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大鵬鳥將目光投射在孔雀公主的臉上,盈滿眼淚的雙眼顯得異常的真情,他道:“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老頭見金翅大鵬鳥眼神有變,這方纔還大哭大號的,這次卻又如此的煽情,厲聲喝道:“你休要在老夫面前想出啥鬼主意!”
在孔雀公主依依呀呀的阻止之下,老頭的手也勉勉強強地從金翅大鵬鳥的脖子上鬆了下來,這大鵬鳥不同於凡人,他的嗓門不但寬大,而且在畸形,生於胸口心處,因此這老頭掐住他的脖子的時候,他還能一臉深情的吟誦情詩。
老頭滿臉風霜,這一看就是在這三界內受過大風浪的,要騙一個弱智的孔雀公主還真是簡單,但是要他沒有真本事還真的騙不了。
金翅大鵬鳥此時目光依舊深情款款地凝視着孔雀公主,這種眼神充滿愛意,讓方纔還因爲憐憫金翅大鵬鳥的孔雀公主感到沐浴在和煦的春風裡。
老頭狠狠地咬着牙,在大鵬鳥的膝蓋上狠狠的踹了一腳,只罵道:“我老早就覺得你有問題,這番又用這種眼神盯着我家公主,看來昨晚還真是你居心不良闖入我家公主的閨房。”
金翅大鵬鳥倒在地上,胸口忽然跳出一張宣紙,金翅大鵬鳥連忙去用雙手接,卻把老頭一把扯了過來,老頭把那宣紙打開,嘿!上面正是畫着孔雀公主的模樣,孔雀公主妖嬈多姿,媚眼含笑的神采被畫得活了。
孔雀公主立在一旁,眼裡也是閃出一絲不解,剛把眼瞧過去,但見金翅大鵬鳥立着身子,臉朝向一邊,道:“把畫像還給我?這是我的畫像!”
老頭心頭一顫,又在金翅大鵬鳥的傷口上踹了一腳,還罵道:“老夫早就知道你這賊眉鼠眼的小子不是好東西,你說你偷偷畫了我家公主,是何企圖?”
金翅大鵬鳥大呼冤枉,一把跪在地上,道:“蒼天爲證,這乃是我死去的妻子的模樣,我那妻子生性嫺熟,模樣美豔,死了已經有三年,這三年來,我從不碰女人,唯有把這張畫像帶在身邊,每逢夜間寂寞,就是把這張畫像掏出來看看。哎!”
金翅大鵬鳥是妖怪,這妖怪的最擅長施展騙術,眼淚總能夠隨着言語的**低潮而不間斷的落下。
老頭當然不信,只當這金翅大鵬鳥是隨口胡謅的,但是當老頭再仔細地瞧了瞧那畫像之時,卻見畫像的上的人兒嘴角上多出了一可美人痣,在把孔雀公主面容一看,嘿!一派光潔。老頭把長鬚一摸,又在這畫像之上找出了些許不同之處,但見那畫像上下面的署名是如玉,註明的時間卻是三年前。
這麼一看,在那這紙張幹黃是有時間烙印的。
老頭信了個七七八八,他冷冷一哼,要把金翅大鵬鳥給鎖在柴房去,待孔雀大明王回來在行定奪。
金翅大鵬鳥跪在地上,眼裡臉上全是真情,他只要那老頭把那張畫像還給他,說那是他妻子這一輩子最後留給他的東西,還說,只要把那畫像還給他,莫說是被關在柴房去,便是把他千刀萬剮,他也無怨無悔。
這老頭定眼一瞧,覺得那金翅大鵬鳥還真是一條癡心漢子,心頭遂生出一條計策,他問道:“小子,老夫很是懷疑,你家妻子怎麼是照着我家公主模樣生的?”
金翅大鵬鳥跪在地上,道:“老爺爺,這誰知道呀,這長得啥樣子,那是各方的老母親的遺傳,你要是覺得我家老婆長得破壞了公主的肖像權,那你應該告我妻子的媽去呀。”
老頭一聽,這話也是在理,這自古長得醜,生的俊俏那是各方的父母決定。老頭笑了笑道:“小子,老夫再來問你,你的妻子是怎麼死的?像你這樣的醜八怪,怎麼可能討得了這麼美麗的女人呢?”
金翅大鵬鳥道:“我家妻子名叫劉如玉,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兒,我是大戶人家的砍柴的樵夫,天天給那大戶人家供應柴火,承蒙那女兒不嫌棄,居然愛上了我,在一個雷雨交加之夜,我與她行了那風雨之事,次日,這事被她父母知道,我家妻子與我私奔,但是,哪裡逃得過她父母放野狗追捕吶,我妻子她被帶回去,之後就鬱鬱而終了。”
老頭一聲哼笑道:“你這小子,又在說謊話,你長得這麼醜,又出生低賤,這小姐又不是白內障,她怎麼會看上了你?”
這老頭雖不是凡人,但是對人間之事也略懂一二,他定然知道門當還需戶對!
