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看着那火族族長,笑着道:“不錯,看來,這紅老怪也會用腦子嘛,比那幾個不用腦子的老怪物強了那麼一點,吶。”
一聽這話,那火族族長哪裡還受得了,其餘的人更加受不了了,火族族長嘶嘯一聲,怒叱道:“小女娃,你找死!”說着,竟是向着小云攻去。
蕭巽一個閃身,剛想向那火族族長衝去,那藍髮女子卻是突然動手了,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便已經出現在那火族族長的面前,冷冷的道:“我說了,你不能傷到她。”
一擊被那女子擋下,火族族長大怒,喝道:“別以爲本族長怕你。”說着,又是一掌劈出,只見一道火焰向着藍髮女子衝去。
一邊的雪松道長見了,朗聲道:“我說兩位,怎麼自己先打起來了。”
紅髮族長卻是不理他,喝道:“誰與她是自己人?”說着,出手更狠了,似乎想將那藍髮女子置於死地。
那藍髮女子不想他會突然下狠手,一時間,竟是有些躲閃不及,急忙後退,見了這般,那藍老頭喝道:“休要傷了巫尊。”說着,便向着那火族族長衝去。
“藍老頭,要動手,老夫陪你。”玄冥說着,便向着那藍老頭衝去。
“那怎少得了老夫。”這時,那莫塔說着,竟是向着那藍老頭衝去。
“既然如此,老夫也來陪你們玩玩。”另一個紅髮老老頭說着,手上一動,一道火焰向着那叫莫塔的藍髮怪人飛去。
蕭巽沒想到這些人就這樣打起來了,一時間,衆人都愣住了,只有那雪松上人似乎不吃驚,其實,蕭巽等人並不知道,這火族與雨族有着莫大的仇怨,一見面就要拼過你死我活,這一次出來,若不是因爲蕭巽手上的真法,怕是早就已經打了起來。
最後那藍髮年輕人也喝道:“火老頭,聽說你最近得了奇遇,修爲大增,餘某來陪你練練。”說着,便向着那紅髮老頭衝去。如此說,只不過是怕人家說他們以多打少罷了。
“好,那你們兩位就常常我這烈火焚天吧。”說着,手上一揮,只見漫天曆時燃起了熊熊火焰,似乎整個人間都已經充滿了火焰,似乎一切都將被這火焰化爲灰燼一般。
“老夫最近也弄出了一個好東西,便讓你火老頭帶着一起去地獄吧。”說着,手上一劃,一道藍色的水柱便向着那火焰衝去,奇怪的是,那火焰遇上這水柱之後,沒有熄滅,這水也沒有被蒸發,而是突然把那火焰給凍了起來,這一幕,奇怪至極,大違常理。
水火不容,兩廂遇上,要麼火滅,要麼水失,現在,火焰卻是被凍了起來,這無形的火焰,竟是成了有型的冰雕。
見了這般,蕭巽等人都愣住了,若是被那水柱撞到,定然化爲灰燼不可,小云卻是笑着道:“哈哈,真有意思,兩個怪老頭,都這麼大了,還和小孩子一般,一個喜歡玩火,一個喜歡玩水,不過,那藍老頭好像要厲害一些哩,另一個還沒有動手,這紅老頭便要輸了。”(因那火老頭周身都是紅色的,是以,小云叫他紅老頭,其實,在火族中,確實有一個火老頭,只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到這裡來。)
在小云說話的時候,那水柱已經順着火焰蔓延而上,很快便要將那火老頭也凍住了,他火紅的身上,出現了無數藍色的冰晶,看上去可愛至極,是以,小云接着道:“哈哈,紅老頭,你快要被人家凍成冰雕了。”
火老頭冷哼一聲,手上陡然一變,那隻見那凍住火焰的冰,一下竟是融化開來,而且換換向上,竟是被那火焰載着,向着藍老頭衝來。
“大長老莫慌,我來助你。”那年輕的藍髮怪人說着,手上一動,竟是出現了一個玉瓶一般的東西,雙手一舉,只見從那玉瓶中,竟是流出一道水柱,宛若黃河之水一般,向着那火老頭衝去。
“聚水瓶!?”火老頭大驚,手上結印,便在他的身前,出現了一顆紅色的珠子,其上燃燒這絲絲火焰,一絲一絲向着那水柱衝去。
水柱與火焰相撞之後,便發出了一聲巨響,整個天地間,似乎在那一刻,顛覆了一般,整個天地間,似乎都充滿了洪流與火焰。
“好傢伙,竟然連火龍珠都拿出來了,你火族果真是財大氣粗啊。”藍老頭雖然這班說,卻是向後退去,似乎也不敢去碰這火龍珠上的火焰。
火焰順着水柱換換向上,竟是向着那聚水瓶中蔓延而去,見了這般,那年輕藍髮男子大驚,急忙收回聚水瓶,向後退去。
在衆人打得起興的時候,雪松上人手上一動,崑崙鏡祭出,直接向着蕭巽衝來。
蕭巽冷哼一聲,手上一動,驅魔簫在前,向着那崑崙鏡迎去。
看着蕭巽又是這拼命的打法,雪松上人冷哼一聲道:“你這時找死。”說着,崑崙鏡陡然增大,一道金光向着蕭巽衝去。
修道者,對戰之時,取勝於自身修爲,一些仙家法寶雖然能增加自身能力,但畢竟只是取到輔助的作用。蕭巽修爲明顯不及雪松上人,雖然有着至寶驅魔簫,但雪松手上也有着一個仙家至寶崑崙鏡,這一來,蕭巽必定要吃大虧。
一道金光閃過,只見蕭巽的身體如那斷絃紙鳶一般飛了出去,頓時昏迷不醒了。
※※※※※※
蕭巽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受了極重的內傷,只要稍微動一點,便疼得受不住。
納蘭雪看着蕭巽醒來,便急忙上前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蕭巽看着納蘭雪,並不見小云,雖然疑惑,但也笑着回答:“傷得很重,怕是數月下不了牀了。”他這樣說,只是不想納蘭雪擔心,其實,他自己的身體,他清清楚楚,身上一絲真氣也沒有,而且生氣也在一點點消散。這是修道者臨死時的症狀。
納蘭雪道:“怕是沒那麼簡單。”
蕭巽驚道:“你,你都知道了?”
