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上,安峻熙裸着強健的脊背,躺在躺椅上,把編輯好的彩信發了出去。
“呵呵,姜曉渠看到我這麼迷人的身段,會不會想我了?”自言自語的傻笑着。
“親愛的,怎麼不過來一起玩?”一個穿着肉色比基尼的女人,軟綿綿的胳膊纏到了安峻熙脖子上。
安峻熙皺眉,打開她的手,不悅地說,“我沒空!去去去,找別人去。”
孟祥龍也一起來了,在不遠處對着那個女人招手,笑着說,“哎呀,我的寶貝啊,你別搭理他了,他現在正單相思着呢!”
女人無奈地向孟祥龍走去。
安峻熙也不跟孟祥龍鬥嘴,再次躺好,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血疤瘌,樂了,“多虧有你這個傷口在,否則都沒有理由去見她呢!”
晚上見面,現在已經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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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買點什麼呢?自己身材這麼好,什麼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都會那麼漂亮,哎呀,趁着年輕不買好衣服,那就是想不開!
打定主意恣意地購物一番的姜夢慈,剛想往一個邊廳走去,突然左右兩邊擠過來兩個人,剛想去罵他們走路不長眼,一把尖銳的東西就頂在了姜夢慈的腰間。
“別喊別叫,否則一刀捅死你丫的!”健壯的男人趴進她耳朵威脅道,外人看過去,還以爲他們倆是情侶,正親暱地說着話。
“啊!你、你們搞錯了吧?我不認識你們的啊……”姜夢慈的小臉頓時白了,顫聲說着。
稍微動一下腰,就感覺後腰那把尖銳的利器刺痛了她的肌膚。
“乖乖地跟着我們走,否則這就放了你的血!”男人陰狠地說着,大手一嘞,抱緊了嫋娜的女人的身子,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一起向電梯走去。
姜夢慈直接被帶到了某賓館的一個房間。
“小姐,已經辦好了。”
電話那端冷笑一聲,“好,我馬上過去。”
把副總辦公室門一帶,田舒雨一身性感職業裝走出了公司。
跨上自己的汽車,田舒雨禁不住得意地獰笑。
哼,想要纏住她的峻熙哥?你不是已經同居了嗎?好,那麼我就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看了一眼汽車上的吊墜,裡面是她從雜誌上剪下來的安峻熙打高爾夫球時帥氣而高貴的身影。
默唸道:峻熙哥,你只能是我的!你必須是我田舒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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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客廳裡,大大的壁鐘一下下滴答走着,面對着窗外景物的男人揹着手,一臉凝重。
“嗚嗚,會長,求求你,救救他啊,他都已經連續吐血三天了,都神智不清了,這樣子下去,會要了少爺的命的啊。嗚嗚……會長……”
穿着套裙的高木晴,用手帕捂着眼睛,哭得傷心欲絕。
千葉武那皺眉,嘆息一聲,才轉過身子,無奈地說,“釋涵這個孩子真是太固執了!寧死非要抵抗情毒做什麼!那情毒能夠是一般人抵抗就可以抵抗的了的嗎?太幼稚了!”
重重一拳頭砸在了沙發背上。
他是釋涵的父親,眼瞅着兒子一點點蕭索下去,他當父親的,自然是無比的焦急和心疼。
“會長,一定有辦法可以解了情毒的,一定有的!會長,當初是您求來的情毒,那麼就請您再想辦法給少爺解了毒吧,求求您了會長!”
高木晴哭得雙眼桃子一樣腫腫的。
千葉武那看着晴子,難過地說,“孩子啊,解了情毒,對你……”
高木晴用紅紅的眼睛看着千葉武那,“不怕的,會長,我不怕他厭棄我。看着少爺越來越氣虛,看着他的生命一點點接近枯槁,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想開了,我全都想開了,我不再強求少爺對我如何了,只要他好好的,我就滿足了。會長,我不能看着釋涵少爺死掉啊!”
千葉武那凝眉思索着,“如果任由釋涵鬧下去,那麼我們族人的希望就都沒有了,他會影響血統的純正和高貴的!”
和人類……那麼釋涵相當於在自我毀滅。
高木晴吸着鼻子,忍了幾忍,終於緩緩走近千葉武那,對着他耳朵小聲地說了幾句什麼。
“啊!真的?!”千葉武那震驚地去看高木晴。
高木晴抿嘴,點點頭。
千葉武那含淚,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孩子啊,這樣就太委屈你了……”
高木晴的眼淚再次涌出,低聲說,“我愛少爺,我願意爲他做一切……”
千葉釋涵三天以來,把自己捆在束縛裡,不停地向外翻吐着鮮血。
他的腦意識漸漸模糊,聽力減退,呼吸減弱。
是不是要死了?
唉,死便死了吧,活着也只是糾葛的心痛。
可是……沒有再給曉渠送一束花,也沒有跟她道別,竟然還留戀着,能夠在她溫軟的腮邊留下一個吻……
上天啊,爲什麼自己要是吸血鬼?爲什麼不能和曉渠是同一類人?如果上天可以把他變成曉渠的同類,那麼他寧可只活五十年!
苦笑着,一口口鮮血又從釋涵的嘴裡涌了出來,他蒼白的小臉沒有一點血色,美麗如同水晶一樣的眸子早就失去了光彩。
即便被情毒啃噬着,即便身體缺血幾近死亡,千葉釋涵都咬牙,一句求救都不喊。
千葉武那看着兒子可憐的模樣,嘆息一聲,對着手下一招手。
“給少爺輸血。”一句簡短的話,就挽救了千葉釋涵的性命。
高木晴看着那精選的鮮血汩汩輸入少爺身體內,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少爺啊,從今往後,情毒已經離你而去了,你是不是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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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還沒有到放學的時間。
姜曉渠的手機震動起來,她納罕地打開一看,啊,是安峻熙的來電。
遲疑了好久,才把臉藏到桌洞裡,接通了電話。
“哎呀,你怎麼還不下來?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下來!”安峻熙狂傲的聲音傳來。
“呃……”姜曉渠不想見他。
“如果再不下來,那我可就去你教室抓你去了哦!到時候,不要嫌太過轟動啊。”安峻熙倚着汽車,嚇唬着姜曉渠。
壞壞地偷笑着,瀟灑地撥弄着自己的頭髮。
他酷酷的靠着汽車,上衣是粉色的襯衣,外面套了一件非常英倫氣息的小格子馬甲,下面是一條雪白的休閒褲,雪白的皮鞋。
超酷,帶着他桀驁不馴的那份自大。