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如此,一行六人便往青城寺的方向趕去,那裡,有他們要完成的事情。
在遙州,風浩不知道是住上了多少年,可是帝兮癡知道,一定很久很久了,像他們這種家族的人,一般躲在這種荒涼之處,只會是爲了逃避一些人,或許一些事,可如今,連風浩也出山了,真的是要變天了,這個沉寂已久的浮華大陸是時候出現傾世動盪了。
這裡,她很認真的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有時候,你不主動,就會被動,如果說,她一直就這樣慢慢來,那麼,最後,傷的還是她,所以,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主動一切,所以,她決定了,那便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她會堅信這句話的,因爲,這是鍾離祭殤留給她的一個信念。
青城寺,無論那裡有什麼在等着她,她也會勇敢的面對,毫無畏懼,因爲,連帶着畏懼的不僅僅是她,她的存在,連載了好多人的份,所以,她不能服輸。
這裡,她很認真的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有時候,你不主動,就會被動,如果說,她一直就這樣慢慢來,那麼,最後,傷的還是她,所以,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主動一切,所以,她決定了,那便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她會堅信這句話的,因爲,這是鍾離祭殤留給她的一個信念。
在青城寺那裡,無論那裡有什麼在等着她,她也會勇敢的面對,毫無畏懼,因爲,連帶着畏懼的不僅僅是她,她的存在,連載了好多人的份,所以,她不能服輸。
青城寺自成立以來,不多不少,已有五十年,廟身相比其他寺廟,不大,卻極其有名。聽聞求得青城寺一簽上上籤,不論你求的是姻緣還是功名,皆能如願以償。
雨,一點一滴的滴落下來,打落在青石板上,濺起點點皇冠型狀,煞是好看,卻無人欣賞,無人會懂它們爲什麼會這般。
到了青城寺,隱隱可見,寺門前站了一個人,大抵如何看不清,透過雨幕,只能看到依稀是一個穿着僧服,卻留着一頭長髮的男子,他一手執着念珠,一手撐着油紙傘,靜靜的現在青城寺門前,像一座佛像一般,安靜,沉着……
華貴的馬車上,小霞打了傘,帶着風舞一起下馬車,風浩是自己打的傘,而留在最後的風莫和風河同樣自己打着傘,下了馬車,望着寺門前的男子,皆是眼中閃過疑惑,不解。
“小師弟,到了,不走嗎?”回頭,對着馬車,風河提醒一聲。
馬車的簾子拉開了些,只見帝兮癡透過簾子看了一眼寺門前站着的男子,有些邪氣道,“你們先去,雨停了,小爺自然會走。”
“嗯,隨你。”若說帝兮癡不願,他們便也強求不來,就這樣由着她去了,轉身,他們先行一步。
風河帶頭,一行人上了山廟去,踩着層層臺階,到了寺門前,他們方纔看清楚現在寺門前的男子是何模樣。男子有着這世間極其好看的容顏,彎彎的眉眼仿似空中星辰,薄薄的脣淡淡抿起,有些薄倖,然
,有這等容顏的男子,天下又有幾人?竟連風河的容貌也敵不過他的五分之二,真真是羨煞旁人。
“阿彌陀佛。”執着的佛珠在轉動,見到有人上寺廟來,對着風舞幾人行了佛家禮儀,不悲不喜。
點點頭,衆人同樣回了他一個佛家禮儀,算是一種尊重。
行禮後,風河他們也不多做停留,向着大開的寺門走了進去,唯有風舞回頭凝望,怕是女兒心性,見了好看的男子,便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罷。
男子見五人進了寺門,本欲轉身,卻在一剎那間,透過雨幕看到了一雙明麗的眸子,那眸子正對着他,透露出了絲絲邪氣,生生的止住了步伐,對着那裡輕念一聲“阿彌陀佛”,便立於寺門前,等候着誰人到來?
