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什麼飛雪閣,惹了我,今天我就拆了這破地方。”想來,柳敏也是被寵壞的女子,受不得這樣的氣,便抽出了腰間的鞭子,想要動手。
飛雪閣的婢女一下子集中起來,紛紛擋在夢的面前,神色凌然道:“飛雪閣豈容得爾等撒野,要拆飛雪閣,先問問我們同不同意。”
一見這是要開打的陣勢啊!熟知飛雪閣一切的人們見狀紛紛離開,他們可不願意在這裡搭命,值不得。所以,一下子,整個飛雪閣不剩多少人了。
飛雪閣的婢女個個不畏強暴,神色凌然,夢,暮,蘭,境四人只是靜靜的看着,既不幫忙,也不阻止。
柳敏是柳家人,要動手,柳家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柳家一行人也亮出了傢伙,這陣勢,怎麼看都是飛雪閣處於下風啊!他們不認爲一羣婢女有什麼能耐,可以和他們抗衡。
戰事,一觸即發,就在此時,一個短鬍子的男子站出來,一派成穩,看起來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我們上門做客,不可無理,都將武器收起來,敏兒,給人家賠個不是。”柳生站出來,一派指責自家人不懂禮數。這裡,他看得清,這飛雪閣可不簡單,他們只見到了其一,沒見到其二,如果真要打起來,怕他們也吃不了兜着走。
這些婢女個個都身懷絕技,膽魄非凡,主事人也處事不驚,鎮定自若,而且,他看得出帝京的貴族似乎都十分忌憚飛雪閣。他們初來乍到,不懂飛雪閣的規矩,如果貿然得罪,對他們日後都不好。
柳生算得十分精細,便捨得讓女兒給賠罪。
“爹。”顯然,對於柳生的決策,柳敏十分的不贊同,因爲他們武器是收起來了,可是柳敏卻不願意道歉。
“道歉。”柳生沒有像往日一樣由着柳敏,而是臉色嚴肅的大喝。
“妹妹,道歉吧!”看出柳生有些生氣,柳楠拉着柳敏小聲道:“別讓爹下不了臺。”
“對不起。”柳敏不情不願的說着,眼神高傲,一點也不像道歉該有的樣子。
“嘖嘖嘖,這也叫做道歉,領教了。”蘭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突然手中的紗綾一揮,像一個巴掌一樣扇在了柳敏的臉上,在柳敏沒有出聲前,高傲的擡頭,道歉,“真是對不住,一時手滑,小姐怎麼大方,應該不會同我們這些歌姬舞姬計較的對吧!”
這話一出口,讓柳家人無從反駁,他們能拿什麼來計較,總不能和地位最卑微的雅妓相提並論吧!所以,他們只能自己吃悶虧了。
“敏兒,道歉。”被打了臉,柳生卻不能替女兒出頭,這怪誰,只怪他們自己。
捂住被打的地方,柳敏真真正正感到了恥辱,卻不能發作,只得收斂下來,給他人道歉,“對不起。”這一聲對不起,不知道蘊含了她多少的恨意,飛雪閣,她一定不會放過的。
“都下去吧!該做什麼的做什麼去。”境一揮手,讓
婢女們都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去。
“是。”婢女們應聲退下,這也讓人們清楚的看到了境他們是處於什麼樣的地位,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琴師歌姬舞姬。
“不知這位小公子高姓大名。”見狀,柳生知道一場危機已經消散了,面向帝兮癡,笑得十分的真誠。
他的舉動,着實嚇了衆人一跳,人們反應過來了似乎,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她而起的啊!一下子柳敏的恨意也加在了帝兮癡的身上。
“大哥,她是男的?”其中,柳五反應最大,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帝兮癡是男的,而不是女的。
“蠢貨,只有你纔會把人家當成女的。”柳生看着成了豬頭的柳五,一臉恨鐵不成鋼。
“小公子,剛剛是家弟冒犯了,還望不要見怪,不知小公子是哪家的公子。”柳生知道帝兮癡身份定然不簡單,從帝兮癡一出現他就主意到了,如今,只有知道了帝兮癡的身份才能斟酌着做事。
“本王怕說出來嚇死你。”帝兮癡這個帝京第一紈絝倒也不是白得的,只見她一副高傲的說着,似乎,誰都不放在眼裡。
“小公子但說無妨。”柳生知道,這個人就是個被寵壞的主,她倒是不足爲懼,她背後的勢力纔是該考慮的因素,她口口聲聲自稱本王,怕是皇室中人,如果真的是皇室中人倒是不太好辦,如今,他們還不能當面和皇室有衝突。
“豎起你們的耳朵聽好了,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帝家十一少爺帝兮癡是也。”蔑視一干人,帝兮癡狂傲的曝出姓名。
一聽到帝兮癡三個字,沒有一個人是能平靜的,他們一入帝京,聽到最多傳聞的莫過於帝兮癡這三個字,說是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沒想到,他們怎麼“幸運”,在裡碰到了帝兮癡本人。
而且,看這小子生龍活虎,哪裡像是有病的人,哪裡像是鬼魂纏身的人,這不是坑爹的節奏嗎?
