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聽到墨琰的話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容振南心裡一喜,他早就想除掉容雪衣,卻苦於沒有合適的理由,此時聽到這句話忙道:“她長得像刺客是她的錯,我現在就讓人把她打殺了!”
他說完欲讓人把容雪衣拖下去,卻聽得墨琰話鋒一轉道:“本王素來愛民如子,這樣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實在是有違本王的仁德。”
容雪衣知胳膊擰不過大腿,忙拍馬屁:“王爺聖明,王爺對我信州百姓之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墨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邊細長的鳳眼微眯,露出狐狸一般的狡黠,雲淡風輕地道:“是嘛,本王怎麼不知道?”
容雪衣繼續拍馬屁:“王爺居高位,胸襟寬闊,寬厚仁德,萬民景仰,有王爺坐鎮信州,是信州之福,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容振南側目,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容雪衣的口才這麼好?因着這一番話,他更加弄不清楚容雪衣和墨琰之間的關係。
墨琰淡然受着容雪衣的話,斜斜地掃了她一眼道:“很好,難得你如此聰明機敏,本王的王府現在正在修緝也沒地方住,左右本王要在容府住上幾日,又沒有帶丫環來,你就在我的身邊侍侯吧。”
他這話和前面的話轉折實在是太大,容振南和容雪衣都沒有反應過來。
墨琰不鹹不淡地道:“怎麼?容老爺不歡迎本王在容府小住嗎?”
“歡迎,歡迎!”容振南忙道:“王爺能在容府小住,實是容府最大的榮幸!”
容雪衣一時間弄不清楚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心裡反倒忐忑不安。
她如今只能在心裡祈禱,最好這隻狐狸沒有認出她來,只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沒有認出她的樣子,只是若是認出來了,他身居高位,要她的命和一隻螞蟻的命差不多,但是他又沒有下手,這種忐忑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墨琰在容府住下的消息讓整個容府都沸騰了,閤府上下一片歡騰,府裡的女子一個個都開心得不得了,打扮的花枝招展只爲吸引他的注意,除了容雪衣。
容雪衣不知道墨琰爲什麼會突然到容府來,更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在容府住下,只是她卻感覺到了他的滿滿惡意,他真把她當丫環一樣,支得她團團轉,再加上他的要求無比變態,只是小半天的時間,她就有種發瘋的感覺。
容府的晚宴大開,容振南把珍藏的舞姬全部喊出來,軟腰輕舞,樂聲緩緩,一派奢靡之象。
桌上四色瓜果,墨琰指着桔子讓容雪衣剝,剝好之後他卻皺眉不吃,讓她再剝,如此下來,他面前的那盤桔子全部剝完了他還是不吃,容振南會意,又讓人搬了一筐過來。
容雪衣剝得兩手發黃,桔子肉堆得像座小山,他終於挑剔的從中間取了一個後嚐了一口,然後就扔在案上,淡淡地道:“剩下的就賜給你吧!吃完了再過來伺侯。”
容雪衣剛鬆了一口氣,某妖孽又輕飄飄的加了一句:“給你一刻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