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的人,都該死。”冷冷的話化作無盡的悲憫,如利劍直刺人心,人們一陣詭異,他何時與鳳尊如此交好,值得他這樣開口?
“羨,放我下來。”眸子一黯,鳳尊收回視線,不在看着藍若薰,“想殺本尊,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從獨孤羨懷中下來,鳳尊站在了三人面前,手中握着幻化而來的古刀,眼如利劍,聲如寒冰,莫等人們驚奇她手中的古刀從何而來,她便動身,二話不說與三人交戰,說是交戰,還不如說她卑鄙,這般不動聲色的在搞偷襲。
鳳尊的刀快準狠,方纔一擊,三人便被她打散開來。
“殺人講究殺人之美,如今,本尊心情實在欠佳,也不與你們講究怎麼多殺人之美了,膽敢染指本尊的人,都該死。”眸子一冷,古刀如破空飛鷹,朝三人砍去。
“小子,口出狂言,今日,我們三人便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三位長老身居高位多年,如今這樣被一個小鬼瞧不起,怎能心平氣和?三人手中匯聚了玄氣,向鳳尊疾速打去,一旁懂得玄修的人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們到要看看一個小小的鳳天魔殿鳳尊,要如何與玄修者抗衡。
那樣的壓迫,已令人有些難以喘息,只見鳳尊一刀劃過,那無形的玄氣已被她化解,驚得那些老傢伙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明明他們壓根沒有從鳳尊身上感到有半分玄氣的流動,可是她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三人的玄氣,這是怎麼回事,凡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化解玄氣的。
“你小子是怎麼做到的?”眼見着自己的玄氣被化解,三位長老甚是不安,她們出手有多重她們心裡最清楚,何況她根本就沒有玄氣,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你們不配知道。”高高的舉起古刀,鳳尊一個跳躍,輕盈的落在她們面前,一招一式快準狠,不求花式,只求殺人。
“小子,不管你是怎麼做到的,可是,想要殺我們,你還嫩了點。”鑾玲門的人向來陰毒,三人對視點頭,已然有辦法滅了鳳尊。待鳳尊向她們砍來時,靠着瞬移快速分開,從三個不同的方位反擊。
“小子,受死吧!”一長老大喊一聲,三人同時伸出九陰白骨爪向鳳尊襲去,眼中露出了狠毒的光芒。
恰在這時候,鳳尊反手將古刀插於地上,不動聲色,靜靜的站在空曠的混沌初開世界上,冷冷的看着藍若薰。
三人一驚,不明白鳳尊這是何意,卻也不願放過這次殺她的機會,繼續朝她索命,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三人被震傷,像拋物線一樣跌落到不遠處。
站在鳳尊面前的,那個修羅容貌的男子,手中握着方天畫戟,銀絲隨風飛舞,殺,爲誰而殺?
鳳尊身旁,蘭芝玉樹,美如神詆的男子持着一把七絃瑤琴,墨發飛揚,如世外桃源的神,爲誰墮入了世俗?
鳳尊身後,妖嬈風流,白玉無瑕的男子手持利劍,衣袂飄飄,剎那芳華,爲誰絕代?
看到這樣的場面,帝家人,鑾玲門,聖武
門的人皆是詫異。
“長老,沒事吧!”鑾玲門的女弟子紛紛扶起三人,不無關心。
“怎麼不讓本尊這樣去死?你又何必救本尊,所幸你也不欠本尊什麼不是嗎?”
這樣冰冷的聲音從她口中說出,前方,那修羅的背影一頓,心裡有些苦澀,如果他不出手,她是不會有事的,明明還有人會護着她不是嗎?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因爲,無法割捨。
上官千瑕擡眼,看了一下,嘴角勾勒出妖嬈的笑容朝鳳尊走去,“天尊無情,尊主何須如此,若天尊棄了尊主,屬下定會治癒尊主的痛。”
雖說人心叵測吧!明明前一刻還想着如何殺害自己,此刻,卻又換了一副模樣,像愛自己入骨。而自己想要留住的那個人,卻是在前一刻捨棄了自己。
“尊主,藍若薰的命永遠是你的。”沒有聽進上官千瑕的話,仿若,除去帝兮癡,唯鳳尊能入他之眼。
藍若薰的命是永遠都會是她的,可是百里長安的命,卻永遠不會屬於她。
“少主,你在胡說什麼,你的命是不屬於任何人的。”武長老有些臉色不善,對鳳尊多了一分敵意。
聽聞武長老喚藍若薰少主,衆人驚愕,不明白藍若薰何時成了他們聖武門的少主,由是聖武門不知情的弟子更是驚奇。
“百里長安。”鳳尊瞭然,低低的呢喃細語着那個名字,長安長安,一世長安,真是個好名字,可是,她見不得這樣的好名字,所以,私心的她給他改了一個名字,藍若薰,只屬於她一個人的藍若薰,到頭來,還是要離開嗎?
