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知容振南這樣說就是又要推遲她忠勇堂堂議事的事情,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恥,只是她的心裡並不在意這件事情,說到底這不過是了個幌子罷了。
此時聽聽到容振南的安排淡淡一笑,轉身就走了。
容振南在她走後,眼裡露出狂喜,如今隱城急缺米糧,容府可出售的米糧少得可憐,這一次若能以市場價買到這批米糧,那麼他就能大賺一筆,經彌補這一次的損失。
只是容振南沒有看到容雪衣轉過頭時那高深莫測的笑容。
第二日酉時,容振南準時出現在元和樓。
元和樓是隱城一間很普通的酒樓,來這裡吃飯的只是尋常的百姓。
容振南到達之後說明來意就直接去了三樓的雅閣。
他進去之後,容雪衣已經到了,此時的容雪衣一身青衣,又變成了在秀妝樓賭博時的樣子,她的臉任何人看了一眼之後就不願看第二眼,所以她也不用擔心容振南認得出她來。
細算起來,容振南在搶修地下水渠那件事情的時候曾見過容雪衣這副樣子一面,他對容雪衣留下的印像除了醜還是醜!
今日他看到容雪衣的時候,還是覺得她醜得不堪入目!
容振南進去的第一句話是:“衣老闆做事也太不地道了,竟打着容府的招牌出去收米糧,會不會太過份了些?”
之前容長蘇聽到墨琰叫容雪衣小衣,便以爲她姓衣,所以現在稱她爲衣老闆。
“梟狼成立的時間短,在外面沒有太多的竟爭力,所以暫且借了一下容府的掃牌,我雖然借了容府的招牌,卻沒做任何影響容府聲譽的事情。”容雪衣的聲音也做了處理,和她平時嬌柔的嗓音完全不同。
容振南冷冷一笑道:“但是這件事情你還是做得不地道。”
“容老闆非要這樣說我也沒有法子。”容雪衣的下巴微擡道:“所以這一次我打算以市場價把所有的米糧賣給容老闆。”
“現在的米價一天一個樣,你現在把米糧全部賣給我就不怕吃虧嗎?”容振南問道。
容雪衣雲淡風輕地道:“人不可太貪心,以現在的市場價賣給你,我已經賺了不少,至於往後漲上去的價錢,就當是我賠給容老闆的。”
容振南覺得這事也算說得過去,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我聽說衣老闆和王爺的關係不錯?”
“算不上關係不錯。”容雪衣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王爺口味重,男女通吃,我不過是受害者罷了,若硬說關係不錯的話,那也算是吧!”
她說完這句話後臉上故意露出深惡痛絕的表情來。
容振南看到她面上的表情自認爲已經領悟到其中的精髓,當即瞭然一笑,淡聲道:“現在米糧一天一個價,今日的市場價未必是明日的市場價,不如把這價錢寫死吧,免得以後生不出不快來。”
容雪衣知他做生意多年,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此時的要求也不算離譜,淡聲道:“那我現在叫人下去問一下隔壁米行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