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淺彷彿纔想起來這一茬一般,皺着眉頭盯着他看了半晌,南與似乎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太自在,不禁疑惑的挑了挑眉:“你這麼看着我,難不成我臉上的有東西?”
“沒有。”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什麼?”
卻只見樑淺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帶着些許的無奈:“原本我一直以爲你長得一般般,不過現在仔細看看還長得挺不錯的,還真有進沆瀣居的本事。”
南與聞言不禁有些無奈,他也是和她相處久了才知道,這傢伙對別人一見鍾情從來沒有看過別人的臉,說白了就是有點臉盲。
這也是爲什麼她看了景緻涵那麼久,都沒有任何想要勾搭的意思。
因爲景緻涵本人性格實在是太討她厭了,乾脆第一眼就pass掉。
“所以,你今天又做了什麼好事?”
南與乾脆提起了正事,樑淺似乎才反應過來一般,隨即有些得意的勾了勾脣角,但在那笑容之中卻難免染着些許殘酷。
“那個女人我看她不爽很久了,這回她既然敢招惹詩詩,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了。”
南與的目光之中閃過了一抹疑惑,看着樑淺這一副不好好整整她自己就不姓樑的架勢,他不禁疑惑的問道:“詩詩最近怎麼了嗎?”
樑淺看着南與如此焦急的模樣,倒也沒有什麼防着的心思,只好說道:“還能怎麼,不就是蘇雅那個長舌婦挑撥離間,不過要說挑撥離間似乎還不太對。”
畢竟景緻涵也是真的做的不太對。
“哎呀,反正給她教訓就對了!”
南與看着她這幅眼神不禁有些凝重的低下了頭,看着樑淺快步離開的背影,他沉思了半晌,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或許,這是一次機會。
“你帶我去的是什麼地方啊?”
蘇雅只覺得自己眼前有些頭暈眼花,莫非是自己剛剛一口氣喝掉了一杯紅酒纔有些頭暈?
剛剛跳舞跳到一半她就有點撐不住了,還是這個男人柔聲細語的詢問自己,這才扶着自己離開了人羣。
男人聽着蘇雅的疑惑只是輕笑了一聲,隨即依舊用那溫柔的語氣緩緩道:“這裡是我剛剛讓服務員帶我們來的休息房間,你如果不舒服可以在這裡躺一會兒。”
蘇雅有些茫然的被他扶着坐在了牀上,她緩緩擡頭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正是男人溫柔微笑的模樣,尤其是在她醉酒之後,朦朧之間看着這張臉,幾乎和景緻涵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可是她卻又十分清楚,這個男人並不是景緻涵。
因爲他不會對自己如此溫柔,甚至還對着自己笑。
從小到大,他都是漠然的看着自己,甚至有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不捨得施捨給自己。
男人看着她如此茫然的樣子,思考了半晌便打算轉身離開,蘇雅頓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些焦急的問道:“你要去哪裡?”
男人似乎沒想到蘇雅會有這種舉動,怔愣了半晌隨即無奈的笑了笑:“我想去讓服務員準備一下醒酒藥,看着你的狀態不是很好。”
然而蘇雅卻搖了搖頭,看着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了起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拽了過來,男人頓時一怔。
不過對於這種事他可是輕車熟路,但是對於她如此反應還是難免有些詫異,畢竟當初她和自己說的這個目標,可不像是這麼好攻略的樣子。
“蘇小姐,你喝多了。”
男人佯裝推拒想要推開她,然而蘇雅卻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並不想讓他離開的意思。
或許,這樣的溫柔是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
既然景緻涵已經沒有爲自己守身如玉了,爲什麼自己還要委屈自己?
不如就這樣,放任自己一次。
只是爲了自己而已。
男人看着蘇雅突然將自己的手貼在了她的臉頰,只見她有些淚瑩瑩的模樣,她原本就優雅標誌的五官在此時也更加讓人起了憐惜之意。
“你真的就要這樣離開我嗎?”
男人有些怔愣的看着她半晌,看着她突然撲到了自己的懷裡,他不禁有些無奈輕蔑的勾了勾脣角。
什麼嘛,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哎?我怎麼到處都找不到蘇雅啊?”
“我看她剛剛喝了酒,可千萬別出了事啊。”
“快點找找!”
蘇雅只聽着門外一陣喧譁聲,她頓時身子一僵,然而下一秒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見着房門突然被直接推開。
啊——
蘇雅錯愕的瞪大了眼睛,而門口的幾個女人亦是,只見此時房間內,蘇雅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而男人那幾乎裂到了下、腹的襯衫,露出那精緻的胸膛,幾個人女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他都沒有鎖門的嗎?
男人連忙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蘇雅的身上,雖然這樣確實是男人比較紳士的行爲,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說有點欲蓋彌彰。
而因爲剛剛這一聲,外面的人自然聽到了,很快許多人都趕了過來,尤其是男人,都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想來幫忙。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蘇雅連忙驚聲大喊,然而衆人都愣在了原地,哪還有人會聽着她的話,蘇雅只能扭頭將頭埋了起來,而站在門外不遠處看着那圍着一堆人的房間,樑淺的笑容有點黑。
“呵,果然是女人。”
樑淺不屑的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只聽到身後一聲低沉的嗓音:“這個都是你的傑作?”
樑淺頓時身子一僵,有些錯愕的回頭看過去,卻只見到樑哲正目光有些陰霾的盯着自己,她頓時莫名的打了個哆嗦。
“舅,舅舅……”
樑淺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雖然她膽子大什麼都不怕,也知道自己舅舅一直寵着自己,可是做了這種不太乾淨的手段,必然是會挨一頓罵的啊。
“樑舅舅。”
正當這時,只見南與突然擋在了樑淺的面前,帶着些許凝重的語氣解釋道:“這件事與她無關,是我做的。”
樑淺看着他的背影不禁一怔,這傢伙這是在做什麼?
而樑哲陰沉着臉色看了一眼樑淺,又老了一眼南與,隨即帶着些許不悅的語氣冷哼了一聲:“行啊,現在竟然都帶着外人來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