“妖人,你既然知道我家少主名諱,想必也知道我家少主的身份,爲何你還要奴役我家少主,當真不怕洛神門的報復嗎?”武長老不想她竟然知道藍若薰的名諱,有些詫異。
“洛神門算個什麼東西?”鳳尊只覺得好笑,“藍若薰,你是要同他們走,還是同本尊走,本尊只問你這一句。”
永遠也不要離開我。
沒有你,我將會失去活下去的意義。
十三天,如果十三天之後你還沒回到我身邊,我不介意血染天下,只爲換你淚如雨下。
昔日她的話迴響在耳邊,藍若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是到嘴之後又不知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少主,不可。”眼見藍若薰有了動容之色,武長老竭力勸阻,“你父母都在等着你回去團圓,莫要讓他們在等你十七載啊!”
“孩子,路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想,就去,莫要追悔莫及,我會回去和你父母解釋清楚。”那位神秘的長老卻是和武長老有着不同的態度。
“尊主,我和你走。”最終,藍若薰還是邁着腳步走向鳳尊。
明明藍若薰只對帝兮癡纔會有這樣的感情不是嗎?可眼前之人是鳳尊,不是帝兮癡,思及此,魅玉幽有些詭異的看着他們,何時,獨孤羨也護着她了,難不成她是……不可能,明明那時他親眼目睹兩人在一起的場景,不是一次。
可是……
有這種想法的不單單隻有魅玉幽一人,帝弄櫻也有同樣的想法。
“走吧!”挽起獨孤羨的手,淡淡的轉身,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說。
“想走,傷了我們長老就要留下命來。”看着一干俊美的男子,鑾玲門的女子是眼露貪婪的,同時,他們長老被傷,她們也很是不甘心。紛紛拔劍直指鳳尊。
“一羣蕩婦,想要同我們少主動手,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在說。”雖說藍若薰的選擇讓武長老很是不滿,卻也捨不得別人欺負了藍若薰,所以,在藍若薰沒有動手之前,他帶領着聖武門攔下了鑾玲門。如今,藍若薰在鳳尊身邊,他不得已只能在這裡暫時和鳳尊在一條線上。
“姓武的,別以爲我們怕你,你們聖武門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洛神門的走狗而已。”聖武門同鑾玲門向來不和,這是宗門裡人人皆知的事情,見着武長老,鑾玲門的人是絲毫不給面子,諷刺着聖武門。
“一羣不知所謂的蕩婦,你們背叛了洛神門就不配提起洛神門。”
“跟這個老不死的說怎麼多做什麼,姐妹們,我們上。”一女子嫌煩,說了這話就領着衆人開打,聖武門的人同仇敵愾,他們也是不喜鑾玲門,如今交戰,可謂是誰也不讓誰,活活拼殺。
兩個宗門開戰,不同於一般的打打殺殺,那是真槍實彈,玄氣四射,四處引爆,天地動盪,地動山搖……
總之,要多殘暴有多殘暴,旁觀者不得不避遠些,生怕自己被牽連其中。
“嘭……”混沌初開的天地動盪不定,過多的玄氣投入,四周早已坑坑窪窪,兩個宗門斗得不相上下,誰也沒討到什麼好處,終歸來說是兩敗俱傷的。
“卑鄙齷齪的蕩婦,竟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和我們公平對打。”聖武門的一個弟子憤憤不平的看着對面笑意淫蕩的女子,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說我們卑鄙齷齪,你們又好到哪裡去,不過是一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罷了,也好意思同我們提卑鄙齷齪,對我們下手的時候怎就不見你們憐香惜玉?”
“對你們這些蕩婦需要什麼憐香惜玉,我們這是爲民除害,這些年,被你們坑害的男子何止千千萬萬個,你們這些蕩婦比那千人騎的青樓女子還要令人作嘔一萬倍。”
“哼,說得義正言辭,若你們這些臭男人不被美色所惑,又怎會有這樣的下場,明明是你們打着我們的主意,回過頭來反倒怪我們不是了。”
“你們這些蕩婦當真連臉都不要了,做了那齷鹺之事竟還滿口的大道理,如果不是你們使用了那卑鄙無恥的手段,他們又怎會與你們做那樣的事,不幸成了你們的鼎爐。”
兩方打成了平手,心中氣不過,一時間就開始爭得你死我活,面紅耳赤,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誰也不認爲誰有錯。
這便是百年來宗門的關係,要麼老死不相往來,要麼爭執不休,爭了怎麼多年,也不見得他們能分出個勝負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