金翅大鵬鳥一聲輕嘆道:“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小姐爲啥會看上我,關於這一點我也不甚瞭解。只求老爺爺把畫像還給我,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留給我的唯一物件。”
老頭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把畫像遞給了金翅大鵬鳥,他對金翅大鵬鳥說的,半信半疑,於是就把金翅大鵬鳥關進了柴房。
可孔雀公主卻是相信了,早熟的孩子會犯很多錯誤,孔雀公主過早的聽到了情情愛愛的言語,導致他對“愛情”這兩個字有很多遐想。
當晚,金翅大鵬鳥在柴房裡罵罵咧咧地埋怨最近的生活倒黴透頂,卻看到柴房之外閃出一團白光,他趕緊湊到窗戶旁,只見孔雀公主提着個燈籠朝這走來。
這柴房之外便是花園,金翅大鵬鳥以爲,這孔雀公主定又是來這公園隨地大小便的,要知道這六個月的心智還沒有產生道德,她是無比純潔,無比善良的女孩。
金翅大鵬鳥嘴角噙着一抹歡笑,自言自語地道:“自古唯有美女裙下好風光,月光如水,美色妖嬈,撅起屁股把大便拉了。”
身處囚籠的金翅大鵬鳥也只有在這自我意淫了。
可孔雀公主卻沒有在那公園裡過多停留,她徑直地走到了柴房外。
大鵬鳥對着窗戶口叫道:“公主,這麼晚了,你來此地作甚?是不是迷路了?”
面對這般純潔的女孩,大鵬鳥也得以相應的善良做回報,如果這公主真是迷路了,那麼大鵬鳥就會給她指點迷津。
孔雀公主聽到大鵬鳥的聲音,眼裡閃出一抹歡喜,蹦蹦跳跳地走到窗戶口外。
“你……你……把你的……經歷跟我說說……”孔雀公主還小,說話不全,這是他最自打生出以後說得最全的一句話了。
大鵬鳥一驚,暗自認爲難道這孔雀公主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這大半夜的前來審問自己?但是不可能呀,這孔雀公主屁大點,觀察力怎麼會比那在歷經大風浪的老頭還要敏銳一點呢。
大鵬鳥艱難的一笑道:“公主,你想多了,我沒啥經歷!”
孔雀公主眼裡的光芒還在,他兩瓣鮮嫩的脣一張一合地道:“就……是你與那……畫像的……故事!”
孔雀公主用手戳了戳大鵬鳥的衣服,意思是今天從那掉出的那張畫。
大鵬鳥畫那張畫完全是爲了突發狀況,這但凡大角色,想事情都必須想得更加透徹才行。那張畫像可是傾注了大鵬鳥所有的陰謀詭計,本以爲沒起到多大的效果那老頭還是沒有被自己的假意真情給感到得稀里嘩啦,不過看這兩眼放光的孔雀公主,大鵬鳥倒是面露三分歡喜,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公主倒是被自己誘惑上了鉤。
大鵬鳥遂一聲長嘆,把眼望着明月,道:“自古多情空餘恨,空餘恨吶!公主你這又是要揭開我的傷心往事吶,也罷,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從頭到尾跟你說說吧。”
金翅大鵬鳥把自己豐富的想象力發揮到了極致,這一夜下來都是他與自己的所愛點點滴滴,可把那孔雀公主感動得一塌糊塗。
自古女人是水,尤其是那不經歷世事的女人,那簡直就是水做的,這金翅大鵬鳥說自己慘不忍睹,命運飄零,爲了真愛受盡鄙視。
這一夜,金翅大鵬鳥可謂收穫頗豐,他讓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渴望愛情,打開了一個女孩子純潔的心扉。
在破曉之後,金翅大鵬鳥看到孔雀公主的臉上脖子上竟然全部都是鱗片——大鵬鳥兩眼瞪得很大,只是道:“公主,你怎麼了?”
這孔雀身體上怎會有鱗片呢?這鱗片拇指長寬,在初升的太陽之光下,還透着一抹血紅之色。
孔雀公主眼裡閃出一抹歡笑,他這個時候說話竟然沒有任何吞吐,她道:“我渴望長大,只有長大了才能夠體會那種愛情。我母親說過,要想獲得超乎一般的成長,那就必須體驗超乎一般的痛苦。”
孔雀公主的衣服白色長衫瞬間破開,但見他渾身都是那銀光森森的鱗片,觸目驚心。
“我要長大,我要體驗愛情!”孔雀公主喃喃道,緊接着他渾身上下的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豎立,血液從鱗片的縫隙內滑落。
“逆鱗!”金翅大鵬鳥大吼了一聲。
孔雀公主身上的鱗片慢慢被血液染紅,朝這相反的方向拱起,片刻之後,公主好似一個森森的刺蝟,因爲龍鱗已經與身體垂直。
“啊~”孔雀公主淒厲的一聲大叫,她身體上的所有鱗片朝上翻了去。
逆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