納蘭雪點了點頭,道:“救你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蕭巽很是奇怪,自己就要死了,爲何納蘭雪卻看上去沒有一點悲傷之色呢?
就在蕭巽疑惑的時候,納蘭雪道:“其實,你不必擔心,師父給我絕琴的時候,給了我一本書。”說着,她自懷中取出了一本黃皮封面的書,上面寫着幾個古字:“仙曲錄”。
納蘭雪接着道:“這本書上,記載着所有關於驅魔簫,絕琴與中魔笛的事情,而且有着許多古曲及三寶的駕馭之法,只是,那些曲目實在讓人難以看懂。”
蕭巽一愣,倒不想還有這樣的一本書,他卻不明白,納蘭雪拿出這本書,與自己傷勢有什麼關係。
納蘭雪接着道:“這上面記着一曲,能治療你身上的傷勢,只是需要琴簫合奏。”
蕭巽道:“我如今一絲力氣也使不上,又如何能將驅魔簫奏響呢?”言下之意,不免有些失望。
納蘭雪道:“在你昏迷的三天,我曾嘗試了許多次,讓絕琴帶動驅魔簫,只是,卻沒有一點反應,如今,你醒來,我想再試試。”說着,便取下絕琴,對着蕭巽道:“我彈奏的時候,你用心聆聽,盡力讓用神識讓驅魔簫奏響。”
蕭巽點了點頭,道:“我試試。”
其實,人生在世,誰都怕死的,只是看怎麼死罷了,如今,蕭巽知道自己有救助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盡力而爲了。
納蘭雪不再說話,手上快速撫琴,這幾日來,她已經將這一曲奏得甚是熟悉了,天籟一般的琴聲,便響了起來,此時正是夜晚,這琴聲一響,更顯空靈與寂靜。
蕭巽閉上雙眼,開始聆聽起來,他盡力讓自己也在演奏這一曲,完成琴簫合奏。
這般過了半個時辰,曲調已經彈奏了幾次,那驅魔簫卻是沒有響起,但到後來,卻是有了一些動靜,接着,便一直這般不變了。
又一曲彈完,納蘭雪睜開雙眼,兩人的眼中,都多了一抹失望之色,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一個眼神,兩人決定再來最後一次,接着,納蘭雪便又開始彈奏起來,在納蘭雪彈奏的時候,蕭巽也閉上雙眼,方纔的彈奏,那一曲他已經背得熟悉,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進入了樂曲之中。
這一下,驅魔簫自己響了起來,而那絕琴,也脫離了納蘭雪的手中,自己響徹起來,驅魔簫與絕琴,換換升到蕭巽的頭頂,一道道奇異的音符,從驅魔簫與絕琴上,換換落下,籠罩着蕭巽的整個身體。
納蘭雪睜開雙眼,看着蕭巽這邊,只見此時已經看不見了他的身體,過了許久許久,這一曲才停止下來,驅魔簫落到蕭巽的身前,絕琴飛回納蘭雪的手上,蕭巽不知何時坐起的身體卻是突然倒了下去。
見了這般,納蘭雪卻是突然放下手上的絕琴,衝了上去,蕭巽此時已經昏迷不醒,也不知情況怎麼樣,納蘭雪只懷着一顆焦急的心,不停的喊着蕭巽,可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蕭巽整個人,就好像死去了一般。
難道說,方纔的一切,根本沒有什麼效果,反而讓還有一絲希望的蕭巽,就這般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