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飛揚緩緩地道:“你說的這些無可避免,當戰事真的燒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那時候是除了抵抗還是抵抗,爲的不過是保衛自己的家園。縱觀古今,那些將戰火燒到別人家裡的人,最終沒有一個有好的結果,因爲到那個時候,他要面對的已經不是一個國家的皇族,而是所有的百姓。”
“依你所言是隻要戰火不燒到自己家門口都可以不打仗,若如此的話,只怕等到戰事停歇時,所有的百姓怕是都家破人亡了。”箏意不認同地道。
容飛揚依舊無比從容地道:“那也好過有些人明明懷裡揣着不可見人的秘密,嘴裡卻說着我是爲你好之類的話勸別的國家加入戰爭好一些,至少他們不會被人騙。”
他這句話意有所指,箏意的臉當即就紅了。
淳于飛輕輕拉了箏意一把,淡聲道:“受教了。”
他說完帶着箏意走下了高臺,箏意走了幾步扭頭看了容飛揚一眼,見他一般白衣立在好裡,卓然獨立,透着幾分謫仙的味道,她輕咬了一下脣,轉身跟着淳于飛離開了。
明月生見淳于飛一走,他也起身道:“數年不見,容公子的變化極大,實讓人刮目相看。”
容飛揚笑了笑道:“我的變化再大也不及明公子的變化大,我們當初分別的時候,明公子量夏唐人,可是到了如今,明公子卻成宋秦人了,明公子當真是把‘不要臉’這三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放眼天下,也沒有人能出其右。”
自明閥舉家逃到宋秦之後,不管是在宋秦還是在其他的地方,這樣的話明月生實在是聽了不少,他覺得他的臉皮的確是變得很厚了。
明月生淡聲道:“還好,若有機會,我也還想領教容公子的本事。”
“我估計以後會有很多機會。”容飛揚淡笑道。
明月生的眼裡滿是幽深,對着容飛揚點了一下頭,然後便走了出去。
這幾波人一走,高臺上只有蜀趙的使者了,蜀趙的使者是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男子,他微笑道:“容公子好風采,受教了,蜀趙只是來看熱鬧的的,很願意交容公子這個朋友。”
容飛揚微笑道:“客氣。”
蜀趙的使者離開之後,這酒樓裡就只有蕭唯信的人了,容雪衣早已經從廂房裡跑了出來,她走到容飛揚的面前道:“不錯,長高了不少,本領好像也學了不少。”
容飛揚靜靜地看着容雪衣,輕笑道:“姐姐,我想你了。”
容雪衣原本還想說幾句調笑的話,此時聽到他這句話眼裡卻有了淚光,她和容飛揚這個弟弟雖然這些年來聚少離多,卻一點都不影響姐弟兩人的感情。
她正欲說話,容飛揚又道:“姐姐長得真好看,我往後娶媳婦卻難娶了。”
容雪衣失笑,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頭道:“沒大沒小!”
容飛揚這幾年長得很快,已經比她要高了不少,這般敲他腦袋還需要微微將腳尖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