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的商人分爲三種,一種是皇商,專爲皇宮供貨,第二種是官商,專門的官府打交道,另一種則是普通商人。
容府雖然已經是信州首富,但是卻一不是皇商二不是官商,而容振南一直想讓容府成爲官商,這樣就能有官府爲之護航,以後做起生意來也就事半功倍。
褚東成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他有些爲難地道:“只是我們現在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要接到這個活只怕不是一件易事。”
容雪衣從懷裡取出一萬兩銀票遞給他道:“有錢就不怕找不到人。”
褚東成伸手接過銀票道:“小姐是想以這件事情爲切入點嗎?”
“是的,我們總歸不能太被動。”容雪衣的眸光堅定地道。
褚東成點了點頭,面上卻有幾分擔憂,容雪衣問道:“褚叔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褚東成輕聲道:“老爺和夫人的仇固然要報,但是小姐的終身大事也不能耽擱了,小姐今年已經十四了,明年及笄之後就能出嫁了,昨日秦公子又送來了聘禮,小姐也該替自己準備嫁妝了。”
容雪衣輕咳一聲道:“父母的大仇未報,我暫時不考慮兒女私情!”
褚東成還欲再勸,容雪衣堅定地道:“褚叔不要再勸了,這事以後再說。”
她知褚東成是一番好意,但是她對秦暮羽卻並沒有感覺,這場婚事以後會如何只有天知道。
容振南知道隱城地下水渠改造的事情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因爲林氏偷人的事情煩躁不已,偏偏林氏又一口咬定她沒有做那樣的事情,是有人陷害她,爲這事他和林府的人吵了一大架,最後的結果是給林氏一個月的時間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和林氏做了多年的夫妻,雖然後面又娶了好幾房美妾,但是林氏在他心中的份量還是無可替代的。
容振南讓容長蘇準備去接隱城地下水渠改造的事情,容長蘇打聽一番消息之後回來道:“父親,這一次隱州城裡的商戶一聽說接到這個工程就能成爲官商,一個個削尖了腦袋都想接下這個工程,我去的時候已經有八九家大的商戶報名了。”
“大家都想成爲官商,當然會削尖了腦袋往裡面擠了。”容振南輕聲道:“信王之前是不太過商賈之事,這一次卻要挑出一家官商來,到底是何用意?”
容長蘇笑道:“這幾年隱城一下水就四處漫水,但是又久修不好,所以他纔會想找一家可靠的商戶來做這件事情吧!”
容振南想了想後道:“這樣也說得過去,我們容府雖然家大業大,但是一直都沒能成爲官商,這幾年沒少被韓家拿這件事情說事,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拿下這個工程。”
容長蘇點頭去準備一應事情。
與此同時,容雪衣也在着手準備一應事情,褚東成進來道:“小姐,一切如你所料,容振南已經動手準備竟標隱城地下水渠的事情了,他這一次動用了容府不少的人手,看這架式似乎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