘻嘻一笑道:“長公主要這麼覺得也可以啊,不過說到人見人愛的事話,我覺得我是不如長公主的。”
她的話其實並沒有說完,此時不過只說了一半,後面的半句是:“你是見一個愛一個,真正的人見人愛。”
秦蝶衣冷哼一聲,容雪衣又問了一句:“長公主,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初月公主用假銀購糧,茲事體大,只怕就算是本宮也保不了你。”秦蝶衣說完就走。
容雪衣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呵欠,見秦蝶衣已經走了好幾步這才慢吞吞地道:“我這人有點閒不住,坐在這裡無聊的時候總喜歡找些事情做,長公主說我用假銀購糧,還是早些提審我吧,否則的話我還真不知刑部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來。”
秦蝶衣轉身,一雙眼睛極爲狠厲地朝容雪衣看了過來。
容雪衣根本就不怕秦雪衣,又淡聲道:“我知長公主對我頗有些偏見,但是刑法之事,總歸要問於公堂,這般將我私自關進大牢,不管怎麼算好像都不合情合理,長公主,你說我說的對嗎?”
秦蝶衣沒有回答,只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其實此時依着秦蝶衣的性子,最好是直接把容雪衣一刀給剁了。
這一天,朝中因爲天牢裡的犯人全部逃走的事情而議論紛紛,御史們紛紛上書弱駭刑部尚書失職,請秦蝶衣撤他的職。
然後從來不上朝的宋秦帝也去了朝堂,他知這一次是極好的露臉的機會,所以當着朝中大臣的面提了幾個解決的方案。
他的方案提得不算是極致的高明,但是卻也簡單有效,最重要的是,在朝臣們看來,他們那個一直病得暈天暈地的皇帝還是有些想法的,一時間倒在朝中爲他贏得了不少支持票。
朝中的大臣們,從左相到下面的參議,個個對宋秦帝讚不絕口。
若是說上次售糧的事情秦蝶衣只是對宋秦帝生一些懷疑來,那麼這一次的事情就讓秦蝶衣生出了幾分警覺,她看着坐在皇位上與衆臣商議事情的宋秦帝,不知怎的秦蝶衣的心裡就生出了幾分寒意。
秦蝶衣此時心裡不舒服也是正常的,因她治國的手段有些鐵血,所以在朝中的威望雖高,卻並不是太得人心,但是這些都不能影響她對宋秦的一片忠心。
又或者說,對她而言,揹負着宋秦的命運是她一直以來的負擔,累的時候固然想要甩開這個負擔,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凌駕於皇權之上的任性的灑脫。
她這些年來一直以長姐監國的狀態打理着宋秦,照顧着宋秦帝。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極爲重要,不能出任何差池。
可是此時看到宋秦帝在處理這件事情的從容不迫時,她終是覺得好像這些年來她弄錯了一些事情。
不管宋秦帝是否病重,他都是一國的皇帝。
就算她爲宋秦付出得再多,她也只是長公主罷了,監國雖然名正言順,卻終究不是名正言順的一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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