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擬好了計劃,王二夫人的轎車己從王宅正門駛了過來,親切的打了招呼後,陸七意外的發現綠娥也坐在車內,他對這位嫵媚的嬌/娘很有些原始性趣,王二夫人己帶了兩名婢女侍候,這遠上京城似乎不該帶着一名家妓。
一聲喝令,陸七帶着十名護衛,護着兩輛轎車啓程了,他的兄長默默的跟在最後,其馬背後馱着兩隻扁箱,一隻裝書,一隻裝的醫藥物品,陸天華對醫術己是頗爲精通癡迷了。
出了縣城去陳府,取了供銀裝入王二夫人的轎車內,一行人開始向京城行進。江南的天氣雨季頗多,上午還是豔陽高照熱的難受,剛過了午時,黑雲壓頂下起了大雨,陸七等人穿上了備用的蓑衣頂雨前進。
傳令兵龐玄,機靈的讓陸七兄長下馬坐到車裡去,陸天華那好意思坐車裡去,卻架不住衆多拍馬者一致說話,只好下馬躲進了磬蘭的車裡避雨。
對於手下的討好,陸七是默然許之,不過他看了兄長羞紅的面孔後若有所思,他是官宦子弟出身,自小就習慣性的認爲男人多妻多妾是一種榮耀,是體現男人成就的一種象徵,現在他妻妾成羣,自然也希望兄長也能擁有男人的成就。他已然看出,兄長對那個馨蘭動了好逑之心,這一來他對計劃好的事情,應該的需要做些更改,畢竟殺掉這麼美麗的女人,是一種浪費。
車隊行了兩天,老天爺也做對的下了兩天的雨,每次夜晚宿店後,陸七都是一人獨佔一屋的守着銀箱,他對十名手下很寬容,分成了兩組在前半夜輪換着留守和出外逛玩,但後半夜必須全回來休息。他給每人發了十兩辛苦銀,喜的十人對陸大人的厚待感激不己。
到了第三天,是晴朗無雲的豔陽天,車隊出發後,陸七就看到了兄長神不守舍,一張面孔很是黯然,這天晴了,他是不能與佳人同車了。
陸七去了車尾與兄長並騎,拉後了十來米,他問道:“哥,你是不是喜歡了那個馨蘭?”
陸天華的臉紅了,微窘的點頭道:“是的,不過她是趙府的家妓,我喜歡也是沒用的。”
陸七微笑道:“只要是哥喜歡了,她就是哥的女人了,哥你放心吧,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說完一笑策騎前行走了。
留下陸天華怔怔的看着前面,他是個困居石埭的良善男人,可不象陸七在外闖蕩多年,蛻變的視了法規倫理如同虛物,做事情只求所獲的不擇手段。
晚上在一座小鎮宿店後,華燈初上時,陸七闖入了馨蘭的屋內,對於陸七的突然來臨,馨蘭嬌靨一驚,但很快掛上了笑容,秀目流轉的大方看視着陸七。
“坐吧,我們談談。”陸七毫不在意美女的看視,自顧自的坐在屋內椅上,自然的招呼着。
馨蘭輕盈移步,到了陸七身前兩尺外的椅子坐下,優雅的淺笑道:“大人,您來了,是對奴婢有什麼要求嗎?”嬌語中纖手輕扯裙襬,露出了兩條雪白小腿。
陸七也不下看,正色道:“馨蘭,我來不宜久留,來此是要告訴你,我的兄長很喜歡了你,如果你願意做我兄長的妾室,我可以幫你脫離趙家的掌控,讓你做個自由幸福的女人。”
馨蘭嬌靨一變,淡漠道:“大人來找奴婢,只是爲了說笑嗎?”
陸七神情平靜,自顧自的又正色道:“我讓你自由的方法很簡單,是乘着有惡匪襲擊時,讓了你假傷詐死,然後由我哥帶着你的‘屍身’,去一個地方雙棲隱居,等事情平息了,再讓我兄長帶你去見我嫂子,我嫂子周月兒心地善良,對己有的兩位侍妾視若妹妹,你若是願意,日後將會是我哥的正妾,如果你無所出,我也會過繼一子給你,讓你的名字,能夠上了陸家族譜的堂正一生。”
馨蘭聽了驚疑的看着陸七,陸七正色回視,又道:“我是因爲我的兄長,纔想了讓你自由,請快做了決斷,我不能離開銀箱太久。”
馨蘭遲疑了一會兒,才小聲道:“你放我了自由,趙縣丞和工部侍郎那裡,你
怎麼交待?”
