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你一點事情?”
米詩詩皺着眉頭看着他,她可不認爲他口中的一點事情就真的只是一點事情。
畢竟有了上次的經驗,來他家裡他可都是有目的的。
景緻謙看着她那有些緊張的模樣一時間笑出了聲,隨即安慰一般的說道:“對,就是一點事情,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那這不就是交易嗎?”
米詩詩終於覺得自己掉進了她的陷阱裡,果然每次面對這傢伙,吃虧的永遠不會是他。
老狐狸。
米詩詩在心中暗罵了一聲。
而景緻謙卻皺着眉頭思考了半晌,隨即贊同的點了點頭:“這麼說好像也是,畢竟我還從來沒有做過虧本的生意。”
“呵,那就挑明白吧,你想從我這裡要什麼?”
景緻謙看着她沉默了半晌,隨即突然傾身擡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這種突然之間的肢體接觸倒是讓米詩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錯愕的看着他那透着曖昧與幽深的眸子,莫名的並沒有一點被撩到的感覺,反而只覺得後脊泛涼。
“我想要你……”
米詩詩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幾乎瞬間便直接推開了他,猛的站起了身子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了一種自認爲安全的距離。
“你瘋了吧,你認爲我會答應嗎?”
米詩詩的音量都提高了好幾個度,她還是頭一次從別的男人嘴裡聽到這種要求的,頓時擡手捂住自己的身體。
“做夢!”
而景緻謙則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隨即無奈的搖頭低下了頭,米詩詩看着他這種反應只覺得莫名其妙,只見景緻謙託着下巴隨意的看着她。
“你怎麼這麼着急,我還沒等說完話呢。”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的!”
米詩詩幾乎瞬間就否決了,景緻謙看着她這幅警惕的模樣,就像是森林裡機警的小白、兔一樣。
可是小白、兔終究是小白、兔。
只能任由別人拿捏。
“你認爲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現在你還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嗎?”景緻謙淡淡的看着她,那目光中的調侃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認真。
米詩詩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呆愣的看着他半晌,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嗎?
“那你剛剛想要說什麼?”
米詩詩有些遲疑的看着他,而景緻謙則是緩緩站起了身子,緩緩走到了她的面前,米詩詩幾乎下意識想要後退,偏偏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手腕。
“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那可不一定!
總之米詩詩還是被他鉗制住了,就算想掙脫也掙脫不掉,便只能惡狠狠的盯着他擡起了手,緩緩拂過自己耳畔的碎髮。
“我只想你在這裡待一天。”
哈?
米詩詩猛然擡頭看過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他那纖塵不染的黑眸,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想法一樣。
可是……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相信男人的話,那都是沒長腦袋的蠢女人!
“這和你沒說完的話有什麼區別嗎?”目的不都是一樣的?
米詩詩不悅的瞪着他,景緻謙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耐心的解釋了起來:“就只是在這裡待一天而已,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那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她不懂,讓他在他家裡住一天,這是把她當做寄宿寵物?
而景緻謙看着她半晌,凝眉思考着似乎也沒個結果,最終只是聳了聳肩:“也沒什麼意義,就是想讓你陪陪我,怎麼了?”
還問我怎麼了?
“你覺得你這是正常人的要求嗎?”米詩詩一副炸了毛的貓一樣看着他,他沉默了半晌,最終卻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是啊,難道你覺得我不是正常人?”
“不是。”
正常人才不會讓一個女人待在自家一天什麼都不做。
雖然她知道她想的齷齪了點,可這是事實啊。
“那你答不答應?”
“如果我不答應呢?”
米詩詩幾乎就和他槓上了一樣,笑話,她又不是手殘腳殘,就算是和他硬剛也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景緻謙聞言看着她半晌,隨即緩緩搖了搖頭:“這件事並沒有你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你真的以爲憑藉你一個小狗仔的能力就能將景緻涵都解決不了的事情翻盤嗎?”
這句話瞬間讓米詩詩一陣恍惚,看着景緻謙那帶着些許笑意的眉眼,雖然這句話是景緻謙嘴裡說出來的,但是她知道,這是事實。
“事情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星期了,可是景緻涵依舊沒有任何進展,甚至連新聞上也依舊在播報AUX的消息。”
“如果我不同意放口,這件事,我敢保證不會輕易罷休。”
米詩詩看着他那張緩緩靠近的臉,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知道,他說出口就絕對會做得到。
甚至,當初景緻涵受傷被她撿到,都很有可能是他做的事情。
能將景緻涵壓制到這種地步,甚至威脅他的生命安全。
她確定他說到做到。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依舊不想就這樣妥協。
“只要是問題,我就相信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法。”米詩詩帶着些許堅定的語氣說道,她相信自己和景緻涵,是能夠做到的。
景緻謙看着米詩詩作勢要轉身離開的背影,連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米詩詩頓時有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景先生,夠了吧?”
而景緻謙微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半晌,隨即用一種看着螻蟻的目光看着她:“可是你知道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選擇捷徑嗎?”
米詩詩莫名的心中涌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並不是因爲捷徑方便,而且因爲……”
只見景緻謙突然傾身,那一張臉幾乎擦過了自己的鼻尖,她頓時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或許另一條路,是死路。”
“……”
米詩詩面對着他的眼神,那種強迫到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她幾乎像是被定住了一樣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的僵在原地。
“這樣對待女士似乎不太好。”
正當她被景緻謙壓迫的時候,忽而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不等米詩詩回過神,便只覺得一隻手猛的從身後將自己拉了過去。
她有些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最終撞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她才瞬間止步。
“誰讓你來的。”
就在米詩詩沒回過神的時候,便見着景緻謙有些不悅的透過她看向了她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