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追長嘆一聲道:“不管她是否能飛,我們都需小心一點。眼下山上長公主和其他幾國的君主未談攏,我們守在這裡便有幾分誅殺他們的意思,所以此時絕對不能大意。”
“將軍說的有理。”副將的眼裡有了一抹陰沉:“但是我和上將軍都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次長公主在長寧山的佈置,說是爲了對付其他六國的人,說到底不過是爲了對付信王,只要信王一死,其他人就沒有什麼可怕的。我聽說信王對容雪衣極爲寵溺,只要我們這一次能生擒了容雪衣,這一次就一定能讓信王臣服,我們在南楚折損人馬的事情長公主就不會再追究了。”
“你說的是有些道理。”上官追輕籲一口氣道:“只是容雪衣的本事你我都看到了,她哪裡會任由我們擺弄,一個不好,只怕我們還得賠上自己的性命。”
“將軍想的真的是太多了。”副將大聲道:“之前是在南楚,我們爲了掩人眼目,所以行動受阻,但是這裡是長寧山,已經到了我們的地盤,容雪衣再撞進來就斷沒有逃脫的道理,再說了,她一介孕婦,身邊又只有那麼一點人,又有什麼好怕的?”
上官追緩緩地道:“她沒有懷孕之前,曾經以一人之力從明閥的萬人包圍中衝殺出來,這樣的人不要小視。”
“將軍也說了,那是她沒有懷孕的時候,如今卻已經不同。”副將堅持道。
上官追想了想後道:“你既然這樣說了,那麼這樣吧,你帶一隊人去圍殺容雪衣!”
副將得令而去,而後,卻沒有再回來,連帶着他帶去的人馬沒有一個人回來。
上官追等到半夜,心裡終究不安,便打算等天明之後再帶人去看看情況。
只是今夜他註定不可能好好睡覺了,他心裡有各種揣測,卻終究因爲實在是不放心,所以便又派出斥侯去打探消息。
而不管他派出多少人,基本上就是石沉大海,再無音訊。
上官追伸手敲了一下眉心,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他還在猶豫間,忽聽得外面傳來巨大的聲響:“將軍,下面着火了!”
上官追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掀開簾子後就看見了漫天的大火,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不自覺地就想起在南楚的山林裡他遇到的那場大火。
驚懼從他的心裡升了出來,而他的心裡才生出這樣的感覺時,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身後的那些士兵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驚慌。
有人忍不住道:“這件事情實在是不同尋常,當初在南楚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場火,當時燒死了我們好多人。”
“是啊是啊,我們快走吧!”
“快逃命啊,晚了只怕我們都會被燒死在這裡!”
剎那間,軍營裡四下大亂,上次的大火對他們而言心有餘悸,這一次一看到這樣的火他們的心不由得慌了一回。
上官追厲聲喝道:“都站住,敵人還沒來你們就先自亂陣腳,誰要敢亂跑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