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雪衣現在的廚藝雖然還是不怎麼樣,但是比起三年前來是要高明不知多少倍。
墨琰原本以爲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吃到她做的飯,沒料到在這逃亡的路上,他竟吃到了。
他不擅長做這些事情,此時卻也在旁幫着打下手。
這種感覺他說不出來,卻覺得很幸福。
在這山間的破木屋裡,兩人這般相處,雖然沒有說什麼話,卻讓他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些像是尋常夫妻該過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對他而言,這一生有這一天也夠了。
容雪衣吃飽之後又燒了些熱水,準備將身上擦一擦,這幾日的廝殺,讓她的身上沾了不少的鮮血,又出了不少的汗,粘乎乎的極不舒服。
雖然不知道明月生的人何時會追過來,但是現在能舒服一下便算一下。
她見屋子裡還有幾套粗布做的男裝,又舊又破,但是勝在乾淨,她擦完身之後就準備換上,一扭頭,她見墨琰正在看着她。
他此時目光很是溫和,點點溫暖四下散開,和他平素冷聲冷氣的樣子截然不同,似又回到了三年前兩人熱戀的時侯。
她掃了他一眼,心裡有些發酸,若不知他是那種無情且極擅長演戲之人,她怕是都要以爲他對她舊情復燃,對她是真心一片了。
她微歪着頭道:“信王爺,我想換衣服,你可以轉過身嗎?”
墨琰聽到她的聲音回過神來,淡聲道:“你的身材幹扁,性子又和男子一樣,我轉不轉身又有什麼打緊?”
容雪衣咬了一下牙,他又補了一句:“再說了,你的身子我三年前就已經看光了。”
要不是現在的情況特殊,容雪衣早已經恨不得一刀將他剁了,而他嘴上說得很無恥,卻還是轉過了身。
容雪衣對墨琰已經無語,此時也懶得管他是否會轉身,瞪了他一眼之後就直接將身上的髒衣服換了下來,極快的穿起乾淨的衣服來。
墨琰聽到身後衣服悉悉嗦嗦的聲音,他的心裡其實是有些複雜的。
若他沒有病的話,她怕是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那麼她此時換衣服他也就不用再轉身了。
墨琰覺得和她這般一相處,他竟越來越貪心,最初只想着能遠遠看她一眼就夠了,緊接着想再靠近她一些,剛進這小木屋的時候,他想着能吃她親手做一頓飯就是好了,此刻竟又想着若她是他的妻該多好。
他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貪心的人,但是在對容雪衣的事情上,他覺得他的確是貪心的。
他的眸光有些幽遠,心裡有些難過,那如死灰一般的心竟又生出了幾分執念,所以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道:“雪衣,若我真心喜歡的人是你,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容雪衣沒料到他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她想起三年前他和陌妍落相擁而來的場景,心裡一寒,冷笑一聲,連答都懶得回答。
墨琰聽不到她的回答,終是忍不住扭頭朝她看去,她此時只將上衣穿好,還未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