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知容飛揚平素看起來是個溫和的,但是性子其實是有些倔強的,到如今,該謀劃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其他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她也想看看容飛揚想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又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容飛揚並沒有直接攻城,而是天天派了口齒伶俐的將領日夜扯着嗓子在城門口罵陣,那罵人的話是由容飛揚大致設計好的,但是由那些擅長罵人的人嘴裡罵出來後,再加以潤色之後,那難聽的指數直逼容雪衣所聽之極限。
她在軍營裡呆着聽着那邊罵得震天響的罵聲,伸手輕輕捂着肚子,如今她腹中的胎兒已經有五個月了,就算她再纖瘦,孩子也漸漸在她的腹中長大。
她嘆道:“寶寶,你可別聽你外面的話,那些話可都不是什麼好話。”
她聽人說胎教很重要,如今還真有些擔心腹中的孩子一出身之後就滿嘴的髒話。
墨琰從外面進來道:“那妖后也好耐心,飛揚已經命人罵了好幾天了,她竟還忍得住。”
容飛揚讓那些將領罵的髒話,除了問後南楚太后的十八代祖宗外,更將她殺夫殺子喪心病狂的事情全部罵了一個遍,直罵得他們這邊的軍心高漲,那些士兵天天在那裡罵娘,只恨不得南楚的太后拉出來輪一遍,然後再將她砍成碎片。
容雪衣嘆了一口氣道:“她能做得出那樣的事情來,又豈會怕罵只是如今南楚四下動盪,我們在這裡呆久了,恐生出變故來。”
墨琰問道:“聽你這麼一說,可是已經有好的主意呢”
容雪衣搖頭道:“她若是一直在樑城裡當縮頭烏龜,我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只是天天聽飛揚這樣在那裡罵她,聽得多了,我倒是有些個想法。”
她說完將一疊東西遞到墨琰的面前,墨琰皺眉道:“這是什麼”
容雪衣笑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墨琰有些狐疑地將那疊東西打開,他看了第一行字後愣了一下,然後就接着往下看,他翻看的速度越來越快,容雪衣看到他的樣子笑了笑,拿起一旁的茶盞淡定的喝茶。
墨琰很快就看完了,哭笑不得的看着容雪衣道:“這東西是你寫的”
容雪衣點頭道:“是啊,是啊,是不是寫得很讚我是不是推理能力超強,想像力無比豐富”
墨琰輕咳一聲後道:“雪衣,以後要是不打仗了,你可以去寫話本了,南楚妖后和南楚帝的故事被你這麼擴充一寫,簡直就是”
他在心裡想了想該如何用詞,半晌之後他終是道:“簡單就是一個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戲本。”
容雪衣的嘴角微揚,墨琰又道:“不過我覺得吧,這劇情還可以再改改,直接把南楚帝逼太后委身於他的劇情改成她不要臉勾引南楚帝比較好。”
容雪衣輕咳一聲道:“那樣會不會不尊重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