陸七淡然道:“這你不用擔心,匪患無情你死了是正常之事,再說了你本身對趙縣丞而言,並不珍貴,珍貴的是你所帶的小箱,那裡的物品,足夠買了幾十名你這樣的美奴。”
馨蘭聽的嬌靨驚變,駭然的盯着陸七。陸七正色道:“我知道那小箱子珍貴,不過你詐死之後,我也是不敢貪爲了己有,只有完好無缺的交給工部侍郎,才能免禍上身。”
馨蘭怔愣的點點頭,陸七微笑道:“看來你是願意了,那好,我會在路上告訴你什麼時候裝死,不過此事你不要告訴我兄長,我兄長是位誠實文人,知道了此事,在神情上會泄漏了機秘。”
他說完了話,不等馨蘭說話就起身走了,留下了美女一人,芳心起伏的胡亂思潮。
回了屋,陸七掂查了銀箱無誤才上牀坐息,這次帶的銀子他估計得有二萬兩,關係到日後的許多生存問題,他不能不小心。
夜過三更天時,坐息修煉竹書功法的陸七,心靈忽的一跳,立刻感覺到,一個熟悉的火熱氣息在靠近,他散功睜開眼睛向房門看去,看見房門上映照着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心中並無驚慌感,很自然的下牀走到了門前,毫不猶豫的伸手拔閘開了門,門外悄然立着一名身穿淡紫裙衣,頭戴垂紗竹笠遮面的女人。
“琴兒,是你嗎?”陸七柔聲問詢着。
女人輕嗯了一聲,邁步走進了屋門,陸七讓身由了王琴兒進來,然後關插上了門,等他回身時,見進屋的王琴兒摘了竹笠,露出瞭如雲的秀髮。
“琴兒,你是遊歷在此的嗎?”陸七走前笑問,在此能夠遇上了王琴兒,讓他有些意外。
王琴兒轉身面對,點點頭,柔聲道:“妾身遊歷過了九華山,去別處時,卻是在這裡感覺到了老爺,就過來了。”
陸七微笑點頭,又聽王琴兒柔問:“老爺,你在這裡,是要去京城嗎?”
陸七點頭,和聲道:“是的,我護送王二夫人和兄長去京城,我兄長想應次省試。”
王琴兒一怔,搖頭道:“唐國的官場腐朽不堪,沒有貴族門路休想入仕,兄長去了只能是失望而歸。”
陸七和聲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是願意了兄長,在外面走一走。”
王琴兒點頭道:“行路能夠增智廣聞,這方面倒是正確的。”
頓了一下又道:“老爺,最近家事順暢嗎?”
陸七和聲將最近的事說了,包括了趙縣丞的這次惡毒加害計劃,以及他擬好了的應對策略,因王琴兒精於事理分析,陸七想聽聽她的看法。
王琴兒聽完,一雙美目隱現了寒意,彎眉一挑,正容道:“老爺的策略很好,以牙還牙是必須的,不過趙縣丞一死,石埭縣的官場,恐怕是由不得王主簿繼續掌權了,王主簿和趙縣丞是相互依存的關係,趙縣丞一死,上面立刻就會有新勢力入主石埭縣佔據,王主簿的上層人脈太弱,基本上會被排擠出權力中心,間接的老爺也會失去官勢,這是無法避免的兩敗俱傷。”
陸七淡然道:“人若是死了,要官勢何用,趙縣丞不死,那死的就是我,陸家現在也算是富戶,沒有縣尉撐腰,也不會再淪入貧困了。”
王琴兒點點頭,想了一下,柔聲道:“老爺的想法是明智的,只要人能夠平安,早晚還會有機遇得勢的,除掉趙氏的事情不用老爺奔忙,可由妾身去辦了,辦好了,妾身再回來知會老爺。”
陸七一怔,擔心道:“你,你行嗎?”
王琴兒柔笑道:“老爺放心吧,憑妾身的輕靈異能,乘夜入刺,辦不成事情,也不會出了什麼事的。”
陸七想了一下,也覺得可行,主要是他分身不得,點頭道:“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可恃着異能而大意了,我懷疑趙縣丞家裡隱有武鬥好手。”
王琴兒正色道:“妾身行事一向謹慎,老爺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