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綜合素質大賽快開始。
主負責人是塗圖和康佳亮，由於塗圖和沐目和好朋友，有些事情都是兩個人一起做的，所以沐目也算是半個負責人。
最後定下來分工，塗圖和沐目負責排練班級大合唱，康佳亮負責男生街舞。
向辛姜那裡申請班費，卻被告知班費不夠。
於是在得到班主任的允許下，每個人參加節目需要服裝的人都需要交班費一百元。
辛姜收班費的時候，塗圖特地留意了一下雲杉，發現她和別人沒什麼不同的，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塗圖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剛收上來的班費丟了。
在還不到一天的時間裡。
辛姜站在講臺上，冷冰冰的看着所有人。
如果收上來的錢沒班級及時存到卡里，辛姜會把現金夾在某本書裡。
有不少同學都知道，但是她還會把那本書混在一堆書裡。
想找的話，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以拿了班費的人，極大可能是看見了她把錢，到底是夾在了哪本書裡。
是熟人，還是她身邊的人。
康佳亮、塗圖、沐目、劉學委、第四名甚至是餘玘和吳嘉寧都有可能。
辛姜梳着闆闆正正的齊耳短髮，小眼睛單眼皮，好在眉眼細長，有幾分女人味。
但若是那雙細長的眉眼凌厲起來，也挺能嚇唬人的。
“我知道是我們班裡的同學拿的，不想撕破臉。所以我給你兩天時間，把錢重新給我夾到數學書裡。在這兩天裡，我不會和班主任說一個字。兩天之後，我會告訴班主任，並調取監控。”
“所以，好自爲之。”
辛姜放完狠話之後，趴在桌子上哭了。
不是嚎啕大哭，沒有一點聲音，就默默的坐在那裡流眼淚，讓人一看十分難受。
在塗圖眼裡，辛姜有一種巾幗不讓鬚眉的霸氣。
她能力很強，手段也強硬，和班長康佳亮是班裡的扛把子。
一般班級裡出什麼事情，她第一個負責唱黑臉，而且毫無怨言。
班裡男生沒有一個敢和她扎刺的。
如今這樣倒真的是頭一回。
塗圖很想過去安慰她，卻怕……
她看着康佳亮隱忍着憤怒的雙眼，心裡也着急。
如果是雲杉怎麼辦？
如果不是雲杉是沐目怎麼辦？
她轉過頭看看班裡嫌疑最大的兩個人之一，她神色十分平靜，見塗圖看她。
沐目笑笑，“看我幹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再壞也不會拿班裡的班費啊。”
塗圖心裡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希望雲杉不要再繼續做傻事。
希望沐目不要因爲一時憤怒做出栽贓陷害的事。
*
放學回家的路上。
塗圖問餘玘：“你覺得是誰拿的？”
餘玘聳聳肩，“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不過……”
“不像是雲杉。”兩人異口同聲說，然後同時別過臉去。
雲杉不笨，她知道自己怎樣才能走出泥潭，她不會親手斷送了這唯一的一條路。
再說，她有一定的原則。
她從來都沒動過班費。
無論多好的機會，她只拿了同學不常用的書或者筆。
但，“呵，誰又說得準呢。”
塗圖點點頭，贊同這個觀點。
誰又說得準呢？
在她還不知道誰是拿東西的人的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是雲杉。
唉，真的是讓人很頭疼。
“那個……”餘玘舔舔脣，像是要說什麼話，塗圖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怎麼了？”
“出來了。”他小聲說，說完也不看塗圖。
塗圖疑惑，擡頭看他。
他像是挺無奈的，指了指她後面，“尾巴出來了，你是不——有人！”
塗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死死的按在路邊一根路燈上，雙手扣住她的手腕。
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尾巴，就被他推的狠狠撞在路燈上，偏偏手還被他抓住。
她覺得自己的尾巴可能要被撞掉了，眼淚都快出來。
向後擡腿踹了一腳路燈，由於慣性，她向前撲到了餘玘懷裡，頭頂嗡的一聲。
媽的，有點暈。
她擡頭，聽見餘玘嘶嘶的抽氣聲音，他雙手捂着下巴和嘴。
“你……”他剛說了一個字，就有血從指縫裡漫出來。
*
去醫院拍了片，下巴倒是沒壞也沒歪。
牙齦出血，脣角撕裂。
餘玘蒼白着臉，下巴被醫生用紗布包住，脣角隱隱約約還有血跡。
塗圖拿着一袋子藥品，屁顛屁顛跟在身後，一口一個我錯了。
“餘玘，對不起，我錯了。”
“餘哥，我錯了。”
“那位可愛帥氣的男同學，你理我一下嘛~”
餘玘冷漠的揮手把她排除視線之內，滿臉寫着‘我不想理你，你他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給老子滾滾滾滾！’
塗圖想着每次吳嘉寧惹了他之後，是怎麼討好他的，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餘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