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米行賣的米,都是剝掉稻米穀殼後的米,而這一次容雪衣爲了能儘快收到足夠數量的米糧,讓褚東成直接把曬乾的稻米收回來,中間省了這一道剝去米殼的工序,也節省了很多的銀子。
再加上今年隱城稻米大豐收,容振南又沒有動作,所以容雪衣收米糧的價錢也不算高,她原本打算用十萬兩銀子買米糧的,結果只花了不到六萬兩就將米倉填得差不多了。
褚東成問道:“小姐,還有四萬多兩銀子,要不要全部用來買米?”
容雪衣搖頭道:“如今米價暴漲,不用再買了,這些米糧夠我們賺一大筆了。”
褚東成有些擔憂地道:“我們這樣收米,會不會造成米荒?”
“不會。”容雪衣淡定地道:“市場自己也會做調節的,眼下信州一片太平,如果隱城的米價暴漲的話,墨琰必定會想辦法從其他的城鎮調集米糧過來,等那邊的米糧一到,隱城的糧價也就穩住了。”
褚東成又有些糾結:“若如此的話,我們又豈能賺到錢?”
“這點你就不需要擔心了。”容雪衣高深莫測地道:“這一次的錢我們是賺定了。”
正在此時,負責守糧的丁飛過來道:“老大,容振南來找你了,你要不要見他?”
丁飛是褚東成的遠房侄兒,今年不過十五歲,褚東成見容雪衣這裡缺人手,就把丁飛請了過來。
丁飛名如其人,性子好動,性格極爲開朗,這一次買糧他出了大力氣,他並沒有見過容雪衣的真面目,原本見容雪衣個子嬌小,初次見面的時候,他還對容雪衣動手了,然後直接被容雪衣打趴下了,也因爲容雪衣的拳頭,他對容雪衣是無比的信服,所以平素都叫容雪衣爲老大。
容雪衣的嘴角泛起高深莫測的微笑,淡聲道:“容振南想見我就能見的話,那我也太沒格調了,你去回他,就說我不在。”
丁飛輕笑道:“就是,容振南可是個大大的奸商,不是什麼好人,老大不見他就對了。”
容雪衣笑了笑,諸東成有些擔憂地道:“容振南這些年能把容府做大,和他行事不擇手段是有些關係的,小姐還是小心一些爲妙。”
“我知道。”容雪衣淡聲道:“所以你們近來要打起精神把這糧解倉看好了。”
褚東成點了點頭,容雪衣又道:“如今這邊也忙起來了,往後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處理,這樣好了,下次尋個機會直接從容府出來吧!你是梟狼的大總管,哪裡還能在容府裡倒夜香。”
褚東成的眼裡滿是激動,看着容雪衣道:“我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好多年了。”
容雪衣朝他微微一笑,淡聲道:“容振南加在我身上的苦楚總有一日會讓他連本帶利一起償還的,原本屬於我的家業,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容雪衣和褚東成商議妥當之後她便換了衣服準備回容府,容振南這一次買不米必定不會輕易罷休,等到發現她是根難啃的骨頭後必定還有其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