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夜槿初今日也覺得壓力很大,這幾天他和淵大師都在爲容雪衣生孩子的事情發愁,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鬼門關前走一趟,而容雪衣現在這樣的體質就更加危險。
她的**原本就偏寒,能懷上孩子就是奇蹟,孩子還能如此健康的成長,只能證明他們母子之間是真的很有緣份。
那些到現在看來都不算重要了,重要的是容雪衣這一胎會有很大機率的大出血,血崩之事,兇險異常,就算是他和淵大師都沒有絕對的把握。
如果生產的女子原本體質就很好的話,出現血崩也還好處理,可是容雪衣卻屬於那種體質非常不好的人,再加上她自從懷孕之後,就基本上一直處於折騰狀態,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好好休息過。
夜槿初此時唯一希望的是,她這一次千萬不要大出血。
再加上她的孩子在出生的時候就需要治那種怪病,藥他是已經和淵大師配出來了,只要服下就能治好孩子的病症,但是孩子畢竟太小,這種藥又是第一回用,就算淵大師是出世的高手,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且在這樣的情況人,夜槿初嘴裡說得輕鬆,其實心裡是非常緊張的,因爲他實在是不知道一會會發生什麼事情,到時候萬一他一個人顧不過來,一個不好還得做出他不想做的選擇來。
他心裡打鼓,面上卻非常冷靜,瞪了容雪衣一眼道:“你有空在這裡胡說八道,還如攢足力氣,一會宮口開了之後,用力生孩子。”
容雪衣想罵人,偏此時她的腹部又劇烈的痛了起來,她卻是連瞪夜槿初的心思都沒有了。
夜槿初見她面色蒼白,他也難得好言安慰了一句:“這只是宮縮的陣痛,是必經的過程,這會發作的還不算厲害,越往後間隔的時間就會越短,到最後就會一直痛,你先忍忍。”
容雪衣此時心裡其實想罵娘,這個時候她除了忍之外,她還能做什麼?
墨琰把她的手拉得緊了些道:“雪衣,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墨琰的性子素來是冷靜的,可是此時說話聲音卻不自覺的有些發顫,他心裡實在是害怕,看到容雪衣痛得皺眉的樣子,他是真的恨不得自己來替她承受。
容雪衣扭頭看了他一眼,她心裡其實也是有些惱的,她覺得老天爺對女人實在是不公平,爲什麼生孩子這事就一定要讓女人來做,而不是男人。
她心裡惱不過,伸手一把拉過墨琰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墨琰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柔聲道:“你若是覺得咬我會舒服一些的話,你就咬我吧!”
他這樣說了,容雪衣反而咬不去了,她氣悶悶地道:“阿琰,我以後不要再生孩子了!”
“好,那我們以後就不生了。”墨琰輕聲道。
容雪衣這才覺得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她悶悶地道:“你有替孩子想好名字了嗎?”
墨琰點頭道:“想好了,就叫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