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伸手直接捂住墨琰的脣,她長年習武,指腹間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繭意,這般搭在他的口鼻之間,帶來她特有的味道,如蘭草般馨香。
墨琰還有些想說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了,天知道這三年來他有多麼的想她,想能再擁着她一起入睡,卻沒料到幸福來得那麼的突然。
他扭頭看向躺在他身邊的她,此時少女美麗又恬靜,清雅的若初綻的蘭花,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溫和了些,他聽到她的呼吸聲漸漸深長之後,他的右手有技巧的一掙,那根繩索應聲而斷,他用同樣的法子掙斷了左手和雙腳之間的繩索。
他的手指輕彈,便點了容雪衣的睡穴,然後起身尋了條褻褲並中褲穿上,然後在她的身邊躺下,他柔聲道:“我比你想像中的還要愛你的多。”
他說到這裡有些憂傷,他輕聲道:“若我能陪你一起終老,那該多好!”
墨琰伸手把容雪衣抱進懷裡,用下巴輕抵着她的額頭道:“感謝上蒼,你還好好活着,我有生之年,還能再這樣抱你一回。”
其實在墨琰點容雪衣睡穴之前她並沒有睡着,所在他一動她就感覺到了,她聽到繩子斷裂的聲音時,才知道她以爲極爲牢固的繩子在他的面前不過是豆腐渣。
容雪衣是有些好奇他到底要做什麼,卻沒料到他竟直接點了她的睡穴,她在失去意識前隱隱聽到見了他的話,只是在這一刻,她的腦子明顯不夠用,不太明白他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什麼意思。
而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諾大的牀上也有她一人了,墨琰此時正坐在牀邊的圓椅上看書。
墨琰的樣子很是安靜,一如三年前的從容淡定,卻也同時帶了一分專屬於他的冰冷氣質,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孤高清絕。
容雪衣剛爬起來想要問他昨夜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房門就被蕭唯信一腳踢開了:“小琰琰,花花說小衣衣昨夜一夜未歸……”
他的話說到這裡已經看見了躺在牀上的容雪衣,蕭唯信的話當即就全部嚥了下去,只餘下瞪大一雙眼睛呆站在那裡。
“把門關上!”墨琰淡聲吩咐。
蕭唯信的眸光閃了幾閃,就在容雪衣以爲他要發作的時候,他終是乖乖聽墨琰的話的把房門關了起來,墨琰淡淡掃了他一眼道:“容雪衣昨夜睡在我的房裡,蕭太子以後可得看好你未來的太子妃,別讓她四處亂爬進男人的房間,否則話你睡了多少女人,怕就得擔心她會睡回多少男人。”
他這話又有了他慣有的冷然和毒舌。
容雪衣覺得她昨夜真該直接暴了他的頭,就算不暴他的頭也應該找東西暴了他的嘴,這話怎麼聽怎麼難聽!
蕭唯信是知道容雪衣並沒有醉酒的,她此時出現在墨琰的房裡必定是她自己跑來的,她爲什麼會跑來他隱隱能猜得出來原因,這個傻女子!
蕭唯信猜出其中的緣由之後笑道:“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