聽到帝兮癡三個字,柳生的反應卻不是因爲傳聞,而是一個帝姓的背後。帝姓,實乃罕見,在帝京,唯有帝家纔會姓帝,帝家也是九大宗門中的,帝兮癡是帝家人,怪不得這小子怎麼狂傲,原來她的後臺如此的強硬。
“原來是帝家的小公子,是老夫有眼不識金鑲玉了,得罪了。”柳生笑臉對着帝兮癡,說着歉意的話,倒是令那些一開始瞧不起帝兮癡的人來了當頭一棒,這個人可是帝家的人,後臺不比他們弱,而且帝家和皇室還有關聯,帝家無疑是九大宗門中最令人忌諱的。他們如今得罪帝家,還不到攤牌的時候,不可生這種事,明白了其中的關聯,受得氣,他們只能暗自內傷去。
幸而他們沒有和帝兮癡正面衝突,不然,這後果怕是他們不能應付來的。
“算你識相,不過今日飛雪閣的損失。”帝兮癡邪氣一笑,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知道帝兮癡是男子之後,柳五對帝兮癡
除了恨,就沒有其他的了,如今帝兮癡還在這裡得寸進尺,他怎麼可能同意。
“五弟,不可無禮。“柳生攔住柳五,“不知這損失該賠多少?”
帝兮癡看向夢他們,意思是管飛雪閣的不是她,要問,該問飛雪閣的主事人才對。柳生同樣也看向夢他們。
“飛雪閣日進斗金,如今,這些貴族子弟都被嚇跑了,損失巨大,怎麼說也該有一萬兩黃金,再加上今日一場演出,花銷着實大了些。我們都是生意人,自然不會多算,看在諸位又是王爺的朋友的份上,便給打個折扣,去個零頭,兩萬兩黃金便可。”接過一邊婢女給的小算盤,暮算得頭頭是道,帝兮癡認爲可行,而柳家人聽後臉色難看。
兩萬兩,還是看在帝兮癡的面子上,靠之,這不是打劫嗎?
“你們還不如去搶算了。”聽到這個數目,柳敏忍不住跳腳,並不認爲一個小小的飛雪閣值得他們賠怎麼多。
“這數目也太大了。”柳生有些爲難。
“哼,你們的意思是飛雪閣不值這個價?”蘭眼神一凜,飛雪閣中的婢女們紛紛冷眼看過來,大有一種敢侮辱飛雪閣就滅了他們的衝動。“你也不到外面去打聽打聽飛雪閣是什麼地方,豈是你想惹就能惹,想侮辱就能侮辱的,收你們兩萬兩飛雪閣還嫌是一個恥辱呢!”好好說你們不聽是吧!那就別怪姑奶奶說難聽的話了。
“不過區區一座雅苑,都是些下賤的妓女,就你們也值這個價,別將自己說得怎麼清高。”柳敏不屑,看着飛雪閣就不爽,是以,毫不留情面的辱罵着飛雪閣,將飛雪閣貶得一文不值。
聽到她這樣侮辱飛雪閣,飛雪閣中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出手,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向柳敏出招了。
眼花繚亂的紗綾飛舞,看不清哪裡是哪裡,看不清是誰出的手,瞬間,柳敏染了一身的傷,紗綾撤去,衆人神色凜然的看着這些不速之客。
“找死。”一切發生得太快,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柳敏已經傷痕累累了,柳三手中催動玄氣,向飛雪閣衆人招呼而去。
蘭將手中的玉簫瀟灑的搭在手中,放到脣邊,吹奏起來,無形之中,竟然化解了柳三的玄氣。
“你竟然可以破解!”柳三震驚的看着蘭,一臉的不可思議,其他人同樣也是這樣,明明他們使用的是玄氣啊!而蘭並沒有使用玄氣,不但如此,她還輕輕鬆鬆的化解了他的玄氣。
“厲害,這飛雪閣果然名不虛傳。”在壓抑的氣氛中,響起了掌聲,一個妖媚的女子領着幾個女子出現,“傳聞飛雪閣崛地而起,十三年來,日進斗金,無人敢惹,東家更是神秘強大,底下的人也個個身懷絕技,今日一見,寒媚終是開了眼界。”
“寒門主。”看到寒媚出現,柳生一驚,環視一週,發現,不僅僅只有鑾玲門的人出現了,還有無寒門,聖武門的人也來了,原來他們一直都在這裡等着看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