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除了在上朝的時候會自稱本宮之外,極少在其他場和下自稱本宮,此時這麼說話,實是動了真怒。
她被蕭唯信佔了那麼大的便宜,卻又無法言說。
宋秦禮教嚴苛,若是把所有的事情說破,依着規矩,她是要嫁給蕭唯信的。
可是她一想到蕭唯信的那副模樣還有離開時威脅的那句話,她心裡一陣噁心,嫁給蕭唯信?他配嗎?
蘇薯見她動怒,只道是他們幾人撞破了她和蕭唯信的私情,所以才惱羞成怒。
他躬身道:“臣知長公主是天底下最聰慧之人,能將宋秦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條,其他的事情自然也是極有分寸的,只是那蕭唯信爲人輕浮,嘴巴又甜,臣怕長公主被他騙了。”
秦蝶衣冷聲道:“本宮知道了,方纔的事情你就當做沒有看見,方纔那幾位大臣你也設法讓他們保密。”
蘇薯聽她要將此事蓋下,便知在她並沒有打算嫁給蕭唯信,不由得輕輕鬆了一口氣。
他忙道:“是,臣這就去安排。”
秦蝶衣輕點了一下頭,他看了她一眼,見那張端莊秀麗的臉小有幾分倦色,他的眸光復雜,卻終是沒有多言,緩緩退了下去。
蘇薯才一離開,秦蝶衣宮裡的宮女們才依次回來,除了最先回來的蓮心發現殿中無人伺侯外,其他人竟沒有一人察覺。
蓮心輕喝道:“我去給長公主取藥的時候,你們都跑哪裡去呢?長公主的身邊又豈能沒有伺侯的人?”
幾個宮女各說了各的去處,蓮心還欲訓斥一二,秦蝶衣已經冷聲吩咐道:“來人,除了蓮心外,其他人全部拖出去斬了。”
突如其來的的殺令,震得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在喊饒命。
秦蝶衣卻看都不看她們,這些人中間有好些已經伺侯了她好幾年,當初這些人也是她花了些心思從衆多宮女中挑選出來的,她以前也以爲這些人是的能力還可以,但是今日蕭唯信竟如此輕易就將她身邊的這些人全部調走了,這件事情只能證明這些人是無能的。
她的身邊不需要無能之人。
門外的侍衛將那些宮女全部拖了下去,蓮心站在那裡嚇得面色蒼白,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因爲她知道,宋秦的長公主殿下,從來都不缺殺伐決斷的本事,她若是求情的話,只怕連她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再則今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秦蝶衣心情不好,方纔這些人又都不在宮裡,難怪秦蝶衣會發那麼大的火。
秦蝶衣伸手輕按了一下眉心,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呆站在那裡的蓮心,淡聲道:“還呆在那裡做什麼,過來給我敷藥。”
當天夜裡,整個鄴城全城戒嚴,多年未實施宵禁(宵禁指的是夜裡禁止任何人在街道上行走)的鄴城也開始了宵禁。
天全黑時,容十三還沒有回來。
容雪衣原本一直爲墨琰的事情操心着,此時一清點人才發現容十三不見了,她不由得有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