放下了簾子,鳳眸輕輕閉上,在心裡默唸着“上官胤瀾”四個字,不輕不重,卻記上了心頭。
上官胤瀾,曾是名響一時的天下第一美男,和天下第一美女晚青霓一起被人相提並論的人,極少有人知道他是皇室中人,但這極少之中,終歸會有怎麼一兩個人知道,而知道這件事的人,帝兮癡也是其中之一。
上官是翬眠國的國姓,而上官胤瀾便是翬眠國那個傳說神秘的滄瀾王,聽聞他手上擁有九枚鎏鳳針,那是象徵着帝位的東西,卻是一針能讓人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到如今,翬眠的皇位不是他坐上的,可鎏鳳針一直在他手上,這些年,翬眠的帝王一直在尋找着這個東西,卻不想,上官胤瀾竟一直躲在這青城寺之中。
雨水一直下,打落在馬車上,打落在上官胤瀾的油紙傘上,打落在泠泠青石板上,無情,亦有情。
漸漸地,雨水開始變小,直到停止,雨後初清,火紅的夕陽冒出了頭,染紅了半邊天空,像火燒燎原一般,紅得滴血。
聽不到雨水的聲音,緩緩的睜開了鳳眸,眸中一片肆虐,嘴角輕輕上揚,一抹邪氣肆虐的笑容綻放,無端端的,有些駭人。
擡起腳步,動了身子,鑲有金玉的靴子落地,人也跟着落地,站在青石板的那一刻,仿若回到如初,第一次來到青城寺的場景,到如今,不過短短几年,竟有些恍如隔世。
搖了搖頭,鳳眸向上望去,那裡,上官胤瀾還在靜靜的守候着,青城寺的大門依舊開着,她記得,每逢這個時候,便是青城寺關上寺廟之門時,從未變過,如今,不過短短几個秋,竟會有人爲她而破了這規律,真真是令人受寵若驚啊!
擡起腳步,踏上泠泠青石板,她記得,這裡的臺階一共有九十九階,意譯九九歸一,以前,初來這裡,她閒暇無事,便是數着這臺階玩的。
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很慢很慢,因爲雨剛停不久,青石板有些打滑,想來,那個人是不會怪她的,便一邊玩着水,一邊走上去,不慌不忙。
上官胤瀾看着眼前這個有着風華天下容顏的少年,眼中劃過一抹詭異,卻是嘴角
揚起了微微的笑意,包容了這個貪玩的少年的一切,不去責怪她耽誤了他的時間與否。
行至一半,有些累了,稍稍的站了一小會兒,擡頭,那人還是像剛剛一樣老僧入定,腦袋一歪,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她只是個孩子,貪玩些誰都不會怪她的,她怕誰?
待休息夠了之後,她走三步退兩步,嘴裡哼着曲調不明的曲子,卻是出奇的好聽,明明只是一點點的距離,生生被她用時間隔開了。
等她上到寺門前,天邊的紅霞漸漸褪去了一些紅,變得有些別樣的好看,樹葉還在滴着雨滴,小股小股的水往縫隙裡不停的涌動,天色卻黯淡了很多。
“哥哥,呃,叔叔,嗯,伯伯……”看着容顏煞是好看的上官胤瀾,帝兮癡糾結着該喊他什麼,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見過他,那個時候,他的樣貌和現在沒有多大的區別,似乎保養得很好,好到令人嫉妒,具體來說,上官胤瀾的年齡,她是不得而知的,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都是上一代的人了,按着帝天瀟的歲數來算,帝兮癡是該喊他一聲伯伯的吧。
“嗯?”進一步認真的看着這個風華天下容顏的少年,聽得少年糾結於如何稱呼他,有些許詫異,許是許久都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該是有些淡忘了。
“你說,我該怎麼喊你呢?你長得怎麼的漂亮,總不能叫得太老,可是,我又怎麼的年輕,也不好喊你太年輕,不然,會影響到我的身份。”又看了一眼上官胤瀾的容貌,她嘟囔着小嘴,更是糾結。
“貧僧法號淨空,小施主便喚貧僧一聲淨空吧!”撥動着手中的佛珠,上官胤瀾淡淡的說道。
“淨空?”眯起了狹長的鳳眸,不知是上官胤瀾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只見她有些邪氣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轉身,向寺門走去,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她眸中掠過的濃厚殺氣。
眼見帝兮癡轉身進入寺門,輕輕的將手裡的油紙傘收起,別掛在寺門前,轉身,也進入了寺門,而後,將寺門緩緩關上,鎖住了誰的半世浮華?
帝兮癡走在前面,走得不快,有些緩慢,身後,跟着的便是上官胤瀾,他們之間,保持有了一段距離。在路過寺院大廳時,前方的院子堆積滿了雨水,以帝兮癡現在的情況來說,要趟過去,有些許的困難,也許會弄溼靴子,還有半角衣裙,所以,她停了下來,轉身,看了看上官胤瀾,緩緩的張開了雙手。
“淨空哥哥,我過不去。”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喚他哥哥,因爲嘴甜是有好處的。
看着眼前的少年伸出纖纖玉手,左手處露出了一串白寒玉珠穿成的項鍊,煞是好看,配着少年,顯得很是尊貴,眼眸中有些鬆動,過了許久,他指尖動了動。
收回手,帝兮癡轉身,風華天下的容顏有着微微的不開心,悶悶的走進了堆積着雨水的庭院,不過幾步,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裙角,整個人跌落在了地上,濺起了雨水,灼了誰的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