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阿幽也會說這樣的話了,不是一向很矜持的嗎?本王可是記得在冷雲山莊的時候,阿幽是很慵懶邪魅的,從不主動。”調笑的看着魅玉幽,帝兮癡懷着某種不懷好意的眼神。
龍煙絨神色一動,有些瞭然,“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怪不得,他總是覺得魅玉幽十分的瞭解帝兮癡,原來,是相識在前,相認在後,不過,想想以前也有趣得緊。尤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似乎,不是很愉快。
“只是早了些日子,比你多不了多少天。”想起一開始的相見,魅玉幽眼神一黯,隨後淡淡的說着,又有些埋怨着帝兮癡,“你還好意思說,這些不都是被你給逼出來的。”
“有嗎?”十分無辜的看着兩人,帝兮癡那純良無害的模樣都弄得人們不忍心去責怪她了。
“……”魅玉幽。
“……”龍煙絨。
默認,也是一種委婉的表現。
“好吧!兩位怨夫,今日本王做東,陪你們玩個夠。”起身,拉着魅玉幽和龍煙絨的手,帝兮癡帶着愉悅的笑容說道,惹來兩人一陣無語。如此,他們都能榮幸的晉升爲怨夫,這樣下去,他們是否都成了妒夫了?
帝京本就繁華,這夜市不管是什麼時候也足夠的熱鬧。若是有錢沒地去的人,想也不用多想,他們自然是去了煙花之地,若是些平平凡凡的小老百姓,便只能逛着夜市,尋着消遣一下。也有些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會藉着這個機會月下幽會,何嘗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出來的人,總有出來的理由的。
這帝京中的小販也多,販賣的東西五花八門,看着,就令人眼花繚亂,吵吵鬧鬧的,熙熙攘攘的,倒也算是另一種風景。
帝兮癡帶着魅玉幽和龍煙絨穿行在這裡,懷着的,又是另一種不一樣的心情,也許,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這樣的機會並不多,所以,總該有第一次,總該會有不同的感觸,也總該珍惜。
他們一起穿行人羣,一起打鬧玩樂,一起嬉笑怒罵……似乎,這一刻,快樂是定格的,爲他們而定格。
“阿幽,阿絨,這裡,你們快來。”在一個擺着糖葫蘆的攤子面前,帝兮癡恣意的揮手,隨後轉身挑出了三串顏色最鮮豔的糖葫蘆,把錢給了呆愣住的小販,便與魅玉幽,龍煙絨會合。
“這個給你們一人一串,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可不能不吃。”將糖葫蘆分別塞在魅玉幽和龍煙絨的手中,帝兮癡一臉鄭重。
“王爺有命,小的不敢不從。”愣了一下,魅玉幽將糖葫蘆放到嘴邊,優雅的,輕輕的咬下一口,滿意的點頭,“果然很好吃。”
自然,龍煙絨是不會拒絕帝兮癡的任何要求,以前,從來不碰這種東西的他也吃了起來,吃着那味道,他不覺得是酸的,只覺得是甜的。
“真乖,我們走吧!
今晚要玩遍帝京。”咬下一顆糖葫蘆,帝兮癡滿意的點頭,舉起手中的糖葫蘆,大喊着向前衝去。
“小心一些。”魅玉幽和龍煙絨相覷一笑,似心有靈犀一般,追上帝兮癡,讓她小心一些。
如此簡單,如此平凡,便是快樂。並不需要金錢,權力,地位,只是一個細節,一個過程。
這樣美好的時光,有時候能用來回憶,都是一種不錯的奢望。
默默看着他們,作爲影子存在的人,鬼醜眼中露出了微暖的笑容,這笑並不是爲了她自己,爲是爲了那個人,只要那個人開心,她也會跟着開心,不管自己如何。
這世上,說來就有這樣的人,不管不顧自己的一切,想着的,就只有心裡希望的那個人好。說她傻也好,笨也好,她都不在乎,這種人,活着,往往會令人妒忌,也會令人心疼。
妒忌她擁有強大到超越生命的信念,心疼她爲了這個信念,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化爲了那個人的喜怒哀樂。
駐足在玉花樓前,咬着糖葫蘆,帝兮癡微微蹙眉,看着玉花樓,怎麼感覺裡面的生意差了好多。突然好懷念以前有個傻逼拿出兩億白白送給玉花樓的感覺,那種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是說不出的爽啊!
“小癡可是想進去?”玉花樓,說來龍煙絨並不算陌生,經曾聽聞帝兮癡在裡面惹出不少事來呢!
