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冷冷地看着夏唐帝,並不說話,夏唐帝卻又不緊不慢地道:“我知道我的這個想法在你看來是有些好笑,但是那終究是我最真實的想法。這幾****一直在這裡想着之前的事情,心裡總存了些期盼,卻也知道我這些年來負了你多少,所有些話註定是永遠也說不出口了。”
墨琰知道他想說的是“求”那個字,因爲求這個字,只對於存有這種心思的人才有用,而對於心存殺意的人而言根本就是沒有用的。
而夏唐帝做爲一國的帝王,雖然現在的他已經算是國破了,但是他也還有着他的自尊。
墨琰的嘴角微微上揚,回了一句:“既然知道你自己說不出口,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因爲說出來,只會讓人更加看不起你。”
夏唐帝的面色轉白,墨琰又道:“其實對我來講,有很多種處理這件事情的法子,就看你自己想選哪一種了,這些法子中有生也有死,這些同時也意味着要放棄很多的東西。”
“沒有人想死。”夏唐帝輕聲道。
“很好。”墨琰看着他道:“現在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該怎麼做,我相信你心裡比我還要清楚。”
夏唐帝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是的,我知道。”
墨琰不再與他多言,對夏雨道:“扶他出去,然後換套衣服。”
夏雨應了一聲,對夏唐帝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唐帝扭頭看了墨琰一眼,眼神複雜,他一手牽着一個孩子緩緩走了出去。
墨琰又對身邊的夏之道:“你去前朝將朝臣們詔集進來,夏唐帝想見他們。”
夏之輕應了一聲,他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出去的夏唐帝,輕聲道:“王爺,你真的不打算殺他嗎?”
墨琰問道:“爲什麼一定要殺他?”
“他若活着,只怕會是禍患。”夏之勸道:“皇長子我瞧着也不是尋常的孩子,若真的將他們放了,只怕是放虎歸山。”
墨琰的語氣平淡:“那又如何?”
夏之一時間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墨琰又道:“放虎歸山怕的是大家的能力差不多,但是如果力量相差懸殊的話,那麼就算是老虎又如何?”
夏之愣在那裡,墨琰看到他的樣子倒笑了:“治理國家好比治水,疏通引導爲上,堵截攔阻爲下,這天下的人這麼多,又哪裡能全殺得乾淨?留着他們父子的性命,其實是利大於弊。”
夏之跟在墨琰的身邊多年,知他並不是殘忍好殺之人,當下輕聲道:“他們能遇到王爺,實是他們的運氣。”
墨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把這些爭鬥撇開的話,他們都還是我的親人,只是生於皇族,似乎自生下來那日起,就已經親情斷絕。”
夏之的眼睛一紅,墨琰卻已經擡腳走了出去。
東京至此時已經全部被墨琰控制,夏唐帝的出現解了朝中大臣的疑惑,當他告訴所有人這些是太皇太后做下的事情時,朝中的大臣們一個個痛罵太皇太后,說她是妖后誤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