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說:“鐵柱,你去唄,只要把咱兒子找回來,小花勾搭你怕啥?”
鐵柱問:“你不吃醋?”
巧兒說:“吃醋,可是俺更想兒子回家,所以俺今天晚上要把你抽乾,到小花哪兒,讓你倆辦不成事。”
巧兒說完,跟丈夫狠狠又逮了一次。
趙鐵柱沒辦法,只好從女人的被窩裡爬了起來,扶着牆走出了家門。
他也想兒子回來,別看整天對秋生呼來喝去,他從心裡是愛兒子的。
秋生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那有老子不疼兒子的道理?
趙鐵柱來到了小花的家門口,拍響了張二蛋家的門。
小花還沒睡,正在燈下納鞋底子,爲趙鐵柱做鞋。
女人一針一線納的很仔細,一邊納一邊嘴巴里哼着歌。
最近的小花特別的興奮,因爲張二蛋從城裡來信了。
信上說男人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在外頭做生意。
小花不知道張二蛋在做什麼生意,但是她知道張二蛋不是好鳥,一定是歪門邪道的生意。
張二蛋身上揹着人命案子,害怕警察抓,當然要隱姓埋名逃亡在外了。
雖然他不能回家帶給自己快樂,可畢竟是有了希望,也有了活下去的目標。
小花的心裡期盼着張二蛋回家,同時也在想着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趙鐵柱。
趙鐵柱是除張二蛋以外,第二個跟她上過炕的男人。
小花的心裡不由開始暗暗拿張二蛋跟趙鐵柱比較。
這麼一比較,張二蛋在趙鐵柱的面前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首先是長相,趙鐵柱濃眉大眼,身材高大,特別的英俊。張二蛋是三角眼,掃帚眉,黑牙根,嘴巴一張就像一口三年沒有刷過的破砂鍋。
而且張二蛋還是賴利頭,滿腦袋芥子。身體也是三道彎。
再就是本事,趙鐵柱有經天緯地之才,領着村民們修路,開廠,帶領全村的寡婦致富,他還爲寡婦們挑水,幫寡婦治病,是所有寡婦們的救星和希望。
張二蛋就是一流氓,趙鐵柱爲寡婦挑水,張二蛋卻只會跟寡婦上炕。
趙鐵柱是個男人,對女人負責,別管跟那個女人上炕,一定會負責到底。
張二蛋屬於那種拔鳥走人的主兒,下炕就將女人拋之腦後的人。
漸漸地,小花心裡的天平開始傾斜了,偏向了趙鐵柱,如果有這麼一個男人相伴一生,奶奶的,那該是讓人多麼幸福而又舒服的事情啊?
可惜的是趙鐵柱名草有主了,不但娶了巧兒,還跟梨花不三不四的,兩個小姨子荷花和曉霜,也整天對鐵柱勾勾搭搭。
小花就知道,自己永遠沒有機會了。
正在那兒入神呢,忽然家門響了,啪啪啪,啪啪:“小花在家嗎?”
小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就放下鞋底子走出了屋子,出去開門。
門打開,她一眼看到了趙鐵柱,臉蛋騰地就紅了。
“二……鐵柱哥,怎麼是你?”
小花每次看到趙鐵柱都
會臉紅,因爲心裡虛啊,看到鐵柱,就會讓她想起跟他一起鑽被窩的日子,那是她一生難以忘懷的歲月。
趙鐵柱就那麼站在門外,沒有進去,道:“小花,我找你有事。”
小花扭扭捏捏的,雙手搓着衣襟,身子晃啊晃,倆米米也晃啊晃。她還害羞呢。
“鐵柱哥,你找人家一定有事,進屋談唄。”
鐵柱說:“三更半夜的進屋不好,就在這兒說吧。”
“啥事?”
鐵柱問:“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知道秋生在哪兒?”
小花的身子還是晃啊晃:“俺不知道,你兒子,俺怎麼知道在哪兒?”
趙鐵柱也不樂意見到小花,因爲實在尷尬。
上次跟她上炕,完全是爲了治病,因爲不跟她上炕小花就要死了,他們是病人跟醫生的關係,沒有真感情。
可小花不這麼認爲,他覺得鐵柱跟她上炕,一定是心裡願意。
因爲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跟她上炕的時候根本不會雄起。
“鐵柱哥,你來俺家,就是爲了這個事兒?”
鐵柱說:“是,秋生拉着思思走了,對不起,我來給你賠不是。小花。”
“嗯。”
“你閨女不見了,你爲啥不着急?不但不着急,還蠻高興的樣子,你跟鐵柱哥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秋生跟思思在哪兒?”
