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寶姝懶得理她,容雪衣的眸子裡透着冷意,不緊不慢地道:“我們原本只是路過這裡,只想從這裡快些離開,是你的野獸攻擊了我們,我們出於自保纔會殺了它們,並不知它們是有主之物,只是你一個人佔據山林,養這麼多的野獸,還不讓人從這裡經過,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連着吃了兩記虧,又見她的野獸死了那麼多,知道眼前的幾個人只怕沒有一個是善茬,她一個人根本就對付不了他們這麼多人。
她的眼睛微微一眯,眼裡透着殺意,卻道:“我沒想過要傷人,只是喜歡養野獸罷了,這條路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從敢從這裡走了,你們闖進這裡來,居然還敢質問我!”
容雪衣見那人雖然看身形知道是個女子,但是身上的衣服卻是又破又爛,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噁心,她的頭上扣着一頂破舊的帽子,帽沿拉得極低,將她的臉遮住了半邊,根本就看不到她本來的面目。
這樣的一個人,混身上下透着陰暗的氣息,看起來是那麼的陰暗和森冷。
只一眼,容雪衣就非常不喜歡那人。
容雪衣冷冷地道:“這條路是古商道,原本就是南楚的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們現在已經闖進來了,野獸也已經殺了,你想怎樣?”
她這話其實是有些狂的,還帶着幾分殺意和不屑,她身後的那些暗衛也知道今日的事情肯定不能善了,而他們的責任是保護容雪衣的安排,所以在她的那句話說完之後,他們齊齊舉起手裡的弩箭,全部瞄準了那人。
那人怒極反笑道:“我在這裡隱居多年,不再問世事,沒卻沒料到只不過十幾年的光景而已,這世上的年青人竟就變得如此無禮了!”
容雪衣從來就不是好了脾氣,再加上今日在這裡被那些野獸嚇過一回,正一肚子怒氣沒地方撒,此時聽到她的話後笑道:“不是年青人無禮,而是壞人變老了,你之前橫行慣了,以爲全天下人都要讓着你,如今我不讓着你,你就覺得很不爽。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讓着你?”
那人在避入此處之前身份不低,當年也不過是因爲負氣,所以纔會獨自一人遁入山林,她的性子也不算是好,卻也像是容雪衣說的那樣,當年她身邊的人,都一直讓着她。
她此時只恨不得將容雪衣撕個稀爛,好讓容雪衣知道她的厲害了。
只是她自知不是容雪衣這一羣人的對手,而野獸此時也不敢再向他們進攻。
於是她大聲對容雪衣道:“你們這是想要以多欺少嗎?有本事就出來單打獨鬥!”
若是其他人也許就同意了,只是她遇到的是容雪衣。
容雪衣不屑地道:“單打獨鬥,你當我傻啊,我有孕在身,和你打個屁的架!總之今日的事情已經如此了,你要是不服氣,想打架,我們就一起上,你若是不想打架,我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