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眼睛一斜道:“哦,這樣啊!那真是不巧得很,我也剛好撞見幾樁嬸嬸的醜事,三天夜你偷人偷到我的屋子裡來了,昨夜裡我又見你和一個男人滾在一起,這事原本是家醜,我怕說出來讓二叔沒面子,只是二嬸這樣逼我,我實在是沒法子了!二嬸,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林氏大怒:“容雪衣,你胡說八道什麼!”
“難道二嬸三天前沒有睡在我這是屋子裡?”容雪衣反問。
林氏咬牙道:“三天前我是睡在你這裡,但是……”
“大家聽聽,明明是二嬸他自己偷人被我撞見了,怕我說出去,所以就把事情栽在我的頭上!二嬸,你雖然是我的長輩,但是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二叔情何以堪!”容雪衣打斷林氏的話,近乎一口氣把這番話說完。
林氏氣得想吐血,她大聲道:“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還有,二嬸的姦夫姓烏,名有,字子虛!”容雪衣面色淡淡地道。
相較於林氏指責容雪衣偷人卻說不出名字來,容雪衣這國證卻是有名有姓了。
林氏只恨不得一把將容雪衣掐死,破口大罵道:“容雪衣你這個賤人!”
容雪衣抹了一把淚道:“嬸嬸,我真是不想說出你的秘密,是你逼我的!”
她說完把手上的袖子挽了起來,手臂上鮮紅的守宮砂有如鮮血,她分明就還是個處子。
林氏見四周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變了味,她知道這種事情越描越黑,再描下去她今日的計劃就要泡湯了,最重要的是她是婦人,也變不出容雪衣手上的守宮砂。
她咬着牙道:“你手上的守宮砂根本就是假的,來人,把她拉下去浸豬籠!”
她身後的護院頓時如凶神惡煞一般朝容雪衣撲了過來,容飛揚欲擋在她的面前,她伸手一把將容飛揚拉到身後。
這些護衛看起來雖然可怕,但是她並未放在眼裡。
正在此時,一記男音傳來:“住手!”
容雪衣扭頭一看,卻見秦暮羽帶着十餘箱裹着紅布的箱子走了過來。
林氏一看到秦暮羽不由得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道:“秦……秦公子怎……怎麼來呢?”
秦暮羽淡聲道:“我是來送聘禮的。”
他說完讓下人把東西放下,然後走到容雪衣的身邊道:“上次只和雪衣交換了生辰八字,聘禮我現在才補上,你不會介意吧?”
容雪衣見他今日着了一件墨藍色的錦緞長袍,整個人高雅無比,往那裡一站,便如鶴立雞羣。
她前幾日才收拾完他,沒料到他竟會在此時幫她,她看着他沒有說話。
秦暮羽扭頭看着容氏族長道:“她是我的未婚妻,雖然如今還沒有過門,但是在我的心裡她已經是我的正室妻子了,我有一次到容府找雪衣沒有知會容二夫人,這中間可能造成了什麼誤會。”
林氏瞪大了眼睛,在她看來,容雪衣爬上墨琰牀的那一天,秦暮羽是在容府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秦暮羽也是清楚的,她沒料到秦暮羽竟會爲容雪衣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