小花的臉更紅了:“俺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小花死不承認,一旦承認就遭了,鐵柱必然會刨根問底,到時候二蛋還活着消息就會走漏。
趙鐵柱嘆口氣,說:“不知道算了,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趙鐵柱知道問不出什麼,乾脆回家睡覺。
哪知道剛剛轉過身,小花在後面喝了一句:“鐵柱哥,你別走。”
趙鐵柱轉過了身,問:“你還有啥事嗎?”
小花說:“有,俺……俺……不如你進屋再談吧。”
趙鐵柱說:“不進去了,這樣…… 不好。有啥話就在這兒說吧。”
小花說:“俺的話一句兩句說不清,鐵柱哥,你進屋,俺慢慢跟你說。”
“很重要嗎?”
“嗯,很重要。”
趙鐵柱抽搐不已,現在已經大半夜了,人家一個孤身女人,自己進她的屋子,被人看到像啥話,還不以爲他跟小花有一腿?
老子可是大隊支書,名聲臭了咋辦?
可不進去,趙鐵柱又無法拒絕,因爲小花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好像很渴望他進去的樣子。
女人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兒跟他說,說不定就是兒子的下落。
趙鐵柱不敢怠慢,只好進去了。
女人在前,男人在後,進了屋子以後,小花非常殷勤地讓趙鐵柱坐下。
鐵柱爲了掩飾自己的窘迫,點着一根菸,吧嗒抽了一口問:“弟妹,有啥事你就說唄。”
其實小花也沒啥事,就是想趙鐵柱想得慌。
男人忽然半夜登門造訪,她的心裡非常的歡喜,不如趁這個機會,跟男人
親熱親熱,解解饞。
這段時間小花饞壞了,自從前年冬天鐵柱跟她治病的時候上過幾次炕,大半年的時間沒有碰過男人,渾身憋燥地不行,特別是那個地方,非常的癢。
小花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能說,鐵柱哥,俺憋得慌,咱倆睡覺吧。
一個女人的羞澀讓她張不開口。
小花只好拿起了炕上的布鞋,兩隻布鞋只做好了一隻,另一隻正在上鞋幫子。
小花說:“鐵柱哥,俺……爲你做了一雙鞋,不如你試試唄,看大小合適不。”
趙鐵柱一聽嚇了一跳,想不到小花在爲他做鞋。
一個寡婦,無緣無故跟男人做鞋,這裡面一般都有貓膩。
趙鐵柱趕緊說:“妹子,別,別爲我做鞋,家裡有家裡有,你巧兒嫂子做得鞋就很舒服。”
小花的臉蛋更紅了,好像一塊綢子布。因爲女人黑,臉紅起來就像一塊紫豬肝,特別的難看,趙鐵柱心裡糾結得不行。
小花說:“鐵柱哥,嫂子做的鞋哪有俺做得好,你幫俺治好了病,俺沒啥可報答你的,只好爲你做了一雙鞋。
別管怎麼說,都是妹子的一番心意。合適不合適的,你一定要穿。”
女人說着,竟然撲了過來,幫着趙鐵柱脫鞋。
趙鐵柱更加害怕了,趕緊擡起了腳,不讓小花碰他。
可小花的動作很快,一下子抓住男人的腿,把趙鐵柱的鞋子給扒了下來。
拔下來一看,不合適,原來自己拿的那只是左腳的,脫掉的鞋子是右腳的。
於是女人又拉住了趙鐵柱的另一條腿,將兩隻鞋子全部給他扒了下來。
趙鐵柱左躲右閃,小花就將男人的腿拉進懷裡,不讓他動彈。
盛情難卻,鐵柱也只好不動了,任憑她幫着他穿。
布鞋很舒服,是千層底,小花一針一線納出來的,包含了女人的一番心意。
小花問:“鐵柱哥,合適不?擠腳不?”
鐵柱說:“不擠,正合適,你的手工真好。”
趙鐵柱鞋子的尺寸是小花半年前就量好的。
半年前,鐵柱睡在小花的土炕上,小花就用繩子將鐵柱的鞋子量了一下,定好了尺寸。
小花幫着鐵柱穿好了鞋子,心裡的感情一下子潮涌。女人竟然哭了,抽泣一聲。
“鐵柱哥,俺好羨慕巧兒姐,找了你這麼個好男人,俺也羨慕梨花姐姐,有你這麼個男人整天護着她,幫着她。
俺的命真苦,爲啥碰不到你這樣的好男人啊。”
女人的淚珠一滴滴落下來,掉在了趙鐵柱的褲腿上。
趙鐵柱更加糾結了,奶奶的,該走了,再不走就出事了。
趙鐵柱趕緊掐滅了菸頭,說:“妹子,沒有別的事兒,我就走了,你該休息了。”
小花卻拉着他的腿,不讓男人離開,目光也火辣辣的。
“鐵柱哥,你是個好男人,俺夢中的美男子,二蛋死了,妹子沒人疼了,你就行行好,當做做好事,疼妹子一下吧,一次,一次就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