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大師看了南陽先生一眼道:“南陽,這首詩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二?”
南陽先生抹了一把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明嫣然咬了一下脣,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那首詩是她讓南陽先生做的弊,如果南陽先生把她供出來的話,那麼她的臉怕是要丟盡了。
淵大師冷冷地道:“之前你在我門下學習的時候,我就知你是個心術不正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在收弟子之前,會對所有的弟子說‘做人但求無愧於天地’,你身爲太子之師,竟做下如此卑劣之事,又豈能再做太子之師?”
南陽先生面如死灰,跪在地上道:“我一念之差,請老師原諒我這一回!”
淵大師擡起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我方纔就說了,你不是我的弟子!”
在場所有的學子看到這一幕之後心裡滿是鄙視,有人輕聲道:“沒料到名揚天下的南陽先生竟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
墨琰看了一眼一臉灰敗的南陽先生,又看了一臉僵硬的明嫣然,心裡有些好笑,淡聲道:“南陽先生,你真是愧對本王對你的信任。”
容雪衣緩緩地道:“我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之前容長悅寫的那首詩是誰寫的吧?”
衆人點頭,容長蘇急道:“雪衣,大家是一家人,那件事情就算了吧!不要再追問了。”
容雪衣淡聲道:“雖然你是我的堂兄,但是容府處事素來公正,絕對不會因爲你姓容所以就袒護你。這件事情更是牽扯到南陽先生的名聲,又豈不能查個清楚明白?”
她略一頓後又道:“堂兄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知道太高地厚了,字都不識幾個,竟就敢到淵大師的面前弄虛作假!你這副樣子,王爺若是要罰你,我也不保你!”
她這兩句話幾乎是照搬了容長蘇之前對她說的話,容長蘇的臉頓時拉不下來。
容雪衣上前一步道:“王爺,我知道那首詩是誰寫的。”
“哦?”墨琰饒有興趣地道:“說說看。”
容雪衣的目光落在明嫣然的身上,明嫣然暗叫了一聲不好,卻又覺得容雪衣不可能發現這件事情,於是又將腰板坐得正了些。
容雪衣的手指錯開明嫣然落在她身邊的晴暖身上,然後淡笑道:“詩是她寫的。”
所有人再次一愣,晴暖咬着牙道:“容小姐就算對我有意見,也不用這樣冤枉我吧?你冤枉我就是冤枉整個明府!就是與整個明府爲敵!所以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來的話,最好收回你的話!”
容雪衣聳了聳肩道:“不要動不動就拿明府來嚇我,我膽子小!只是我敢指出你,自然是有證據的。”
她說完朝明嫣然微微一笑道:“明小姐也不要動氣,我這人處事素來對事不對人,只是主就事論事,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明小姐見諒。”
明嫣然擠出一抹笑意道:“容五小姐若能拿得出證據來,那我自不會姑息晴暖,你若是拿不出來護短,晴暖是我身邊的大丫環,你侮蔑她那就是在侮蔑我,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