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的鬍子很長,一直垂到了胸前,顯然,他很久沒有剃過了,這令他更冷得有些冷漠:“大哥率領十萬兵馬,圍住苓玉寶洞做什麼?”
聖王略有些緊張地擡起手中玉瓶說:“哎,這不是爲了我兒徵風嗎?”
賢王直盯盯地看着瓶中的秋野徵風,而秋野徵風此時顯得很溫順,他臉上露着一副純真的笑容,不住地對着賢王點頭,就像一隻哈巴狗似的。
“徵風的本體是才塑造的?”
聖王點了點頭,他沒有多做解釋,言多必失,如今局面有些複雜,他心裡暗道:幸好賢王還不知道困在苓玉寶洞中的沙軒可能是他的兒子,否則,定會闖進去,這苓玉寶洞不比一般的洞子,那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可是,別人固然進去不能出來,但賢王就不一定了,他的功力高得嚇人,當年他獨自闖入仙界,仙界六方大帝聯手追捕他,也沒能把他怎樣。所以,斷不能讓賢王進去。日後他若知曉沙軒在裡面,必會怪自己不給他吐露實情,當然,自己就給解釋說,自己是故意不告訴他的,以免他闖進去送死。
想到這裡,聖王趕緊給秋野飄雪使了個眼色,卻又不敢用單向神識,以賢王的能耐,稍微一點能量波動,他也能感覺出來,如若讓他知道自己瞞着他,只怕他更不會離開。
秋野飄雪立刻接過話茬兒說:“賢王,這洞中剛纔溢出了不少先天精華能量,你見識廣,幫我們看看,這種能量是哪種級別的?”
聖王頓時鬆了口氣,暗贊秋野飄雪腦瓜子靈光。
洞口還殘留着幾絲先天精華能量的味道,賢王不疑有他,淺淺地嗅了嗅,然後皺了下眉頭,不解地說:“奇怪,奇怪!”
聖王忙問:“二弟,哪裡奇怪了?”
賢王說:“這種能量似乎是我們異界的傳承靈力,我當年癡迷武道,追尋了它很久,沒想到在這裡尋到了它的蹤跡。”
秋野飄雪大喜過望地問:“賢王,你不會認錯吧?這真是傳承靈力嗎?”
賢王肯定地點頭說:“應該不會有錯。”
秋野飄雪心中狂喜,他剛纔種在地下那個聚能樹不知幫他收集了多少這種傳承靈力,如若取出來融進自己經脈中,那放眼這異界,誰還是自己敵手?
聖王的表情卻有些複雜,既喜且憂,喜的是,他那兒子秋野徵風的本體竟是傳承靈力塑造的,將來的修爲必不可限量;憂的是,秋野飄雪收集了更多的能量,而自己卻又不能當着賢王的面叫他交出來,誰都知道,賢王癡迷武道,且做事不依打入,難保他不會動手去搶。
聖王迫切希望賢王趕快離開,腦子裡面快速思考了下這個問題,跟着就說:“二弟,你這次閉關的時間太長了,也讓大哥擔心了很久,日後切不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賢王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大哥,小弟本不想醒轉,但是,卻忽然被一種莫明其妙的能量波動給驚醒了,我恍若做了個夢,夢見我那愛妻叫我睜開眼睛,說我就快看見我的寶貝兒子了。哎,至今我連她在哪裡也無法知道,又怎知她給我生下兒子沒?”
聖王心裡一陣悸動,畢竟兄弟之情,骨肉相連,他很想告訴賢王,他真有兒子了,極有可能是苓玉寶洞中的沙軒,但是,如果告訴了他,他可能就會不顧一切闖到洞裡面去,萬一不慎出不來,那豈非就是害了他!
聖王不敢冒這個險,只得冷靜地說道:“二弟,你先別想那麼多,應該好好休息,閉關練功這些年,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沒有。”賢王臉上閃過一絲恨意,冷冷地說道,“大哥,當年六方大帝害了我妻子,我此次定要到仙界找他們算賬!”
聖王本想阻止賢王的行動,但是,他深知賢王的性情,便說:“二弟,你先回殿裡面去,我過會兒就回來和你從長計議,我也正有攻打仙界的意思。”
賢王搖頭:“我和仙界沒有仇恨,我恨的是六方大帝,尤其是地母,她太狠心了!”
聖王趕緊又說:“二弟,那些人個個人心險惡,上次你已經吃了虧,我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單獨前往!”
“大哥,你不用勸我!我這就去仙界,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回爲我受盡了苦難的妻子!”賢王毅然決然地揮手打斷了聖王的話,飛身掠向了空中,去勢如電,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聖王苦笑,喃喃地說道:“去吧,去吧,二弟啊,你上次把仙界攪得天翻地覆,可是,自己也受了重創,如今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爲何還想到去尋仇呢?”
秋野飄雪暗自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輕聲說道:“陛下,徵風殿下本體已經恢復了,不如你先帶他回去調養一段時日吧。”
聖王有些失魂落魄,他統治異界已有數萬年之久,很少有事情能擾亂他的心境,但是,賢王不顧一切地做法,卻真讓他放心不下。此刻,聖王亂了心境,一時之間,竟也忘了秋野飄雪那個聚能樹收集了不少傳承靈力的事情,當真揮了揮手,便帶着十萬兵馬往聖王大殿飛了回去。
秋野飄雪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他趁着聖王走遠,趕緊把聚能樹從地下挖了出來,一把塞進了經脈中。秋野飄雪甚至沒有飛走,就在原地坐了下來,喝令他手上諸將立即爲他護法,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這些傳承靈力融進體內了!
秋野飄雪沒有往別處躲藏,自有他的道理,雖然苓玉寶洞是個惹眼之處,但往往最危險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秋野飄雪活了幾萬年,融合能量的能力亦非同小可,他沉入功法的速度快得驚人,幾乎一剎那間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灰濛濛的光球!
這種功法是聖族皇室一脈獨一無二的,在異界,只要有人練出這樣的功法,其他人都得退避三舍,即使聖王親臨,也不能擅自打斷。這是皇室祖訓,久而久之就成了皇室一脈的特權。
但是,遠處卻傳來了一個對這種祖訓毫不理會的聲音:“這種練功的現象竟和我家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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