“有些擔心輕歌曼舞,她們怎麼說也是本王的丫鬟啊!回來了不打一聲招呼就回了玉花樓,太不仗義了。”一個藉口而已。
“擔心就去看看吧!有需要,將她們接回去也可以,這樣,你就不用面對太多不想面對的事情了。”明白她的藉口,也不戳破,反正帝兮癡不嫖娼,他們不用防什麼。
進入玉花樓,生意雖說不上蕭條,卻與往日的玉花樓相比大打折扣,今日的玉花樓客人比往日少了不少,也許是因爲輕歌曼舞的離開吧!
看來,那兩個丫頭對玉花樓的影響還是蠻大的,玉花樓的頭牌被她收了,也不知道帝京裡邊有多少紈絝子弟在背後扎她的小人呢!
進入玉花樓,幾乎同一時間人們注意到帝兮癡他們三人的存在,同一時間,他們眼裡有驚豔,驚恐,還有驚訝,大概是想不到帝兮癡會一手拿着糖葫蘆,一邊帶着兩個男寵毫不避諱的出現在這裡吧!畢竟,帝兮癡如今這個樣子,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的說。
“爺我來這裡就是爲了你們的頭牌,現在你們竟然說頭牌沒空,爺我有的是錢,一句沒空你就想打發了嗎?得罪了爺,爺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靜謐的時刻裡,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來,帝兮癡一聽,覺得有些耳熟,似曾相識啊!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罷了。
接着往下聽去,是媚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妖媚不變,“輕歌曼舞真是沒空,怕是公子不知,要見輕歌曼舞一面,是十分難的,這不僅僅需要
大價錢,還需要時機。”
“爺管你什麼時機,說,要多少,爺有得是錢。”那個男子一臉的不耐煩,並不想要聽媚殺廢話下去,只想着要見輕歌曼舞。
“公子,怕是外地來的吧!不懂規律我們不怪,可若你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休怪玉花樓出手無情。”見是和這個人溝通不下去,媚殺表情一變,臉色冷了下來。
這玉花樓的生日不是求着別人來的,這裡的客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們不在乎這些錢,若是惹得她不高興,管他天皇老子,也別想討得什麼歡心的結果。
“喲!不過是一個婊子,你有什麼資格和爺這樣說話,找死是不是?”說着,那個男子就要揚手去打媚殺。
“嘖嘖嘖,本王當是誰在這裡仗勢欺人呢!原來是你啊!柳賤人,真是有緣,走到哪裡都能見到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本王運氣不好。”一個清越的聲音發出,柳五頓住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看向聲源處,看到的景象讓他一陣面目猙獰。
只見帝兮癡一邊啃着糖葫蘆,一邊鄙視的看着他,帶着她那兩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寵出現在這裡,似乎,那囂張的程度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爲,她所到之處,人人都主動的給她讓了位,像是早就已經商量好了一樣。
“是你!”看着帝兮癡,柳五臉色難看到不行,如今的他不過短短半日,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傷口了,這宗門倒是沒有厚待他,有些能看的臉,被他這樣一扭曲,就醜得慘不忍睹了。
看着帝兮癡,還有魅玉幽和龍煙絨,柳五眼中泛起了滔天的恨意,今日,就是他們三個讓他顏面掃地,這個仇他是遲早會報回來的。只是,他大哥一再交代現在還不是時候。
“聽說你想要見輕歌曼舞,想見輕歌曼舞可不是怎麼容易的,柳賤人,你可知道,曾經有人爲求與輕歌曼舞共度良宵,可是花了兩億的。兩億隻爲共度一夜,你這見一面,怎麼說也得兩萬吧!見面之後還要說話,也得加價,說話之後還要做很多是,事情,想想後面要花的銀子也着實多了一些,不如你出兩億,本王做主,讓輕歌曼舞陪你一夜。如何?”像是沒有看到柳五難看到不行的臉色,帝兮癡一邊啃着糖葫蘆,一邊推銷似的說着,感情一開口就是獅子大開口啊!不禁讓人們想起了曾經某個傻逼,花了兩億,卻連個共度良宵都沒有。
看到如今的柳五,人們搖頭,不知道這個傻逼會不會重蹈覆轍某個傻逼的路。可是,如果他應承了,怕是下場會比前面那個傻逼更加淒涼一些吧!畢竟,如今輕歌曼舞的身份不一樣了。玉花樓頭牌,如今不過一個掛名罷了。
“你是她們什麼人,憑什麼做主?”雖說柳五恨帝兮癡,可是在知道了帝兮癡的身份之後,他也不笨,明明知道這個是紈絝王爺,本就是讓人恨之入骨,現在他還理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